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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你穿越以來我第一次知道母愛是什麼滋味兒,我也有過好幾個特別好的母親,但這一次不一樣。」都是母愛,究竟是哪裡不一樣謝蘊其實也說不上來。
他只知道,岳心於他而言,確實是不一樣的。
謝蘊的這種感覺虞清嫻知道,就像秦山花很愛她,苗春秋也很愛她,她也很愛她們,但在她的心裡,她娘依舊是最好的一樣。
謝蘊也不需要虞清嫻的回答,他把他內心裡最不願意跟別人說的一段隱秘告訴虞清嫻以後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冬天格外的冷,雪化了還不等流到地上就被凍成了冰溜子,潔白透明,格外純淨,今天出太陽了,燦爛的陽光照在冰溜子上,為它鍍上了一層金光。
兩人安靜的呆了很久虞清嫻才回去,兩人也約定好次日到虞清嫻家來拜訪。
謝蘊沒有食言,次日一早跟張明輝一起提著東西來了,他們帶了很多東西,有肉有糖有營養品,還有許多這邊沒見過的東西。
張明輝老早就想來感謝虞清嫻姐妹的救命之恩了,但謝蘊再三要求要一起來之後便等著他一起。他是個話很多的人,有他在的地方絕對不會冷場,他說話也極有分寸,並不會讓你感覺到不舒服。
堪稱八面玲瓏。
倆小伙子上門來感謝自家的救命之恩,還提了不少好東西過來,於情於理秦山花都是要留他們吃飯的。在得知謝伯庸是謝蘊的堂哥以後她叫小四去把謝伯庸也叫來。
謝伯庸最近在各個連隊到處跑,看的病比之前要多得多,他正在埋頭寫脈案。有了顧浩林的前車之鑑,謝伯庸在這方面一點都不偷懶,帳目做的清清楚楚的,絕對不給人半點發難的機會。小四來說謝蘊也在她家,謝伯庸想著自己也很久沒有見到謝蘊了,便跟著來了。
見到謝蘊,謝伯庸坐到他的邊上去,他拍著謝蘊的肩膀說了句節哀,謝蘊對他微微一笑。
謝蘊拿來的謝禮里有一隻老母雞,秦山花不是那種占便宜沒夠的人,她當天就把老母雞給燉了,放的是秋天她們在山上撿的蘑菇。
又炒了好幾個小菜,梁德利也拿出了他的酒,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華燈初上了也未曾停歇。四個男人都喝得有點多,就沒回去,跟梁德利湊合了一宿,北方的炕也足夠大,裝四個男人還綽綽有餘。
炕燒得熱熱乎乎的,喝得有點多的四個認里有兩個打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第二天起來,謝伯庸跟謝蘊眼睛下面都掛著兩團黑眼圈。
次日又是吃了早飯才走的,走之前他們仨已經稱呼秦山花跟梁德利為叔叔嬸嬸。
梁德利很喜歡這幾個年輕人,覺得這幾個人很是對他胃口,也把他們當成子侄去看待,臨走前還再三邀請他們有空常來。
謝伯庸跟張明輝常不常來謝蘊是不知道的,反正他自己是要經常來的。
三人走後,秦山花在廚房忙活,虞清嫻她們在屋裡待著,小四溜到秦山花的邊上跟她咬耳朵。
「媽,我發現昨天來咱們家吃飯的那三個人里長得最好看的那個一直偷看我三姐。」小四昨天吃飯之餘看得真真兒的,昨晚她就想跟秦山花說的,奈何睡得太早沒來得及。
早上吃早飯她又觀察了一下,昨天的發現並不是個錯覺,謝蘊真的在看她三姐!
人一走小四就待不住了。
秦山花愣了愣:「真的?你沒看錯?」
小四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響響的:「我騙你幹啥!」
小四說完就走了,秦山花在廚房裡琢磨開來。
謝蘊的家庭情況昨天他自己就說了,父母雙亡,唯一親近的親戚就是謝伯庸一家,謝伯庸一家子也就剩謝伯庸自己了。
他倆到了北大荒來是想在北大荒安家立業不回去了的。昨天話趕話的說到這兒,謝蘊還說了,若是感情好他是可以入贅的,他的父母對於他的孩子要姓什麼並沒有多大的執念。
女人就沒有人不喜歡長得好看的,謝蘊長得清雋,秦山花看著都感覺賞心悅目。她再幻想了一下他跟自家老三站在一起的樣子,般配是真的般配。
但到底如何,秦山花還得再觀察觀察。
當初為啥把老三嫁給顧浩林他們到現在還稀里糊塗的呢,這回可得把握好了,像上回那種錯她們可不能再犯了。
再說了,這也只是她的一種猜測,沒準是自家小四看差了呢?這麼一想,秦山花發熱的頭腦總算冷靜了下來。
她決定把這件事情爛在心底,沒事不往外說。
秦山花洗了碗擦了鍋回房,虞清嫻湊到秦山花的面前:「媽,我姥爺不是給了你一本藥書嗎?你給我看看。」
秦山花她爹年輕的時候在縣城的藥房裡當了幾年的學徒,後來戰爭來了,他就拿著師父給的草藥書回了家。他靠著採藥賣的錢娶了媳婦生了孩子,又靠著這個本事把幾個孩子養大成人。
前些年他找人把那本藥書抄了好幾遍,每個孩子家一人一本,子孫後代們看不看他是不管的,他把書留下來也只是一個念想而已。
現在秦山花的父親已經過世好幾年了。秦山花很寶貝她爹給她的那本書,想她爹的時候她就拿出來看一看,看完以後再鎖進柜子里。
虞清嫻知道秦山花有多寶貝那本書,她也只是問一問。
她仔細思考過了,在這個年代,做生意是行不通的,她不想下地勞作,這邊也還沒有工廠,鎮上的供銷社等工人職位早就被占的滿滿的了,根本就騰不出位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