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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陳怡雯做市長秘書的丈夫直到了她所作的事,她晚上回家才一開門,頭髮就被抓住了,她被抓得一仰頭,她男人一個耳邊便朝她抽了過來。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收斂點脾氣,收斂點脾氣。我把你送進工商部是讓你去幫我結交人脈的,結果呢,你看看你乾的什麼事兒,人脈沒結交到,還給我惹了一身騷。」
「我以前就知道你蠢,但我沒想到你會蠢到這種程度!那公私合營是多大的項目,我們整個政府都在全力推進這件事情,你倒好,在後面給我拖後腿。」
「老子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了這個跟醋坊合作的機會,就是為了讓你去跟人家陸家背後的問部長打好交道的,結果你踏馬倒好,一上門就給老子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陳怡雯的丈夫在秘書辦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秘書,並非書記的心腹。這次他努力促成這件事,為的就是讓這個現在規模還小,日後前途指定不錯的醋坊成為他的錢袋子。結果呢,這蠢娘們兒一去就給他捅了這麼一個大簍子!
好好的機會讓一個生瓜蛋子撿了便宜。
「知道我今天是怎麼被市長批評的嗎?啊?」陳怡雯的丈夫怒不可遏,他抓著陳怡雯的頭髮把她拖進衛生間裡,把門從外面鎖上:「你就是想為你那個表妹出頭是吧,那你就在裡面給我好好的反省,反省一下你今天做的對不對。」
「陳怡雯,其它小事上我可以順著你,但你要是想搞沒我的前途,你給我等著。你那個表妹也給我等著。」陳怡雯的丈夫走了。
衛生間十分狹小,陳怡雯不怕丈夫打她,最怕的是他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她抱著頭靠著門牆蹲下。
她後悔了,她為什麼要去招惹那個女人?可是為什麼新強那麼生氣呢?她以前也沒少仗著他的職位在那些商人面前耀武揚威啊!難道是她沒從那些商人手裡拿到孝敬錢回來給他?
可是這些不都是他自己說的嗎?時代變了,孝敬錢不能收了啊。陳怡雯委屈得很。她又怪上了王文君。
都是王文君,要不是她總到自己面前訴苦,自己壓根就不會幫她出頭,不幫她出頭自己就不會被新強打了。
第024章 被拋棄的原配
陳怡雯的底細晚上虞清嫻就知道了。
她簡直無語, 講真的,要不是今天這個姓陳的蹦出來,她壓根就把王文君那對不要臉的夫妻給忘記掉了:「她有病吧, 她表妹過得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離婚了還要給他們江家當牛做馬好讓她表妹跟江保國愛得轟轟烈烈毫無後顧之憂?」
虞清嫻真想把那個陳同志腦子裡的水給倒出來, 她這麼偉大,她怎麼不幫她表妹把那個癱瘓老太太接來供起來呢?
站著說話不腰疼。
聞清宴看著虞清嫻道:「管她做什麼?她蹦躂不了多久了。」
「我聽說她丈夫是在政府工作的?不會對你照成什麼影響吧。」
聞清宴已經打聽清楚了:「他還沒那本事。」
「丈夫年輕的時候只是鎮上的一個書記員, 靠拍馬屁加跟准了主子被帶到了市里,從小職員一步步的升到了現在的秘書處, 不過她丈夫的主子馬上就要調任到京城去了,他另有心腹,是不會帶著她丈夫的。」
「這些年她丈夫靠著她在工商部工作以及王文君一家的職務之便斂財無數,等她丈夫的主子一走,想拉他們下馬的人多的是呢。」
「真是活該。」虞清嫻想起王文君, 又問:「江保國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虞清嫻忙得很呢,一直都沒關注過江保國的生活了。倒是聞清宴, 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一點江保國那一家的消息。在最初結婚的時候他試探著提了幾回, 看虞清嫻跟兩個孩子都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後徹底放下了心, 再也沒說過了。
「我倒是聽說過一點。好像咱們結婚那年王文君被家屬院裡的一個男孩子撞到了,流了產,據說還不能生了。」聞清宴道。
虞清嫻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虞清嫻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怪異地感覺:「撞她的孩子姓啥?」
這個聞清宴也知道, 甚至在知道王文君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以後他就暗中查清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做好了防範,就怕江保國被刺激大發了,來跟他搶女兒:「姓馮,他父親叫馮剛, 喪偶,一直未婚。」
對上了。全都對上了,虞清嫻那心瞬間就跟數伏天吃冰西瓜一樣覺得渾身舒暢。
上一世木心被馮家的那個小崽子撞沒了生孕住進了醫院,王文君前去探望,話里話外的都是在說木心不小心,馮家那小崽子年紀小肯定不是故意的,孩子沒了再生就是了,懷不上也不必驚慌,馮剛有兩個兒子呢,不缺孩子。
她不說這些話還好,一說這些話給木心就造成了巨大的心裡壓力。她年年月月跟馮剛的兩個兒子生活在一起,那兩個兒子誰也不是個好相處的。她自己不能生了,馮剛那個男人自來就向著他的兒子,哪怕他知道他兒子的性子也從來不捨得說一句,她沒了孩子本來就心思敏感,再一亂想只覺得後生沒了指望,身子直接就敗了。
木心的死八分在於馮家,剩下的兩分分別在江保國跟王文君身上。現在她也嘗到了上一世木心的苦了,就是不知道她自己上輩子勸慰木心的那些話有沒有勸慰到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