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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親爹,我以後對他無用了,他還能拋下我不成?我爹可疼我了,你信不信,我此時割傷手,或是被你欺負哭了,他縱在宮中,也會拼命跑出來,皇上都攔不住他。」
齊柔同尹氏怕是都快被她氣瘋了。
尤其是齊柔,靖南侯再疼她也不是親生的,彼此都有一層隔閡,齊柔放棄的人如今把溫暖捧在手掌心。
最近溫浪尤其給力,寵溺女兒的名聲甚是響亮。
齊柔深深吸一口氣沖淡心頭的火燒火燎,「你有自信,不介意魏王殿下更看重令尊才同你定親,你今兒闖進後府作甚?」
「來氣你呀,小柔怎麼變蠢了,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侯府外等著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不都是來看你被我氣成了兩腮鼓鼓的金魚嘛。」
溫暖美滋滋,招手讓丫鬟上了一杯香茗,悠然自得欣賞齊柔的掙扎,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勾勒出河豚的樣子,「來看看,像不像你?!」
齊柔很想撓花溫暖的臉,「你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很生氣,你可以走了。」
溫暖繼續盯著齊柔看,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你知道我即將隨父親出征,要經歷一場血戰,特意在我離開京城前,幫我放鬆放鬆,讓我保持心情愉悅,陣前多多斬殺北蠻,我得勝而歸後,幫齊柔你向皇上敘功,皇上對功臣很大方,沒準能賞賜你……一兩銀子呢。」
「你不走,我走!」
齊柔惱恨自己不如溫暖的身手,一兩銀子,寒磣誰呢?
用銀子寒磣尹氏同齊柔,溫暖做了不是一次兩次,最難過得是每次齊柔都得聽著。
沒等齊柔邁出門去,膝蓋莫名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齊柔驚駭回頭,瞪圓一雙眸子,「你敢?!」
溫暖雲淡風輕說道:「以往我沒對你,對尹夫人動過手,讓你們認為我不敢,不該出手,只是砸門捏碎石子嚇唬你們。
齊柔,我沒讓你走,你走得了嗎?」
「來幾個人幫我把齊柔架過來,我同她離著近些,才好。」
「……」
尹氏避開齊柔求助的目光,做不舒服昏厥狀,溫暖就是個瘋子,她可得護好自己的肚子。
溫暖端著茶杯,看向門口的婢女,「聽不懂人話?還是想腦袋被開瓢?我正想試試腦袋同茶杯哪個更硬,能不能做到把腦子砸碎,而茶杯保持完好。
我捨不得拿自己身邊奴婢做實驗,靖南侯應該不介意幾個奴才的死活。」
婢女們一擁而上,架起齊柔拖拽到溫暖觸手可及的地方,隨後匆匆沖了出去。
齊柔被打中的腿酥麻無力,站不起身,拍著地面,怒道:「你們給我等著,我……我剝了你們的一身好皮。」
「你敢動聽我命令的婢女一下,我就讓你親手嘗嘗剝皮的滋味。」
溫暖垂眼俯視齊柔,「我教你怎麼玩好剝一層好皮,光說可不成,你得親手實踐才能嚇唬住丫鬟啊。」
「嘔。」
尹氏乾嘔起來,吐了不少的食物殘渣,嘔吐物氣味泛濫,齊柔也是一陣陣反胃,面孔白得近乎透明。
她們有應對名門貴女的經驗,是綠茶,還是白蓮,或是傻白甜,再或是佛口蛇心的人,齊柔都能妥善應對,甚至無需開啟神光加成。
可她沒有面對瘋子的經驗!
溫暖所作所為,所說的話,永遠在齊柔的意料之外。
「你能為卑賤的丫鬟出頭,威脅我,怎麼就不能對我好一些?我同你在母親肚子裡一起待了十個月啊,對微不足道的人寬容,對我狠厲,你不是人!」
「我告訴你原因,她們聽話,而你不聽話,總想著算計我,我不在乎血脈親人,聽我吩咐就是我的人,反之,就是我的仇敵。」
溫暖捏起齊柔下顎,「編,把你同魏王的故事編得動聽點。」
第二百九十二章 綁住我
換成魏王捏她下顎,她有一萬種方法讓魏王牢牢記住自己。
齊柔被迫抬眼同俯視自己的溫暖對視,卻絲毫動彈不得,連下顎骨好似都被捏碎了一般。
她不敢再動。
以溫暖的蠻力,分分鐘能捏斷她的骨頭。
齊柔靠臉吃飯,謀取未來富貴的,下顎骨碎了,她的臉還能看嗎?
「編啊,好好編,仔細同我說說魏王當時如何迷戀你,而你又是如何在不懂情的狀況下,拒絕了魏王,再幫我分析,魏王怎麼就想到通過示好我,重新勾起你的嫉妒,引起你的注意。」
溫暖好奇問道:「先同我說清楚,這事邏輯在哪?魏王是皇子,當年他雖不大得意,向陛下懇請指婚,以你那時的身份正妃怕是不夠格,做個側妃還是可能的。
他傾慕你,把你納進門去,多簡單的點事?我不信靖南侯同尹夫人敢反對?」
「魏王……魏王捨不得傷我,更捨不得勉強我,不行嗎?」
齊柔聲音顫抖,「你看不懂其中的邏輯,證明你最愛的人始終是你自己,你對魏王不曾動過真情。」
「真情?如同尹夫人同靖南侯?我來侯府的消息早就傳開了,外面堵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靖南侯一大早出門去了,嗯,肯定是為尹夫人出門的,果然是真愛呢。」
溫暖嘲諷一笑,尹氏捏緊帕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別的。
當年,尹氏高嫁溫浪後,也受過不少命婦們的刁難,可溫浪總是陪在她身邊,為她遮擋了大多的嘲諷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