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頁
溫暖提人出門?「王爺慢慢思考能得到怎麼樣的好處吧,我為武將?總歸是同魏王殿下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三觀不同?朋友怕是也沒得做。」
「你帶著溫姑娘去莊子上,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把你屬下都叫出來?聽溫姑娘都命令……」
魏王桃花眼中一片清明冷靜?眼見著溫暖上馬,緊趕慢趕吩咐被溫暖捏在手中的隨從。
溫暖毅然決然,巴不得同魏王斷得乾乾淨淨!
這誰能忍得了?!
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李湛覺得自己得雄起一把,再卑微下去?等他把溫暖叼回自己窩裡?溫暖還不得天天騎在他頂頭上?
雖然每天被溫暖騎著也不是不行。
李湛飛奔到溫暖面前,扯住韁繩,抬頭看著溫暖,他所有的正夫綱的心思一瞬全散了,軟和下來:
「你脾氣急?爺不同你計較,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等爺說話,就給爺定罪?看……看爺怎麼收拾你。」
「……」
「什麼三觀不同,朋友爺沒得做?爺何時說過要同你做朋友?!」
李湛揚起手中的扇子?點了點溫暖的眉頭?拍了馬屁股一巴掌?「京城有爺在,你捅破天去,爺幫你收拾!」
溫暖心頭一暖,抖動韁繩縱馬離去。
沒想到,逼一逼李湛,還有這樣的好處?!
「溫暖:難怪你們那時代的女子動不動就發脾氣,動不動就跑了,果然是有道理的。」
【誰給暖寶寶發腦殘,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隔壁女主播是真做,真跑,暖寶寶也跑,也逼李湛,可是真好。】
【沒錯,以前我嫌棄不聽人話動不動就跑了,讓男人在後面追的女人,今日得說一句,真香。】
【沒暖寶寶以斷交威脅,李湛沒那麼容易親自下場。】
【捅破天的話,威武霸氣。】
「溫暖:你們聽聽就好,他這話對很多女子說過,比如明妃!」
【……求問追求知道自己所有情史的現任的李湛心裡陰影。】
溫暖騎馬敢去莊子上,忽視等候在府門口的馬車。
忘塵尼姑從馬車上探頭,帶了假髮,又調整修養幾日,忘塵顯得清麗絕俗,一雙如同晨星一般的眸子,褶褶生輝。
李湛看到忘塵稍稍一愣,隨後扇子點了點太陽穴。
改了容貌,又換了姓的溫蜇從馬車上跳下來,仿佛不認識魏王一般,說道:「可是溫將軍府邸?我同舍妹是溫將軍故交,接到溫叔父書信,特意來拜訪。」
「……」
李湛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得挺像那麼回事!
溫府同魏王府是鄰居,監視李湛,順便也能看住溫浪。
最近,李湛就覺得從王爺府門前路過的人變多了。
李湛仿佛主人一般,隨意說道:「溫將軍不在,定寧伯去皇宮了,只有定寧伯夫人在,你兄妹來得倒是挺快啊。
這是聽說溫將軍有錢有勢了,就來投靠他?以前溫將軍朝不保夕時,可沒見有人找他。
不對,找他的人都是管他要債要銀子的。」
改名王瑞的溫蜇眉骨跳動,也就是娘親臨走前交代不可得罪魏王,否則……他定要讓魏王知曉讒言的厲害!
他可是溫浪養大的,在這個家裡,祖母都是最疼他的。
「溫將軍有俸祿,如今又是定寧伯的嗣子,不缺你們一口吃的,不過你們兄妹最好識趣,別把麻煩招惹回來,也別妄想得到不該得的。」
李湛慢悠悠回了魏王府。
王瑞面帶悲憤之色,「妹子,要不咱們就去吧,不去溫家受氣了,以後我養得起你,明年科舉,我定能高中。」
王晨:「……」
一群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
哪來的那麼多戲?
她在山上尼姑庵長大,每日除了念經之外,就是挑水給佛祖上香了,偶爾聽師傅說起山下的事或是人,師傅沒說山下這麼多腦子不正常的人。
魏王風流名聲,她聽過的。
也見過魏王……背著溫浪跳崖的魏王,她想忘都忘不掉。
「妹子別難過了,投靠親戚總是要受些白眼兒,溫叔叔是好人,他女兒看起來有點凶,小妹性子柔弱,我擔心你住下來被她欺負了。」
王瑞端著好哥哥的架子,眼角餘光掃到幾個探頭探腦的人。
「無妨。」王晨兒低垂眼瞼,「投靠溫叔叔總好過你一人在京城廝混,咱們的銀子不多了,有溫叔叔在,哥哥也能多認識一些人,對哥哥科舉有好處的,溫姑娘是溫叔叔的女兒,她自然是獨一份的,我豈敢同她相比?
即便被欺負了,為哥哥,我也忍讓一些就是了。」
演戲,誰不會?!
王晨兒突然覺得自己也很有天分,就等著這些通風報信的人回去向各自主子回稟,她同哥哥孤苦無依,來溫家投靠。
他們很弱,很無辜,對溫家沒歸屬感,同溫浪未必是一條心,歡迎各方人事出價收買!
價高者得哦。
王晨兒抿嘴做委屈狀,連王瑞都忍不住心中泛起疼惜來。
明妃啊,就算她今生同李湛無緣,本身的姿色還是絕佳的,她身上的清純透著嫵媚,嬌弱中的聖潔,那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
畢竟她在庵堂長大,吃在念佛薰陶下,雙眸純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