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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嫻哽咽:「面上是沒笑,他們暗地裡一直在笑。」
「顧縣主比皇上管得都寬,皇上都管不了臣子的心事。當面不許笑,背地裡不許笑,甚至在心裡嘲笑都不成,顧縣主不依靠武王震懾,一樣能不讓人笑,只要你別做讓人笑話的事!
顧縣主總是出人意料,時不時都要做一些僭越違背禮數習俗之事,處處不合規矩,卻不讓人笑話?是不是太強人所難,畢竟我等是人,也不是武王的臣子。」
溫浪拽著忠勇伯向外走,忠勇伯寫滿臉不願意,溫浪逼他去喝酒的,他緊跟溫浪腳步,身體可誠實了
「一場定親鬧得一地雞毛,我都臊得慌。顧縣主不說補救,反而要求武勛不許笑,連陛下都沒這麼霸道,難怪陛下一直不贊同這門婚事,陛下英明又疼愛武王,擔心武王娶回去這麼個人兒,武王被她拖累一輩子。
也許下一代都被她教歪了去,得同陛下提個醒兒,武王的子嗣——宗室可得小心了。
走了,走了,沒什麼好看的,忠勇伯陪我喝酒去。」
溫暖連忙跟上,她又躺贏了,從頭到尾的看戲,看溫浪沒有外掛的人讓那對開掛夫妻顏面掃地。
賢惠,溫良,大度的女子不是那麼好做的,最重要一點是得聰明,還有就是能忍。
溫暖自己是做不到的,不是不聰明,而是不能忍。
溫浪父女前腳離開,後腳魏王命令錦衣衛請走大半的武勛,武王匆匆安撫顧嫻幾句,將顧嫻交給平郡王后,連忙跟去錦衣衛。
武王怕李湛不做人,冤枉他的人私通北蠻。
其餘人不信李湛敢誣陷,可武王太清楚李湛的脾氣,下手狠且黑,絲毫不在意名聲,是否冤枉好人。
顧嫻在王府狠狠砸出一地的瓷器碎片,哭得雙眼通紅,「李湛,李湛,我同你不死不休!」
守在門口的平郡王妃幽幽嘆了口氣,打消進門勸說顧嫻的心思,早日把顧嫻嫁出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她不能只為顧嫻犧牲王府利益。
她還有兩個兒子呢,何況平郡王看似上了武王的船,實則一直在觀望,隨時都能捨棄顧嫻,重新投靠隆承帝。
為女兒壓上整個郡王府的前途富貴?
只有在話本上有過,而且寫出這種情節的人,只是窮酸的作者,根本不懂世襲王府家族勝於一切。
錦衣衛衙門,錦衣衛指揮使左右兩邊坐著武王,魏王,他猶如坐在火山口一般,冷汗就沒停過,顫顫巍巍詢問武勛們。
不敢得罪武王太深,也不敢不聽魏王的吩咐。
他太難了。
李湛懶洋洋靠著椅子,雙眼微眯,仿佛打盹一般,沒把詢問武勛當回事,也沒故意找茬給武勛扣黑鍋,都是最最正常的詢問。
武王挑不出一點錯漏,武勛們被叫來詢問是否見過北蠻探子,是否有過交集,就算武王鬧上朝堂,隆承帝只需要謹慎小心為上就能交代過去,說不得還能得個好名聲。
李湛的手段比武王上輩子多,心思更細膩,也更難對付。
「爺早就說過,武勛們就是來說幾句,爺不傷他們一根汗毛。」
從錦衣衛衙門出來後,李湛翻身上馬,對武王拱手道:「皇叔太多心了,一切都以國事為重,皇叔回去同縣主仔細說,她會原諒您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和緩
李湛揮了揮衣袖,瀟灑離去。
武王身邊依舊簇擁不少武勛,這群人聽從武王的命令,明明他們人多,在氣勢上竟被魏王一人壓倒。
在定親上,武王又輸了。
定寧伯府,李湛再次翻牆進入,熟練扔給飛奔過來的狗子幾塊骨頭,狗狗衝著李湛搖了搖尾巴,低著狗頭啃骨頭。
李湛立刻明白溫浪在外同忠勇伯喝酒還沒回來,否則這對狗狗會把骨頭叼到溫浪身邊再啃。
府中的下人對突然出現的魏王不覺得意外,畢竟一天能翻牆來三次的魏王,再稀奇也都習慣了。
李湛明顯感到下人們看自己時,神色熱情親近了許多,等他走遠後,隱隱聽到他們小聲議論,當然夸魏王的話居多。
顧縣主想踩自家大姑娘,可是被李湛狠狠一巴掌抽了回去,連武王都沒能幫顧縣主稱腰,定親吸引多少百姓側目,在平郡王府發生的意外就以多快的速度傳揚開去。
其中,溫浪的嘴炮也被傳得沸沸揚揚,戳中不少人的心事,是更相信媳婦,還是為家族考慮更關愛侄子?
在媳婦沒給自己生下兒子傳承香火之前,侄子應不應該比媳婦重要?
當世人若都寵媳婦的,也不會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話了,媳婦沒了可以再娶,侄子死了有可能斷根。
做嬸娘的婦人們不怎麼喜歡溫浪那些話,不過為彰顯賢良淑德,對夫家侄子們好一些,在丈夫面前,也多是對侄子的寬容善待。
被善待的侄子們也不都是得寸進尺不知分寸的,嬸子對他們好,他們對嬸娘也多了幾分孝順沒。
一時之間,你善待我,我敬你,人口眾多又沒有分家的大家族倒是少了口角,至親友愛不少。
起碼在明面上長輩慈愛,晚輩孝順。
畢竟誰也不想同顧縣主一般,差點被溫浪剝了一層皮。
不過,在勛貴同朝臣中間流傳最廣的卻是溫浪另外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