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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梁清菊已經懂事了, 看她這樣實在可憐, 於是就在帶兩個妹妹的同時也帶著她。
那時候家裡養了有豬有養, 她上山打豬草若是遇到了好東西拿回家,妹妹們有的梁紅玉也會有。
那時候的梁紅玉見到她們,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多甜啊。
可惜人總會長大,梁紅玉變得太快了,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得到了父母的重視奶奶的喜歡, 她的哥哥也願意帶她玩了。她還可以去學校上學, 對於她們,除了分好吃的的時候,梁紅玉也不愛理她們了。
後來她們的差距越來越大,雙方能說的話題也越來越少了。到了現在, 她們之間最大的交集也只是在見面時說兩句話了。
「應該是有的吧。姐,你說我跟梁紅玉長得像不像?」原主跟顧浩林沒有領證,但是擺了酒席的,要想分開,她要做了的就是把顧浩林的假面拽下來,這樣子原主跟他才算是真正的分開。
梁清菊一愣,將自家三妹的臉跟梁紅玉的臉放到一起去對比,過了半晌,她蹭地一下坐了起來:"你是說他是因為你跟梁紅玉長得有幾分像才娶的你?"
「沒什麼不可能的。姐你自己想一想,在結婚前我跟顧浩林才見了幾回啊,我又不是天仙,他難不成還對我一見鍾情了?戲文都不敢這麼寫。」虞清嫻說:「結婚後你看看他對我這幅樣子,再比一下他對梁紅玉的態度。說他娶我跟梁紅玉沒關係我都不信。」
梁清菊沉默半天,草了一聲:「你等姐再觀察觀察,要是真讓我發現半點端倪,我打死他個狗日的。」梁清菊咬著牙說。
「那不能讓你動手,我自己來。」虞清嫻說道。
這種痛打渣男的事情她最喜歡了,等梁清菊氣消了一些,虞清嫻問起她今後的打算,若是周永才真心悔過,她會不會回頭。
梁清菊說:「走到這步,不會回頭了,也回不了頭了。我要是心軟回了頭,往後的一輩子裡我都在周家抬不起頭。那對母子的脾性我可太知道了。」
周永才他媽嘴巴本來就碎,周永才又是個對她唯命是從的,若是她真的回了頭,往後周老婆子但凡是看她不順眼肯定會拿這次她要離婚回家來說事。
再者說,周永才也不值得她回頭。
同床共枕三年,對這個男人的脾性她最是了解不過了。那就是個窩裡橫,在外頭脾氣多好啊,下林屯裡誰不誇他老實憨厚啊,可又有誰知道他是個會把脾氣朝屋裡人發的人呢。
這三年間梁清菊受了多少他的閒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那就在家裡好好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給小玉上戶口。」這年頭的戶籍管理還沒有往後兩年嚴格,只要給派出所的公安塞點錢就能把戶口給小孩子落上。當然了,前提是得有村里給開的證明。
這個證明很好開,梁德利跟村裡的支書關係不錯,這個不錯的關係在後來又是顧浩林陷害梁德利貪污偷竊的一大佐證。而村長梁德勝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卡他,於是次日一早,梁德利去了一趟村委,回來就拿到了證明。
吃完早餐,一大家子就往鎮上去。
鎮上離屯子不遠,走路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北大荒本就荒涼,哪怕現在支援北大荒的人多了小鎮也不怎麼熱鬧。
一眼就能看得到頭的主街,兩邊是低矮漆黑的門面,在這條街上,從鎮政府到鎮衛生所到鎮派出所一個挨著一個,一家人直奔派出所。
有證明,又有梁德利順手塞過去的好處費,小玉的戶口落得順利得很。
從派出所出來,一行穿著舊軍裝的人從她們身邊整齊的跑過,領頭的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
這是鎮上的民兵隊在訓練,那個領頭的叫王景峰,他不僅是民兵隊長,還是鎮上的武裝部部長。
1965年6月,他在一次聯合訓練中看到了原主,在得知原主家被打成壞分子後起了將原主占為己有的心思。那時候的顧浩林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沒有跟原主離婚。
王景峰請他喝了一次酒後沒多久,原主就被王景峰強上了。顧浩林這個時候出來打了一張感情牌,將原主塑造成一個水性楊花嫌貧愛富的女人。給自己塑造了一個被出軌的可憐男人的人設,順利的從這場婚姻中抽身。
王景峰是個變態,在折磨女人這一點上顧浩林都玩不過他,原主在他手上的日子過得是生不如死。他的兩個兒子在這一點上完全隨了他,小四小五在原主看不到的地方飽受他們的折磨。
原主上一世臨死前的絕望跟窒息如潮水一般地朝虞清嫻襲來,虞清嫻閉上眼睛平復呼吸,再睜開眼,虞清嫻的靈台已經一片清明。
看著帶隊走遠的王景峰,虞清嫻淡淡地挪開目光。
等著吧,等她把顧浩林收拾了,就輪到他了。
見到了噁心的人,這就導致了虞清嫻的心情非常的差,梁清菊的心情也不好。她偷偷去了一趟醫務站,在醫務站里,她看見了親密無間的在一起討論問題的顧浩林跟梁紅玉。
梁清菊氣得渾身發抖。
她不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了情是什麼樣子的她比誰都清楚。她當時就想衝到裡面去撓花那對狗男女的臉,但理智阻止了她。
她知道,如果沒有實實在在的兩人通姦的證據,那麼她就算衝出去大鬧一番也不會有她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他們的一句他們只是同事就能解決掉所有的問題且不會有人懷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