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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再勸, 顧浩林破天荒的跟她甩了臉子。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梁紅玉心裡有點不得勁,但也理解顧浩林,畢竟他是被趕出來的嘛,就是換成她她也不會隨意低頭, 更別說顧浩林這個天子驕子了。
在梁紅玉原本的設想里,她來找梁清嫻說和,梁清嫻必定會順著她搭出來的這個台階下,到時候她再勸梁清嫻給顧浩林送個飯,這樣在顧浩林那邊也是梁清嫻先低了頭的。到最後兩口子重歸於好,她深藏功與名。
只要兩口子和好了,她這痛苦值就有的是機會去賺。她跟顧浩林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讓梁清嫻吃醋痛苦那機會方法可就多了去了,梁紅玉不著急。
虞清嫻不等梁紅玉回答,又說:「這可就奇了怪了,按道理來說我跟顧浩林才是夫妻,但像這種外國糖我可見都沒見過,倒是你,這一隨手就是一包,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你跟他才是一家子呢。」
這時候正是吃下午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在家,梁紅玉這一路走過來可半點不低調,她把自己來說和的事情跟村里這些人傳了一個遍。
這兩天虞清嫻家這一大家子可是村裡的熱門人物。先是虞清嫻把眾人眼裡的金龜婿給趕回了醫務站,緊接著梁清菊也跟丈夫離婚帶著孩子回家了。
現在大傢伙只要扎堆聚會,必定會談論他們家。現在能光明正大的來她們家看熱鬧誰不樂意呢?
就這會兒,虞清嫻的話一出,跟在梁紅玉後面來的站在虞清嫻家門口的那些個老娘們瞬間就沸騰了。
大家交頭接耳的開始討論起來。
她們的議論聲不小,梁紅玉聽得臉上僅有的一點笑容都維持不住了。她帶過來的這些女人都是二里屯裡嘴巴最碎的,她是特地選這個時間來找虞清嫻說話的,為的就是讓這些人傳一下她的善良美好的品德。
眼看著她們的猜測越來越離譜,梁紅玉立馬說:「清嫻你誤會了。這個糖是上次我值班沒來得及吃飯餓肚子,顧醫生看見了就把他買回來的糖分了一點給我。」
梁紅玉的腦子飛速運轉,辯解的話一句一句的在她的腦海中成型,她一臉歉意的看著虞清嫻:「今天確實是我自作主張過來勸你的。可我也是一片好心。你們吵架的這幾天顧醫生的情緒特別差,甚至連藥方都差點開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來找你的…我想著我又是你姐,又是顧醫生的同事…」
梁紅玉還沒編完,虞清嫻卻不想再聽她放屁了:「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跟他有什麼關係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差點開錯藥方是他自己能力不足,這也能往我身上推?這跟切不了菜怪刀鈍,拉不出屎怪茅坑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我跟他為什麼會結這個婚又為什麼會分開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你也別跟我說你跟他只是普通同事的關係,普通同事會抱在一起久久不撒手,你當我是啥子呢。」
「梁紅玉啊梁紅玉,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上輩子是殺了你全家啊還是掏了你家祖墳啊讓你這麼不放過我?」
「你有什麼臉啊你來指揮我過日子?我過的咋樣跟你這個隔房的堂姐又什麼關係?我可以結婚就結婚,我樂意離婚就離婚,我爸媽都不管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今天這番話?」
「憑你臉皮厚?你算計我跟顧浩林結婚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今天又想來做什麼?你這麼費盡心思的算計我做什麼,你身上有什麼是你能圖謀的?」
原主跟顧浩林的這場婚姻完全就是梁紅玉算計來的,要不怎麼就那麼巧呢?
原主長那麼大生病都是去的鎮上衛生所,只有那一次她病了,被梁紅玉知道了,強制性的就把她帶到了醫務站。
在醫務站打了幾天的針,沒過多久顧浩林就來提親了,要說這裡面沒有梁紅玉的算計誰信?
梁紅玉聽到虞清嫻說她算計她的心思時驚恐的看向虞清嫻,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那麼隱蔽的事情虞清嫻怎麼會知道。
這時梁清菊也上完廁所回來了,一看到梁紅玉整個人都氣瘋了,抓起牆角的掃把就朝她沖了過來,梁紅玉尖叫一聲就跑了。
梁清菊昨日暴打周永才的事情在屯裡也傳開了,昨晚李小香還特地把這件事情拿來說了一遍,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警告自家的兩個兒媳婦以及提點梁紅玉。
今天早上周老婆子還來衛生站拿了藥,周永才那一身傷
梁清菊拿著大掃把,衝著梁紅玉的背影呸了一聲,跟外頭的大娘們嘮嗑去了。
虞清嫻見她跟人聊得火熱也不說啥了,自己去廚房做飯去了。
晚上秦山花跟梁德利帶著小玉從外面回來,剛進屯子就知道了這件事,她叫來姐妹倆問了一些話,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針線簍子走了,到了下午,梁紅玉跟顧浩林有一腿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屯子,梁紅玉的未婚夫家沈安國的父母也聽說了這件事。
沈安國的父母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這輩子最得意的大概就是養出了沈安國這個出息的兒子。在他們看來,自家兒子又能幹又出息,娶媳婦這事兒不得慎重著點?
要不是沈安國跟梁紅玉是初中同學,自家兒子也喜歡,梁紅玉也是個十里八村最優秀的姑娘,否則他們指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流言一傳來,沈安國他媽黃翠竹就坐不住了,她去了相熟的人家做針線,聊天時就聊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