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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聞清宴對木心水心比結婚前更好了,木心水心小時候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她們覺得現在日子每天都舒心極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便是六年,水心木心都高中畢業了。
又是一年高考時,聞清宴跟虞清嫻再一次做了陪考家長,木心水心從考場走出來,滿臉的輕鬆。
這六年來,她們在學校的成績如同小學六年級那般,依舊名列前茅。
姐妹倆對往後的人生道路也有了不一樣的規劃。
木心想成為一名婦聯幹事,為女人發聲。水心受繼父的影響,想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
半個月後,高考成績下來了,木心成了黑省的大學文學系的一名新生,水心也被哈市軍事工程大學錄取。
在拿到成績的那一天,聞清宴開車帶著家人下館子慶祝了一天。
農場裡,一直關注著虞清嫻母女三人的動靜的江保國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摔了家裡的一隻碗,對江婆子破口大罵,他責怪江婆子為什麼不對兩個孩子好一些,如果當初她對水木心水心好一點,如今他們不就能沾到兩個孩子的光了?
江婆子也難受後悔得很,對兒子的指責一言不發。
王文君在這個家裡活得像一個隱形人,這麼多年來,她湯藥也吃了,病也看了,可就是懷不上孕。一個不能生的女人,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里能遭受什麼待遇?
原主陸清嫻當年的待遇在她的身上完美的復刻,她無時無刻不在遭受著來自於婆婆的刻薄刁難,來自於丈夫的冷暴力。若不是她的工作有編制,她甚至連這份工作都不能出去。
六年的時間,王文君像是老了十歲。
江婆子一轉眼看到她,眼神一利:「還坐著幹什麼?還不把地上收拾收拾?要你來有什麼用?孩子都生不出來一個。」
王文君渾身一抖。
江保國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別開目光。
時間多無情啊,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已經變了模樣,她在他身上半點愛意也找不到了,倒是找到了許多薄情許多寡義許多虛偽。
令人噁心透了。
第022章 被拋棄的原配
虞清嫻的醋坊在這六年裡開得更加成功了。虞清嫻家左手邊的那塊地是聞家的, 以前都是租給村里人來種,因為虞清嫻的醋坊越開越大,於是那塊地便給她蓋成了釀造間。
虞清嫻忙不過來的時候聞老頭便成了現成的幫工, 虞清嫻每個月給他一些孝敬錢, 有了事情做,聞老頭像是得了第二春一般, 積極得很。聞清宴則把他以前的因傷退伍的戰友徐正德招了過來做了倉庫管理員。
徐正德傷了一條腿,走路一瘸一跛的, 他老婆看他這樣就跟他離了婚,他獨自帶著兒子生活,好在在蓋釀造間的時候多蓋了幾間房子出來,也足夠他們父子住的了。聞清宴又把他的兒子送到了木心水心姐倆上過的小學去念書。
徐正德感念虞清嫻夫妻的恩情,看管倉庫盡心盡責。
虞清嫻從釀造間回來, 聞清宴已經從單位回來了,正在廚房裡喝水。上個月虞清嫻想喝米酒了, 去城裡的酒坊里買了些酒麴, 又去跟自家合作的糧店買了一些糯米回來做了甜酒。
現在甜酒已經成了他們家的日常用水了, 早上挖兩大勺子的甜酒衝上一大瓶涼白開放到井裡湃著,從外頭回來喝上一碗,冰冰涼涼又甜甜的,一碗下去暑氣全消,大人小孩兒都愛喝。
聞清宴從兜里把這個月的工資以及發放的票證給虞清嫻, 自打他們結了婚, 聞清宴的工資就全部上交給了她,怎麼樣分配由虞清嫻負責。虞清嫻留了一小部分,其它的都給了陸老太太做生活開銷。
從去年起,國家便實施了計劃經濟, 城鎮的居民們按照人頭定量各種票證,買啥都要票,沒票有錢都沒用。
虞清嫻把票跟工資隨意塞進兜里,也倒了一杯甜酒喝。
「聽說咱們這兒也要被納入城鎮範圍了?」這兩年城裡擴建,像田陽村這種緊挨著城裡的村子也要被納入城鎮範圍內成為城裡人,但相應的,農村的土地也會被政府徵用。
聞清宴點點頭:「是這麼說的,但村里還沒決定好。。」畢竟這一輩一輩的都是靠種地生存的,現在要成城裡人就得放棄土地,不願意也正常。
「那政府就沒有點補償?」虞清嫻問。
「有。市里準備在咱們家對面的那片農田裡新蓋一個工廠,招工時會優先招村里人。」在這個年代,工人的地位比農民高多了。
至於怎麼取捨,就看村裡的人怎麼想了。
虞清嫻是無所謂的。
虞清嫻又想起了她的醋坊:「我的醋坊是不是也要公私合營?」
現在市裡的醋基本都是從虞清嫻家買的,因為味道好,不少人來來偷師,在兩年前沒有請徐正德來做管理員時甚至還發生過醋桶被盜一事,那段時間也總是有人來她家借水喝。
虞清嫻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打那之後就再也不把靈泉水倒進水桶里了,這就當做她的獨門秘方,每次快成醋時她就往裡頭加一滴稀釋過的靈泉水。味道反而更加醇厚了。
國家現在實行計劃經濟,各種票證都已經出來了,對於酒、醋、醬油這一類調味料也已經有了相應的票證。今年年初當年虞清嫻帶著木心水心吃過的那家飯店已經更名為國營飯店,為國家所有,原來的老闆兼職廚師拿股息分紅,與政府派去的經理共同經營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