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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尋常路,溫暖賺不到這麼多的打賞。
以後生命值不足,她倒是可以計劃一番。
不過,有顧嫻等人不停犯蠢,溫暖不愁沒打賞續命,隱隱覺得自己能長命百歲。
皇宮,隆承帝看著手中的單子,不輕不淡說道:
「武王是不是太給嫻姐兒臉面,你請去平郡王府提親的人堪比太子下聘,僭越臣子的本分。朕對武王有兄弟之情,武王口口聲聲對朕有臣子之意,不讓朕為難。
今兒,朕准了武王去提親的事,以後朕該如何給太子向太子妃下定?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的,對皇弟同嫻姐兒將來沒任何好處,始終朕都會走在武王之前,朕容得下武王,朕的太子未必就有朕寬宥武王。」
「皇兄所選的太子禮賢下士,仁愛朝臣,有聖主之資,豈會在意提親這等小事,倘若太子妃在此事上斤斤計較,臣以為她德行有虧,德不配位,亦不是太子良配。
況且臣弟為太子親叔叔,以家禮倫,臣弟為長輩,臣弟不敢表功。」
說到此處,武王眸子閃過一抹狠戾,向前邁出幾步,隱隱透出一股殺氣,強勢道:
「臣弟為皇兄付出許多,又幾次退讓,支持皇兄的決定,當皇兄無法處置善後時,臣弟義不容辭挺身而出,為皇兄排憂解難。
臣弟只想給心愛之人一個盛大,空前絕後的婚禮,皇兄都不肯答應?」
田公公心頭緊張,武王膽子太大了,不滿足他,他就要逼宮不成?
田公公向皇上靠了靠,隨時準備撲向武王,護著皇上周全。
武王眼角都不屑看田公公一眼,不過是螳臂當車的死太監罷了,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螻蟻。
從觀天觀後來之後,顧嫻哭訴許久,哭得武王不好責怪顧嫻丟掉了火槍!
武王為火槍投入太多的銀子同精力,李湛拿到火槍,短時間之內,無法造出來。
顧嫻對武王還有大用,武王只能疼著哄著她,為安顧嫻那顆驕傲的心,他承諾給予顧嫻最好的一切,幫她解開心結,以及對溫暖的恐懼。
顧嫻處處能壓溫暖一頭,迫使溫暖在顧嫻面前卑躬屈膝,如此,顧嫻許是能忘記被溫暖扔下閣樓的恐懼。
武王也可忘記當時英氣勃勃,冷冽果決的溫暖!
奪槍,扔顧嫻,再向他開槍,溫暖一系列操作,令武王記憶太深刻了。
溫暖每一發子彈打在武王腳邊,他偏偏有種每發子彈落到心中的觸動。
隆承帝攥緊拳頭,嗤笑一聲:「朕最近一直很欣慰,以為皇弟終究明白為臣之道,竟是忘了你的倨傲,以及先帝養出的狂妄。」
「朕本是為你同嫻姐兒好,低調處置這門婚事,場面鬧得越大,議論這樁婚事的人越多,武王這輩子都擺脫不了百姓的猜測——你是否把自己當作嫻姐兒的舅舅。」
武王面色肅穆,輕聲回道:「臣弟情定嫻姐兒時,便不怕世人的議論。」
「也罷,朕答應你。」
隆承帝向後仰頭,揚起寫滿人名的單子,「名單上的人非富即貴,涵蓋滿朝勛貴重臣,連超品命婦都得去平郡王府觀禮,說和你同嫻姐兒的婚事。
朕不明白得是,名單上為何有溫暖的名字?你摒棄溫浪,偏偏把溫浪唯一的女兒列在必出面的名單上,皇弟的腦子到底想怎樣?
不僅有溫暖,還有靖南侯夫人,你莫非不曾聽說,勛貴重臣在府舉辦宴會的不成文規則——有溫暖,沒靖南侯夫人。
唯有不怕搞砸宴會的人才敢將這兩位一起請到,當然不是所有的邀約都能情動溫暖,那丫頭驕傲得很,朕願包容她的自在灑脫。」
隆承帝語重心長勸說:「皇弟仔細考慮清楚,溫暖脾氣不怎好,惹她動怒,誰得面子都不給。
靖南侯齊家傳承多年,一直名聲極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溫暖登門要債之後,齊征在軍行司服刑,齊衡被國師帶去了觀天觀清修,齊家名聲掃地,齊家子弟羞於見人,怕被追問,他們是不是也愛慕齊柔。
朕只是聽說此事都同情靖南侯了,心疼尹氏尚未出生的兒女背負五十萬銀子的債務,皇弟請溫暖出面,朕擔心到時候嫻姐兒太過難看。
朕真心為皇弟著想,心疼嫻姐兒,畢竟她叫了朕十多年的皇帝舅舅,朕對她的疼愛遠在朕的女兒之上。
以前嫻姐兒酷似皇妹,朕便對她多了幾分偏愛,愛之越深,恨之越甚,嫻姐兒傾慕皇弟,外甥女婿突然變成皇弟,朕一時很難適應。
朕對皇弟多幾分看法,可這能怪朕嗎?外甥女做兒媳婦的有之,突然外甥女嫁給親弟弟,朕不知該把她當作弟妹,還是把皇弟當作外甥女婿。」
武王聽得出隆承帝的暗諷,拱手道:「國師說過溫大姑娘五福俱全的命格,她又是個有才的,百姓也都說她是旺夫旺子,臣弟雖然不信這些事,不過國師的批命在前,臣弟想著沾一沾溫大姑娘的喜氣。
名單上的人是臣弟精挑細選,仔細斟酌的人,這上面的人一個都不能缺!尤其是溫暖,她必得到場。」
隆承帝摸了摸鬍鬚,武王挨得打還是太少了,沒得到深刻的教訓,武王沒看到皇長子見到溫暖都是繞路走的?
尹氏是個厲害的,如今見到溫暖也是腿肚子發軟。
隆承帝說道:「一旦鬧出事來,朕未必能為你做主,溫暖的命格雖好,不是什麼人都能沾她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