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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四處尋找李湛,藉此機會再抽取李湛的氣運,平時碰不到,今兒李湛到了武王府,就是不知在哪鬼混。
她有點想不通維持她萬人寵愛的神光的氣運只能從李湛身上抽取,李湛就算是皇子,也是個務正業沒野心的,
倘若她能隨便抽取任何人的氣運該多好。
「溫二小姐,請留步。」
侍衛封閉通往王府的垂花門,朗聲說道:「王爺有命,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
溫柔笑著問道:「可是我看垂花門外還有來參加牡丹會的貴客,他們可以在王府走動,為何我不成?」
「我只遵從王爺的命令,王爺傳令說封閉此處,只許進,不許出。」
「這命令是從何時下達的?」溫柔敏銳感覺不對勁,試探問道,「是王爺出現,還是王爺同溫我生父交手?」
侍衛對溫柔印象不錯,柔順善良的溫二姑娘沒少隨尹氏布施窮人。
「吳楓進去後,王爺就下令封鎖武王府一些院子,溫二小姐不必多心,王爺並非針對貴客,有幾個鼠輩大膽包天在武王盜取重要文書,王爺已布置天羅地網,將這群人一網打盡。」
溫柔心頭咯噔一聲,福了福身子,「多謝侍衛大人告知詳情,我遵從武王殿下命令,希望早日抓到擅闖武王府的賊子。」
侍衛拱了拱手。
溫柔離開垂花門,不過沒有走遠,按照氣運感知,溫柔沿著院牆走動,見不到李湛,距離不遠的話,她也可提取氣運。
不過,她隱隱感覺李湛氣運翻滾,仿佛遇見了難事。
李湛身處困境擋不住她抽取氣運。
她是上天的寵兒,早日把李湛氣運抽取乾淨,她也許就能抽取別人的氣運了。
領著武王侍衛四處閒逛的李湛,突然感覺不大妙,他向旁邊一跳,一顆鳥屎落在李湛方才站著的地方。
「王爺命我等保護魏王殿下,我們防得住刺客,防不住從天而將的鳥糞。」
「不是聽說魏王殿已經轉運了嗎?怎麼還會有鳥屎掉落?」
「國師都幫不了魏王,誰還能幫魏王清除霉運?」
這群人口口生生尊稱魏王殿下,他們對李湛並沒都少的尊重。
武王的人,專門派來看著李湛,只要李湛不同吳楓回合,隨便李湛在王府閒逛。
李湛眸子微沉,惦著手中的扇子,轉身就走。
他們笑得更開懷,嘲笑皇子是重罪。
人人都可以嘲笑霉運纏身的魏王。
李湛突然轉身,閉合的扇子中間彈出利刃,李湛以扇子為利刃的柄兒,快速揮舞,噗嗤,噗嗤,利刃划過尚未有所反應的人喉嚨。
哐當,兩人倒地,割破的喉嚨血流不止。
「好快魏王」
兩人氣絕身亡。
剩下的兩人立刻遠離李湛,「你怎敢?不,魏王殿下身手」
武王知道魏王功夫很好?
顯然不知道。
李湛取出帕子擦了擦利刃,然後將帕子扔出,染血的帕子正好落在死不瞑目的一人臉上。
李湛打開扇子,瀟灑搖晃,「笑啊,繼續笑呀。」
平整的扇面,一邊山水畫,一邊美人尋沒圖,本是文雅之物,卻成了殺人的利器。
「爺倒要看看武王敢不敢因為爺宰了兩個目無尊卑的奴才,同爺徹底撕破臉。」
李湛默默念溫暖的名字,如此,給他不少的安全感。
在天上落鳥屎時,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溫暖是唯一能化解他霉運的人。
人不在,沒準名字也好用。
「魏王殿下深藏不漏,王爺同陛下都不知道吧。」剩下的幾人壓下恐懼。
「嗯。」
李湛殺人,就沒打算再隱瞞下去,完全沒有必要。
「武王是爺叔叔,他同陛下都是爺的至親長輩,瞧見爺出息上進,只有高興的份。你們不用怕,爺沒心思殺你們滅口,回去儘管把爺的事稟告皇叔,皇叔一高興准能賞賜你們。」
李湛得意大笑離去。
溫柔眉頭擰緊,方才抽取氣運很順利,突然李湛身上多了一層保護膜,阻止氣運流失,又失敗了。
「砰砰砰。」
守著垂花門的侍衛被人踹倒,翻滾進來。
李湛聲音洪亮:
「皇叔的奴才不讓爺進門,好大的狗膽兒,方才皇叔說有事離開,爺看看皇叔扔下爺,也要去做的事」
隆承帝眯著眼睛才能看清逆光而來的李湛,腆著肚子笑了。
「呦,皇叔的正事就是同溫四爺比武。」
李湛風流不羈,沖淡在場越來越凝重壓抑的氛圍。
朝臣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們來參加牡丹會,看閨秀們展現才藝,並不想見武王受傷,或是溫浪血濺當場,更擔心皇上同武王直接衝突。
文官都能看出武王同溫浪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是以命相搏。
兩人誰受傷都是莫大的麻煩,引起朝局動盪。
朝臣從不覺得魏王如同今日這般可愛,不,是這般英俊,及時胡鬧。
武王退開一步,溫浪同樣住手。
「這怎麼鬧得?皇叔掌兵多年,軍中將領無不佩服皇叔,靖南侯等武勛幾次三番向皇叔請教,都被皇叔拒絕了,溫這次又為了何事,皇叔同他比武?」
李湛小聲埋怨,「父皇這不是故意為難兒子嗎?您不給他爵位或是官職,兒子稱他為溫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