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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說得對,那咱們就相依為伴吧。你也別去禍害人家了。安心的跟著我過吧。」
王文君說完不再管江婆子是怎麼想的了,她去了廚房,燒了一鍋開水。稍微晾涼了一些便端進了房間。
「來,娘,喝水。」王文君用小勺子舀起一勺水遞到江婆子的嘴邊。
那撲面而來的熱度,從水上冒氣的裊裊白煙仿佛都在告訴江婆子這水有多熱,她搖頭拒絕。
王文君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一下:「是水涼了嗎?還要不要加熱啊?要不我再給你加熱點吧?之前你不是老說我給你喝涼水是純心不要你好嗎?現在水不涼了,你怎麼不喝呢?」
江婆子的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來了。王文君的眼神變得狠厲了起來,聲音也冷得讓人發抖:「我讓你喝水。」她將水直接灌進江婆子的嘴裡。
滾燙的水將口腔燙得刺痛,可王文君卻眉頭都沒皺一下,餵了小半碗,江婆子的嘴巴已經被燙得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文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娘啊,你這張嘴可真招人恨啊,你知道嗎?在每次你罵我的時候我都在想,總有一天我要讓你這張破嘴再也說不出話來。這一天來得可真快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離婚嗎?我等的就是這一天啊。」
「你天天在家裡說別人薄情寡義,你兒子其實才是最薄情的那一個。我十八歲認識了他,十九歲就跟了他,他是怎麼對我的?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啊?」
「你知道你兒子為什麼那麼快被定罪的嗎?我舉報的,我給他們提供證據的。我是不是很厲害,你們母子這麼防著我我都能發現。」
江婆子瞪大眼睛看著王文君,眼睛紅得厲害,可嘴被開水燙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文君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看,你不說話,這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了。行了,我去上班了。」
王文君去上班了,江婆子在炕上躺在炕上,嘴巴被燙起了血泡,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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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紅農場查貪官污吏的事情在黑省人民日報日日報導,全省、全市乃至全國都在關注這件事情。在判決的那天,媒體還給被查人員照了一張大合照。江保國赫然就在其中。
那天木心水心也在家,看到這兩張照片,兩人相對無言,過了許久,木心將印有江保國的大頭照的那面報紙摺疊,壓在所有報紙底下,走出屋子:「媽,我們今天中午吃啥?」
水心只是私底下跟木心討論過這件事。水心天生正義感強,對這種事情深痛惡覺。
木心這麼多年早就解開了當年的心結,看到江保國落馬的消息,木心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江保國落馬,對木心水心沒有任何的影響。這麼多年在田陽村住著,除了極個別人,誰也不知道她們的親爹是江保國。
隨著時間的推移,虞清嫻的醋坊名聲越來越響亮。不止是周邊的縣城,就連偏遠一些的市、縣都慕名而來,而嘗過她家醋的人都訂購了一批回去,反響劇烈。
虞清嫻在醋坊大批量生產醋時就往水井裡倒了一碗的靈泉,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單獨的加過了。現在靈泉的作用還大,產品味道比之前的要淡很多,但口味依舊吊打其它的醋。
只是從今往後,靈泉的作用會越來越小,三五年之後,靈泉的效果便會消散殆盡。到那時候要不要再添加一些,虞清嫻也不知道,一切看情況吧。
小周作為醋坊的經理,是少有的能跟原股東和睦相處不鬧一絲矛盾的人才,工商部對他的期望很高。
小周也不負領導們對他的期望,在事業上越發的努力。
為了讓醋的保質期更加的長,小周特地邀請虞清嫻一起去了一趟吃醋大省陝省。他們的做醋工藝嫻熟,在這一趟拜訪交流當中,虞清嫻不僅學到了他們的保鮮技術,也學到她們的釀造工藝。
虞清嫻也不藏私,將她二師兄教給她的盡數傳授給了陝省的同行們。她的釀造工藝跟他們的有著很大的區別,雙方都受益頗多。
從陝省回來,二人開始申請地皮加蓋釀造建,又從陝省買了兩條保鮮機器回來,同時又開始招收新的工人。
等釀造間建造完工,招來的新工人也已經成了熟練工了。
天漸漸地冷了下來。
才過十月就換上了秋裝,還沒穿一個月,就得加上毛衣了。
虞清嫻難得的閒了下來。陸老太太現在沉迷於織毛衣,虞清嫻看得眼熱,也跟著學了起來。越學越覺得有意思。
一月份一過,天就下起了雪,也越發的冷了起來,虞清嫻提拔了兩個年輕的男女同志上來做了技術工,每天都教導她們知識。
因為天氣冷,木心水心也從每周回家一次變成了半個月回家一次。臨近年關,醋坊終於不那麼忙了,小周猛地閒下來才發現自己跟木心的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
家裡又開始催婚,小周聽著覺得煩躁,便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在路邊等待時恰好有一輛公交車從他家胡同口停靠,盡頭是黑省大學,小周心一熱,便上了車。
在黑省的學校門口下了車,小周看著雄偉地、空曠的大門口,又開始後悔。
就在他轉身要走時,一個清脆地聲音叫住了他,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紅色棉襖,圍著白色圍巾,帶著紅色帽子的女孩跑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