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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湛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
冷風吹過,溫暖有點發熱的腦子迅速冷靜下來,暗暗責怪自己腦子進水了。
就蘇白吳楓死得那麼慘,她追隨李湛?
她可不想最後落得沒有下場?死無全屍。
李湛直接入宮?溫暖拐進巷子口,敲開皇長子府的大門。
「您……您怎能擅闖皇長子府?」
「我給皇長子妃送丹藥,她服用我的丹藥,定能多活上幾日。」
溫暖不緊不慢的走著,皇長子府的下人或是小跑跟隨?或是快跑到溫暖前面,攔住溫暖。
都是認識溫暖的?也聽說溫暖的伸手厲害。
皇長子雖有德妃資助銀子招攬一些有些功夫的武夫看家護院,但是讀聖賢書長大的皇長子對粗淺笨拙的武夫不是很看重。
有銀子買書?不香嗎?
就算不買書,皇長子平時耗費的銀子不少?筆墨紙硯都得用銀子?何況他不覺得護院值錢?還不如用銀子收買武勛子弟。
皇長子又是住在皇宮日子居多。
圍著溫暖的人,頂著皇子府侍衛的名,比尋常富戶家的護院好不了多少。
就這些人還想擋住溫暖?
溫暖一拳一個小朋友都是抬舉他們了。
何況他們也不敢對溫暖交手,畢竟人的名,樹得影,溫暖凶名在外,打服過不少勛貴子弟。
不過片刻,溫暖已經進了皇子府的後院,直奔正堂而去。
皇長子妃還沒作出阻止溫暖的絕定,溫暖已經一腳埋進了門。
奶媽媽帶著婢女婆子堵溫暖,「大膽,你竟敢闖入皇子府?溫姑娘最好快快退下去,否則驚驚擾到皇長子妃,你可吃罪不起,你爹都救不了你。」
「驚擾皇長子妃?你把這罪名加在我身上,我若是不做,豈不是白承擔了罪名?
溫暖繼續上前,目光看向面色依舊蒼白,卻穿戴富貴的皇長子妃。
即便病痛折磨她多年,她面容依舊秀美,氣質純善高雅,有一股清清淡淡的書卷氣,讓人新生親近。
不似二皇子妃等人凌厲霸道。
難怪皇長子為她一直同德妃暗暗較勁,讀聖賢書的皇長子李遜就該看上她的。
溫暖從卸跨的鹿皮包中,掏出一串血糊糊的仿佛還在跳動的內臟,也不知溫暖是怎麼保存的,內臟真得在一跳一跳的,還有新鮮湧出的血滴落。
皇長子奶媽媽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在地,「這……這……」
「看來你也是參與者了?知曉心頭血可用來煉丹?」
「不,我,我。不知,這同我們主子無關,你找錯人了。」
溫暖進京之前就去了一趟校場,同勛貴子弟手中弄來幾隻幼獸,校場這些東西挺多的,勛貴子弟把小動物當作討好溫暖的工具。
這麼可愛的兔子什麼的,溫暖應該會喜歡。
可溫暖當著他們的面把小獵物腦袋拍碎,剝皮取出心臟,並讓勛貴子弟烤了吃肉。
她帶著內臟離開後,勛貴子弟們一個個在寒風吹動下,徹底迷茫了。
「你們也想被我挖心取血嗎?據說煉丹活人的心最適合,直接剝開胸膛。」
溫暖始終唇邊含笑,奶媽媽嚇得一翻白眼,昏厥過去,其餘婢女婆子一鬨而散,不敢再攔著溫大姑娘。
太可怕了!
溫大姑娘怕是已經瘋了。
皇長子妃身體酥軟,勉強靠著枕頭,面色白得幾乎透明,駭然失色看著滴血的內臟,「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
溫暖笑呵呵扔出竄成一串的內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皇長子妃的身上。
內臟中有一顆破裂,鮮血血肉飛濺,皇長子身上沾染了血,蒼白的臉上也抹上幾塊血,蒼白映襯著血紅,很刺目。
沒有爆裂開的內臟一下一下在皇長子妃身上跳動。
皇長子妃還能繼續保持清醒,還能堅挺住,溫暖也不知是服用丹藥的原因,還是皇長子妃柔善的外表下有一顆強韌的心?
「我疼,我疼。」
溫暖揮了揮手,點燃的蠟燭熄滅,她掐著嗓音,奶聲奶氣呻吟:「好的心好吃嗎?把我心還給我,沒心怎能活?」
窗簾幔帳無風漂浮,皇長子妃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啊,啊,啊。」
溫暖仿佛一眨眼就來到皇長子妃面前,一顆紅色丹藥彈入皇長子妃的口中。
皇長子妃想吐出來,她知道溫暖不會給自己好東西。
可皇長子妃的嘴卻被溫暖堵上了。
如同噩夢一般的聲音在皇長子妃耳邊響起:「吃進去,心頭血煉丹你都吃了進去,你吃了女童的心臟,難道就不想償還?」
「我……我……」
皇長子妃眼睛哀求般看著溫暖,丹藥已經入腹,溫暖立刻鬆開手,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真是太髒了。」
「我只想活下去,活著做太子妃。」皇長妃淚珠滾落,一手揪著胸口的衣襟,「我陪著皇長子這麼多年,受過德妃的冷落,命婦奚落,他們都說皇長子讀書讀傻了,雖是皇上長子,卻是沒有希望的。
我陪他熬過艱難的日子,拼勁一切幫他,為他侍奉德妃,我做了許多事,卻死在他成為太子的前夕,我不甘心,你若是我,你能甘心嗎?」
皇長子妃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我知道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寧可來世做牛做馬,永遠做畜生,今生我也要做太子妃,安頓好我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