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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已到,大哥大嫂快快拜高堂,別讓無恥之人影響喜氣。」
齊煒從婢女手中接過蓋頭,想給尹氏蓋上,又幾分遲疑。
「二弟,還是我來吧,你代我多陪陪魏王。」
靖南侯親自為尹氏蓋上大紅的蓋頭,柔情似水般牽起尹氏,劍眉舒展,滿臉喜悅幸福。
尹氏微微垂頭,顯出女子的柔媚。
「好一對璧人。」
魏王斜睨齊煒,「靖南侯大權在握,敕封世襲侯爵,又有美嬌娘陪伴,他還真讓人羨慕,可惜啊,齊煒你的心思一輩子」
「王爺若還想去天香閣,您就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齊煒帶了一絲警告。
倘若魏王還是皇子,依舊是隆承帝最寵愛的皇子,齊煒定是不敢的。
李湛的風光隨著武王對魏王的厭惡,德妃娘娘不再護著他而終結。
國師批命,李湛命格不好,先貴後衰,甚至影響父母壽元。
最近一年李湛更是時常倒霉,平地摔,天掉鳥屎等等倒霉事層出不窮,李湛雖是封了魏王,卻成了朝野皆知的大笑話。
魏王破罐子破摔,不務正業,在京城放浪行事,再無崛起可能了,除了從小的伴讀蘇白之外,誰都不願靠近魏王。
不過蘇白號稱無雙公子,又是首輔的長子嫡孫,身份本是貴重,然而蘇白的父親在外被滅門,如今首輔著力培養得是蘇白的二叔。
蘇白和魏王同病相連,出身高貴卻沒任何希望。
無論是武王,還是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大皇子,魏王在他們手中得不了好。
隆承帝活著魏王還能繼續放蕩下去,一旦魏王連個富貴閒人都做不得。
聽說,武王依舊時常對魏王表示不滿。
靖南侯齊家不怕魏王!
「大哥看在王爺是德妃娘娘親子的份上,才對王爺以禮相待,倘若魏王故意找茬,或是不知在哪聽得胡言亂語,王爺當齊家好欺負?」
」本王沒覺得齊家好欺負。」
魏王笑著用扇子狠狠敲打齊煒,抬起一腳踹在齊煒膝蓋上,「本王是欺負你!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本王?靖南侯為國立功,本王記得,你不過是打理侯府庶務的玩硬兒,跟本王吆五喝六的,用不用本王現在就說」
溫柔扶了一把齊煒,「二叔,您沒事吧。」
齊煒深深吸了一口氣,搖頭道:「無妨。」
「王爺來道賀,侯府歡迎,倘若王爺是來立威,少不得寶華大站公主進宮去同陛下說一說,陛下嚴令,皇子宗室不得隨意羞辱勛貴。」
溫柔眸光清冷,言辭犀利,不懼魏王。
一個註定被她奪走氣運的倒霉鬼,她需要怕嗎?
魏王就是個笑話!
「你娘還沒當家呢,她帶來的拖油瓶就能做侯府大小姐?難怪難怪你會幫齊煒,你娘好本事將侯府上下都迷住了。」
讓李湛倒霉!
溫柔默默念著,等待李湛再次摔倒。
她靜靜等著李湛倒霉,這次一定給他一個教訓。
雖然她不懂為何只有李湛能提供給自己氣運。
魏王風度翩翩,輕笑:「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同你娘還挺像,看到沒靖南侯世子他們可都看著你,遲到都是一家人。」
溫柔瞪圓眼眸,仿佛見到不可思議的事。
怎麼可能?
李湛怎麼沒倒霉?!
溫暖強忍著腦子裡翻江倒海的尖叫聲,面色帶著幾分蒼白,走上過來,屈膝道:「王爺怎知溫他會來喜堂鬧事?」
魏王聞到一股掩蓋在皂角氣息下的幽香,微揚下顎:」你想知道?」
蘇白警惕掃過溫暖,病弱的少女襯不起這身富貴衣衫,看起來精神很不好。
她不會故意倒在魏王身上,意圖賴上魏王吧。
在勛貴朝臣眼中,魏王空有王爺頭銜,未來坎坷。
溫暖一個養在鄉下的丫頭怕是以為王爺很富貴蘇白有點糾結,該怎麼阻止,還不能傷了溫暖?
魏王再落魄也不能娶尹氏的女兒!
溫浪那人已是廢了。
溫暖淡淡點頭。
魏王沉思。
齊煒籠在袖口的手握緊拳頭,溫柔默默詛咒李湛,蘇白看似神遊天外,實際時刻擔心溫暖賴魏王。
喜堂上,靖南侯同尹氏跪拜天地。
賓客們的注意大多被魏王一群人吸引。
靖南侯太夫人一次又次壓下胸口的怒火。
失敗的婚禮!
花了銀子同心血,本該是熱鬧繁華的婚禮,先是冒出個尹氏的前父,後又冒出個魏王。
靖南侯府生生讓外人看了笑話。
哪怕賓客不敢當面說什麼,背後少不得議論。
靖南侯太夫人喪夫多年,一力撐著齊家,撫養兒女,長子靖南侯更是她的驕傲,她不願長子被人說嘴。
尹氏也沒原本看起來的好。
可是她出色孝順的長子靖南侯就是認準了她
「王爺還沒考慮好?」
溫暖有點撐不住了,只想快點知道答案,不管怎麼樣的答案都好。
魏王揚唇一笑,「本王是知道點溫浪的秘密,可本王同你不熟悉,為何要告訴你?」
揍他!帶著前世的憋屈揍還不是皇帝的李湛!
溫暖一拳打過去,魏王躲閃不及,她的拳頭打在魏王肩頭,」好疼,瘋丫頭!本王就不告訴你溫浪被齊煥收買,故意大鬧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