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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門口如同侍衛一般的勛貴子弟都是溫暖帶來的,就差喊溫暖大姐頭,對溫暖言聽計從。
齊柔敢指望他們懂得憐香惜玉?
喊話的人很快被推出人群,武勛子弟上前,塞住了他們的口,捆成一團扔到一旁。
「溫大姑娘一向以武力征服人,最不屑玩陰謀,齊姑娘明顯是中邪發瘋,我們大姑娘沒治瘋子的本事,齊姑娘自己都沒說是大姑娘逼的,此事同旁人無關,還不如幫齊姑娘找個大夫看看。」
「就是,溫大姑娘還需要用手段嗎?一根指頭都能彈死人。」
「侯府中尹夫人都沒出面,一群看熱鬧叭叭個沒完。」
一群曾經招貓逗狗的武勛子弟發聲後,同情齊柔的人不敢出聲了,哪怕動了英雄救美的心思,救下齊柔娶了齊柔的人也不敢出面。
活著不好嗎?
溫暖來到侯府大門口,被一箭釘上的僕從解救下去,震斷的門閂保持原樣,英雄救美也得是能打過溫暖的英雄才行啊。
「真可憐,哎,何苦作孽,說謊話破壞我同魏王親事的人都會得到報應的,老天爺對其的懲罰,人報可避免防備,天報無解。」
「……」
眾人齊齊出了一頭的冷汗,莫不是真是老天爺降下的報應?
不是天報,好好的齊柔怎麼可能狀若癲狂?
以後,再愛慕魏王或是溫暖都不敢強求了吧。
已有不少人默默懇請溫暖同魏王原地成親,可別去禍害旁人了。
老天爺的報復誰頂得住?!
溫暖從馬背上拿出繩索,緩緩靠近齊柔,「別怕,我把你捆起來。」
「不,不要靠近我!」
齊柔面色猙獰尖叫,宛若看到了女惡魔,「你沒安好心,姐姐,我說慌了,我根本不曾愛慕過魏王,我同魏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想噁心你,才那麼說的,魏王富貴可期,我只想要一個富庶,人人喜愛,無憂無慮的後半輩子。」
「我知道,知道你所求不過是同我比肩,踩著我向上爬而已。」
溫暖語重心長,眼底閃過疼惜,「我雖是怨恨你,到底你叫過我姐姐,以後我很難再把你當妹妹看待了,同為女子,我也不能看你太丟人現眼了,換一個女孩子發瘋自殘,我看到了,就要幫忙。」
齊柔輕易被溫暖制服,一個捆馬的繩索將齊柔捆綁得嚴嚴實實,溫暖打了個環,又抽出一支利箭,穿過繩索,溫暖狠狠將飛箭尖利的地方扎入大門中。
齊柔想掙扎,可惜被溫暖點穴了,飛箭沒入門的深度足以承受起齊柔的力量,齊柔雙腳離開地面,掛在了侯府的大門上。
溫暖後退幾步看了看,滿意點頭:「快別哭了,何時飛箭自動脫落,你落地,我才算正式原諒你,小柔,別怪我狠心,實在是你太噁心我了。
做姐姐的最後教導你一場,千萬別說慌話,也別看姐夫好就想搶,插足別人幸福的女子,老天必報之。」
齊柔:「……」
「誰也不許放她下來,只有得到教訓,才是疼她!」
「……」
侯府下人們紛紛低頭,一聲不敢坑。
尹夫人作為親媽,齊柔指望不上,畢竟尹夫人欠著溫暖大幾十萬銀子,說話都沒底氣的。
唯一不太懼怕溫暖的人是靖南侯,可靖南侯去打獵了,看樣子天黑回不來。
保守估計,齊柔得在大門上掛上幾個時辰。
溫暖翻身上馬,對跟班們吩咐:「守著齊柔,她正反思過錯,不許任何人打擾她。」
「遵命。」
武勛子弟擦著額頭的冷汗,連忙應答。
真狠啊。
溫暖的凶名再次響徹整個京城,不知誰是誰的踏腳石,以後沒人敢再輕易開罪溫大姑娘,而勵志爬床的女子們頭上多了一把隱形的利箭。
「駕,駕,駕。」
魏王騎馬由遠及近,圍著侯府的人紛紛讓路。
溫暖坐在馬上淺笑,「王爺忙完了?」
李湛看到被釘在門上的齊柔,拳頭抵著嘴唇咳嗽幾聲,自己也被嚇到了啊,小暖是個人才,太雞賊了。
「分發點糧食,不算忙,不如小暖這邊熱鬧。」
魏王騎著的馬靠近溫暖,在兩馬相交時,魏王登著馬鐙探出身體,攬住溫暖的腰,他一個華麗飛身坐在溫暖身後,兩人同乘一騎。
「回家?」魏王輕聲問道。
「嗯哼,回府後,我給你做兩道小菜,獎勵你一下。」
「不用了吧。」李湛每次都跟著溫暖身後收拾廚房,「換一個獎勵,如何?」
「少得寸進尺了,就這個,你不吃,我留給我爹。」
「吃,吃,岳父被父皇叫走了,咱們就別打擾這對即將分別的君臣,岳父在皇宮多陪父皇幾日吧。」
李湛抖了抖韁繩,騎馬遠去,隱約還能聽到溫暖清脆的笑聲。
這是一對有情人,看過他們後,心頭甜滋滋的。
齊柔閉上眼睛,眾人戲虐的目光讓她想死,苦心經營多年的名聲,徹底毀了,讓她更為驚恐得是李湛早就知道是她抽取氣運。
李湛怎麼可能放過她?
以後,她是不是還要承受李湛永無止境的報復?
靖南侯府大門口成了人最多的地方,消息擴散後,百姓從四面八方的地方涌過來,只為看一眼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