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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空聽你訴苦,再問你最後一遍,安陽長公主在哪?」
「」
溫柔委曲僵在臉上,溫暖起身向外走。
「姐姐,今日母親大婚,你去哪?你千萬別去找繼兄的麻煩了,娘能嫁進來不容易」
「我找能聽懂人話的人!」
溫暖穩住虛弱的身體,這具身體底子很不好,高熱體虛讓小姑娘死了,否則她也不會在小姑娘身體裡醒來。
溫柔一把拽住溫暖,「姐姐,別胡鬧。」
溫暖垂眸看著溫柔的手,「京城規矩說話時也興拉扯?京城同鄉下是一樣啊。」
紅瓔:「」
溫柔極快掩飾面上的尷尬,壓低聲音:「安陽長公主十一年前和親北蠻,這是陛下的心病誰都不敢提。」
「我不管姐姐從何處聽說過安陽長公主,在京城尤其是在靖南侯面前絕不能提起。」
溫柔罕見多了幾分嚴厲,警告道:「姐姐要首飾衣服,我都可以讓給你,娘親好不容易擺脫一群小人,過上幸福安寧的日子,我絕不准許姐姐破壞。」
溫柔眼無笑意。
溫暖同溫柔對視,笑了。
她暗沉的臉色明亮起來,雙眸亮得驚人。
原來溫大姑娘也可以美得驚人。
「姐姐有沒有聽懂?」
溫柔咬著嘴唇,「你」
溫暖抱了抱溫柔又將她推開,回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打擾靖南郡王,不,靖南侯同尹夫人的幸福,他們的愛情是一段佳話。」
在她扶安陽長公主棺槨回京時,這對恩愛夫妻依舊是世人傳頌的愛侶。
溫暖由衷感激上蒼。
前世她只把諸天神佛當作忽悠人的工具,今生她重生後狀況並不算好,麻煩不少。
她依舊感激佛祖道祖。
她娘還活著。
這次女兒讓您親眼看到故土中原的盛世。
第二章 大鬧喜堂
靖南侯府,賓客雲集。
朝臣顯貴都願意給隆承帝寵臣靖南侯面子出席婚宴。
靖南侯續弦的婚禮並不簡樸,相反比之當初靖南侯齊煥娶嫡妻時更顯隆重。
再嫁之身的尹氏一年前同前夫和離,帶著雙胞胎女兒獨自過活,她拜寶華大長公主為義母,又有不菲的家私,性子獨立堅強,容貌明艷絕色。
心儀她的人不少,靖南侯能從一眾追求尹氏的人中抱得美人歸,還是因為五年前他們彼此結下的情分。
促成情分的人便是尹氏的前夫溫浪。
侯府門口灑滿大紅爆竹的紙屑,幾筐喜錢撒出去,來撿喜錢的百姓並未離開,互相打著肩膀向靖南侯府看去。
哪怕他們看不到新人拜堂的場景,卻能感到侯府溢出來的潑天富貴。
「尹夫人運氣真好,頭嫁嫁個窩囊廢,二嫁還能嫁給侯爺做正妻。」
「你若有尹夫人的才學也可得嫁高門,不是靖南侯低娶尹夫人,憑尹夫人的品貌,通身氣派,只會給侯府添彩。」
「那豈不是說,溫浪沒眼光?」
「你沒聽說,溫浪雖是個男人,不過那活兒不中用,說是被青樓女子掏空身子,當年溫浪為攀附權貴,把尹夫人送給受傷的靖南侯暖床,謀求一個校尉之職」
「還有這事?溫浪比太監都不如!這是大丈夫該做得事?」
花心逛青樓的人不少,可做出獻出正妻給權貴玩弄,只盼著升官發財的人太少,最是為人不齒。
「因這件事讓尹夫人看破溫浪的畜生行徑,同他析產別居,最後忍無可忍,這才同他和離。」
「活該!溫浪就是個畜生!」
即便對女子再嫁有所貶低的迂腐人們站在尹夫人這邊,支持她帶女改嫁。
人群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
他一身襤褸,滿臉風霜,生計艱難,聽著身邊人對溫浪的貶低,喃喃自語:「長寧之戰死了多少人,毀了多少人,誰還記得當初的溫四爺鮮衣怒馬,意氣飛揚,一切隨公主和親而消亡。」
「溫浪竟然闖進靖南侯府去了,向靖南侯撒潑耍無賴,要錢要官職。」
此等消息一出,溫浪的名聲更加臭不可聞。
喜堂上,賓客對喝得醉醺醺的溫浪怒目而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溫浪三十五六歲,多年放縱的生活使得他臉色很不好,不健康的蠟黃,雙眼渾濁,精神萎靡。
他一身外敞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衣角泛起毛邊,胸襟上殘留酒漬,他跌坐在門口,如同死狗一般被人奚落。
靖南侯一身喜服,俊美儒雅,入鬢長眉帶出幾分殺伐果斷上位者氣息。
他蜂腰長臂,身長體健,即便年歲已過四十,仍顯年輕,一身的矜貴氣息,更讓溫浪望塵莫及。
此時,他全身護著身邊的嬌妻。
尹氏在溫浪闖進來喜堂,向靖南侯所要錢財官職時,便一把拽去頭上的蓋頭。
她明艷絕俗的容貌讓賓客們露出痴迷之色。
尹氏可不是躲在男人身後的菟絲花,她言辭犀利,斥責溫浪無恥,略顯激動羞憤的神色讓她更為鮮活,美艷不可方物。
「你那些髒事,我都不好意思說,溫浪,你是不是在花娘身上灌多了酒,又跑來發瘋?!」
「從我們成親到一雙女兒出生,你辦過一件人事沒?追著人盡可夫的妓女解語花,為她生為她散盡家財,甚至把她生的兒子抱回來養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