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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從哪個方面來分析,張會珍都沒有做案嫌疑。
但虞清嫻十分相信自己的自覺,張會珍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封連城呢,你最近跟著他發現了什麼?」虞清嫻忙活的這幾天系統也沒閒著,它跟在封連城的身邊監視他。
「他就按時上班按下班,下班就回家也不見他在外頭逗留,倒是今天中午,他跟學校里的一個音樂老師有了點接觸,兩人相聊甚歡。」
虞清嫻想起了那本書上的內容,想起上面說的,在原主死後封連城立馬就被調到縣城教育局的事情。
「那個小范老師是個什麼來頭。」
這個系統無法回答,小范老師是整本書里都沒有出現過的任務,它沒有權限查詢。
第二天早上起來忙完吃飯時虞清嫻裝作無意的樣子跟洛佑民提起小范老師:「爸爸,她是什麼來頭啊?我聽說她很有背景。」
虞清嫻的生意顧客就是學校的老師學生,虞清嫻對個把個老師好奇也是十分正常的,洛佑民沒往深處想:「她啊,她有點來頭,咱們縣城的教育局局長姓范。」
一句話,就把小范老師的來歷交代了個清清楚楚,那麼問題就來了,封連城是什麼時候跟小范老師暗度陳倉的呢。在馮小瑜重生前的那個世界以及書中的那個世界裡,原主的死因真的不是意外嗎?
虞清嫻玩味兒的笑了笑。
中午虞清嫻給一個學生炸好腸抹上辣醬,一個打扮時尚靚麗畫著在這個年代看來十分精緻的妝容來到虞清嫻的攤子面前,
她靜靜地看了虞清嫻很久,在虞清嫻目光平靜的看回去以後,她才伸出細長的塗了指甲油的手指點了點放在一邊桌子上東西。
「一樣來一串,土豆來一份,少放點辣椒。」
來者是客,虞清嫻手腳麻利的炸了起來。
女人在邊上等待,目光時不時地又回到虞清嫻的身上。
她看任由她看,虞清嫻一點反應都沒有,東西炸好遞給她,她給了錢後便走了。
這時候虞清嫻的攤子上已經沒人了,虞清嫻在擦桌子台面的時候聽到有人叫范老師,她轉頭去看,看見剛剛走的那個女人脆生生的應了這個稱呼,手上還提著一個塑膠袋。
虞清嫻一挑眉,想起方才這個范老師的數次打量,這又是做什麼?來觀察她,來挑釁她?
又有人來,虞清嫻不想了,繼續幹活。
下午馮小瑜過來了,她手裡提了一個今天從天不亮就做的冰糖肘子,又從店裡搬了一箱酒,在街里的商店又買了些瓜果點心來酬謝虞清嫻。
馮小瑜來鎮上開飯館的時候洛清嫻已經嫁去封家了,跟馮小瑜並不認識,苗春秋是認識馮小瑜的。
馮小瑜也是鎮上的一大風雲人物,在她女兒沒有離婚之前,馮小瑜一直矗立於鎮上大老娘們的八卦焦點。
現在就算女兒離婚回家,大家討論馮小瑜的話題仍然不減。
「小瑜啊,你來就來了,帶這麼多的東西幹啥?」馮小瑜帶來的酒是好酒,拿一瓶的進價都十來塊呢。
「嬸,這些東西不多的,昨天要不是清嫻姐我還不知道會被水衝到哪裡去呢。這是救命之恩,多少東西都不嫌多的。」
馮小瑜這話說得敞亮,苗春秋就喜歡說話好聽的人,當下笑容都變得真誠了一些。
三人你來我往的寒暄了一會兒,苗春秋隱晦的問起馮小瑜為什麼會去水邊時馮小瑜苦笑了一下。
「姨我也不瞞你,也瞞不住,這個地方就這麼大點,有個啥風吹草動的就全鎮的人都知道了。」
「我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我嫁給了大安村的高勁松,嫁給他至今也有八年了,但我們至今沒有孩子。」
「他是入贅的,我們一直沒孩子他家就抖了起來,我辛辛苦苦幹一年都不夠他們高家人白吃白喝的。」
「昨天他家又來吃飯,他媽說他侄子吃不慣我做好的那些飯菜,要吃我做的冰糖肘子,我不樂意就走了,在河邊散心的時候不小心滑進了水裡。」
苗春秋跟虞清嫻都以為馮小瑜是主動跳水的呢,沒想到是個意外。
馮小瑜繼續說:「我已經打算跟高勁松離婚了。跟他在一起日子太難熬了。」
高勁松學廚沒天賦,但嘴巴甜好鑽營,曾經在馮小瑜跟她爸爸的面前說了不少好聽的保證的話語,要不然馮小瑜她爸馮大廚也不會把掌上明珠嫁給他。
馮大廚在操持完女兒的婚事以後就病逝了,馮小瑜太過傷心,就被高勁松半哄半騙的帶回了鎮上開飯館。
她繼承了馮大廚的全部衣缽手藝極佳,很快就在鎮上站穩了腳跟,小飯館起初生意是很好的,後來飯館多了,價格有比她家低的,於是生意就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高家人見她久不生育越發的過分,小飯館開始入不敷出。
在上一世,馮小瑜跟高勁松是沒有離婚的。她在上一世供著高家吃高家喝,在高勁松的勸說下過繼了高勁松大哥的兒子。那個昨天在席間非要吃冰糖肘子的男孩。
他們養他的時候他已經六七歲了,已經是個記事的孩子了,馮小瑜對他再好他也忘不掉那個只會問他要錢的親媽。
馮小瑜含辛茹苦的養大他,為他買房買車娶妻生子,結果在她老了以後,他卻騙去了她手上所有的錢不說,還把她唯一的住房給賣了,讓她無家可歸,最後被酒駕的司機撞死在了寒冷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