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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個額外收入誰不願意?
虞清嫻的隨身空間裡都是帶了隨身物品的,她出門也會帶個包包作為掩飾, 她從包里掏出紙跟筆飛快地畫出她想要的服裝。
一邊畫她又一邊感嘆, 自己這素描功底還是上一世退休後去學的呢。
賀二嫂沒上過學,小時候她家家裡窮, 在她家能上學的只有男孩子。她認的字都是後來去掃盲班以後學的,認得不多, 但算數跟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些常用字她是知道的。
賀大嫂跟她是差不多的情況。但兩人做針線是做慣了的,聽了虞清嫻的講解,再看虞清嫻傻瓜式的分解圖片,說了兩遍,兩人就懂了。
「大嫂二嫂, 我要的毛衣都不需要太多的花樣,做工一定要好, 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緊, 要摸著舒服, 摸著也舒服。」虞清嫻店鋪的衣服賣得好,銷量最高的就是她店裡的各種外套。
外套好看了,內搭卻不行,於是虞清嫻穿過的白色毛衣便成了所有女孩子的必備內搭,但她們的毛衣質量參差不齊的, 虞清嫻看著十分難受。
經歷了上個世界以後, 虞清嫻便是極簡主義的簇擁者,她想要批量生產一批休閒風基礎款毛衣很久了,但她們人手實在是少,一直也沒有時間去弄。
「行, 我們知道了。」賀二嫂拍著胸脯保證。好不容易能有個掙錢的生意,就是不行她也得能行。
「行,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公社買毛線。」供銷社的公社是有毛線賣的,質量好不好還不確定,虞清嫻打算去試一試。
「文勇,你去騾子叔家借一下單車,我騎車帶妹子去。」賀二嫂指揮賀二哥。
賀二哥應了一聲扭頭就出了屋子。騾子叔是村裡的會計,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就得了個這個名字,這麼多年下來都沒人叫他大名。
兩家離得不遠,賀二哥去說明了來意,沒一會兒就推著單車回來了。賀二嫂已經換好了要外出的衣服,等虞清嫻坐上了自行車,她便蹬著車往公社騎。
「說起來啊,我這單車還是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學的呢,為了學這個單車沒少被賀文靜擠兌。」賀二嫂嫁過來的時候賀文靜還在念書,賀天高怕她累著,就給她買了個單車。
賀二嫂看著眼熱也要學,為此賀二哥還給了賀文靜不少好東西說了不少好話。賀文靜當時把東西收了,但在賀二嫂學單車的時候給了不少白眼。
「那輛單車現在在哪兒呢?」虞清嫻回來這幾次都沒見著賀文靜的那輛單車。
「給董淳安騎了,以前吧,都是董淳安追著賀文靜跑,賀文靜讓他幹啥他幹啥,村里人誰不說他耳朵軟。現在倒好,他不理賀文靜了,硬氣起來了,村里人又看不慣了,說他忘恩負義白眼狼什麼。」賀二嫂跟虞清嫻倒口水:「賀文靜最近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估計她都要跟董淳安睡覺了。」
「家裡啥事不做,見天的就追著男人跑,現在誰見她都要皺眉頭,就沒見過這麼不矜持的姑娘。」賀二嫂越說越煩躁:「以前還真看不出她是這種人。」
賀二嫂真心覺得賀天高兩口子跟賀文靜都是禍害,把她們禍禍的都不敢出門了。
虞清嫻倒是能把賀文靜的想法猜個大概:「以前看不出來是因為她有父母疼啊,她父母什麼都為她考慮,她什麼都不愁就不這樣了唄。現在她父母都進去了,她可不就得為自己打算了麼。」
賀二嫂聽著更糟心了,畢竟賀文靜的父母也是她男人的父母,這偏心真的是偏在咯吱窩去了。賀二嫂越想越心疼她男人。
賀二嫂不為難自己,問起了虞清嫻她在城裡的生活,問起王小荷夫婦對她好不好。
妯娌二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公社的供銷社。
供銷社的售貨員聽到她倆要買最好的毛線,隱晦地打量了她們一眼,在看到虞清嫻身上的穿著後臉上高傲的神色微微收斂:「等下。」
售貨員從櫃檯上拿出來她們這裡最貴的毛線,是羊絨線,有白色有米色。羊絨線很貴,加上這兩個顏色並不經髒,於是就一直都沒有賣出去。
虞清嫻把毛線拿在手裡看了看,很滿意地道:「我都要了。」
售貨員高興了:「行。」
她轉身打包去了,虞清嫻從包里拿錢出來付。羊絨線屬於高價商品,不需要用票。
付了錢虞清嫻跟賀二嫂出門,賀二嫂還跟做夢一樣:「清嫻啊,這咋那麼貴啊,織成毛衣不得更貴啊,你賣的出去嗎?你還要給我們手工費。」
虞清嫻安慰賀二嫂:「沒事,我賣得也貴,利潤得有一大半呢。」
賀二嫂不太相信,虞清嫻便跟她說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售價,等說完了,賀二嫂看向虞清嫻的身上衣裳的目光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倆回到家,賀二蛋往虞清嫻身上撲,被賀二嫂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你姑姑身上的衣服貴得很呢,你別蹭髒了。」
賀二蛋跟賀大蛋正是最調皮搗蛋的時候,早上給換的衣服都乾淨不到下午。要是不知道虞清嫻的衣服的價值就算了,這知道了賀二嫂就捨不得了。
「沒事,衣服嘛穿穿不也得髒啊,二蛋過來。」二蛋朝賀二嫂做了個鬼臉,朝虞清嫻跑過去,賀二嫂氣得直跺腳。
虞清嫻拉著二蛋往屋裡走:「二蛋,你大媽給你吃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