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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讓誰來替代本宮,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媳婦無論是見識,還是身體狀況,都擔不起幫你的重擔。
如今,你不會還以為賢妻就只是同你說說話,照顧好你的衣食起居,或者給你彈琴解悶吧。」
「母妃不是答應兒子,不再逼她了?以後兒子都聽您的,就算讓給兒子娶顧嫻或是靖南侯愛女,兒子都答應。」
皇長子守著最後的倔強,不願意逼死媳婦:「就算兒子新娶的妻子聰慧過人,她剛進門,兒子很難相信她,她遠不如母妃。」
「若是本宮讓你娶溫暖呢?」
「」
皇長子懵了,「您是認真的?她怎麼配做太子妃?」
德妃扯起嘴角,「罷了,本宮就是隨口一提,不過你可不能小看了溫暖這丫頭,她後背靠山硬,皇上看在溫浪面子就不會虧待她,而且溫暖比溫柔聰明,她膽色也溫柔等貴女之上。」
「至於顧嫻,你是娶不到了,她同武王可不單單只是外甥女同舅舅的親近,這些年,顧嫻是唯一一個讓武王安定下來的女子,也是唯一一個讓武王拋下正事,只為哄她開心的女子。」
德妃有些遺憾,亦有些慶幸,「好在你一直反對這樁婚事,倒也不至於同武王鬧得太難看了。」
「皇叔同您說過,他娶顧嫻?」
「又不是嫡親的甥舅關係,顧嫻生母不過好運氣占了公主名分罷了。」
德妃不以為意說道:「武王表現那般明顯,阻止顧嫻入宮,本宮又不是瞎子聾子,還能不知他的心意。有些事,有些話,無需挑明的。」
「你儘快出宮,按照本宮說得做,回去也自己好好想一想,你需要得是一個端莊穩重,背景深厚,皇上欣賞信任的妻子,你要明白,你一日不曾入主東宮,你就不是太子,萬不可驕傲輕敵。」
「皇上不僅只有你一個兒子,他不在意嫡皇子的名分,長子這名頭更輕了,你不舍逼你媳婦,可皇上未必狠不下心,逼死我們母子,給別人騰地方。」
「史書上為江山社稷殺子的例子還少?就算僥倖活著,或是圈禁,或是流放,你千萬別以為皇上做不出。」
皇長子深一腳,淺一腳出了皇宮,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彷徨在翌日一早離開京城,趕去太廟陪伴武王。
「您何必這麼嚇唬皇長子殿下?奴婢方才看他面色蒼白,怕是影響他身體。」
「嚇?本宮可不是嚇他,而是告訴他兇險,他連這點事都承受不起,本宮還能指望他繼承大統?同武王抗衡?他從太廟回來,依舊沒有長進的話,本宮還不如還不如支持李湛」
德妃後背竄起一陣寒意,夢中的畫面再次浮現,皇長子縱然有諸多不讓她滿意的地方,李湛那就是逼死生母的畜生!
「按照方子給本宮熬藥,這段日子,本宮仔細將養身子,將宮務交還給皇后,不許再傳,本宮攝六宮,比皇后更像皇后的話。」
「是。」
尚宮眉頭微皺,輕聲問道:「那張方子是助孕生子的,藥材一時湊不齊全,您有皇長子同魏王,何必再去拿命去搏,您不是年輕的姑娘,也不是沒有兒子依靠的人。」
「皇長子始終無法讓本宮滿意,李湛又是個不孝子,本宮得做一些準備,以防出現變故,本宮應對不及,本宮並非放棄皇長子,不過是趁著還有機會再生,再多個選擇。」
德妃在宮女服侍下脫下華麗的衣裙,依靠著迎枕,翻看重新找出來的圖冊。
當年,她就是憑著獨有的秘方同容易受孕的身位圖,在有限的承寵次數中,迅速懷孕,生了兩個兒子,徹底在隆承帝身邊站穩腳跟。
女子聰明往往不如會生兒子,不過聰明的女人一般都能很快生下兒子,只有蠢笨的才會被害得小產,保不住兒子。
她手中的圖冊詳細表明男女同房時,哪樣的姿勢容易受孕。
這些年,她一直沒再看過圖冊,有點記不清楚了,「本宮仔細想過,武王同皇上爭執不下,其實小皇子獲勝的希望更大一些。」
茶樓,尹氏包下整座茶樓,她盛裝打扮,帶著溫柔提早趕過去。
「娘為何還要見他?」溫柔憋不住,說道:「您不是說同他在沒關係?倒時候他來了,再糾纏您怎麼辦?何況您讓我如何稱呼他?喊他父親,我實在是叫不出口。
我做不來姐姐那般,明明他沒照顧姐姐一日,沒撫養過姐姐,她還能好無旁念稱他為父親。」
尹氏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望著窗外安靜的街道,行人極少,幾株大樹有二層耬高。
倘若在盛夏,大樹的樹冠能擋住此間茶室,很難讓外人探看到茶樓的動靜,最巧妙的設計,有樹冠也不遮擋陽光。
因此,這家茶樓的生意一直很好。
也就是尹氏的面子才能包下整座茶樓。
「我知道你不喜歡小暖」
「我沒有不喜歡姐姐!我就是看不慣她而已,她憑什麼過得那麼張揚隨性?仿佛沒有規矩能束縛她,以前,我同娘在京城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任何比我們地位高的人。
我為討好名門貴女付出許多,不敢在書畫上表現,不敢多說一句,只捧著她們說,一如齊婉婉那樣的蠢我也得好言好語捧著,說違心的不如她。」
「她回京後,就沒委屈過,在您喜堂上跟著溫浪跑了,反倒被說成孝順!他落魄狼狽時,我為此受過多少人嘲諷?姐姐回京後,他突然就崛起了,他護著姐姐,誰說姐姐不好,他就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