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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是真病了,被李湛氣的,任誰被親生兒子背刺一把,都得病。
李湛不當人子!
利用她曾經告訴過李湛關於體香兒的事算計自己,以後就算她能哄回隆承帝,也不會忘記隆承帝親口說自己臭的話。
後宮沒有秘密,德妃被隆承帝點名說臭的事,德妃壓不下去。
今兒,不少往日的好姐妹都來看望德妃,並都送了各色的香料,還有人熱心幫她出主意,如何掩飾身上的臭味兒。
德妃的心仿佛被扔進油鍋里反覆煎熬,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
連她往日瞧不起被二皇子妃壓制的惠嬪都假模假式送了一罐玫瑰味的香水,說是二皇子妃送給她的,她沒捨得用,知道德妃遇見難處,覺得德妃更需要香水。
染病擋不住來探視德妃的人,畢竟她們本就是來探病的。
吵到德妃歇息?
開玩笑,不多多開解德妃,她們怕德妃想不開,病情更嚴重。
她們可都是奉皇后的命令來陪德妃說話的。
德妃如今可不敢無視皇后的命令,不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德妃了。
」好像德妃從偏心皇長子後,事事不順心,你們說,會不會魏王本身倒霉,卻是個旺生母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沒準魏王倒霉是幫德妃擋了災,魏王還在德妃身邊時,德妃氣運多好?一月中,皇上有大半個月都歇息在德妃宮中,連宮務都交給德妃處置。」
「魏王莫非真是旺生母?」
「是魏王心眼多,肯幫德妃爭到陛下的關注,皇長子也不是不好,不孝順德妃,可德妃身邊不缺端茶倒水的人,皇長子搶了奴婢的活兒,又幫不了德妃吸引皇上。」
「皇長子如今自身難保,以前看皇長子敦厚文雅,讀書多,守禮節,教過皇長子的大儒都誇他讀書有天分又刻苦,可他竟作出同小姨子通姦的事,放在以前,你敢信?」
宮妃們湊在一起議論,看德妃熱鬧不易,她們自然要仔細看,好好看,翻來覆去的議論,德妃不想聽什麼,她們就要說什麼。
以前德妃可是端著架子沒少教訓她們的。
一報還一報,蒼天饒過誰?
在德妃沒偏心皇長子之前,皇長子口碑還是很好的,善良,醇厚,對人和氣,也頗有長兄的風範。
德妃教導下,皇長子如同變了個人,被大儒們教養十多年的優點全沒了!
他只有長子這個優點長處了。
御書房門開了,溫浪揉著額頭被茶杯砸出的青紫出門,滿臉怨氣走到跪著的魏王同皇長子面前。
「奉皇上口諭,魏王免罰,即刻出宮。」
李湛從地上爬起來,小喜子送上大髦披風,李湛穿戴好後,對溫浪拱手,輕聲說道:「多謝溫叔叔幫爺向父皇求情。」
「不是我,別胡說,我沒有!」
「溫叔叔太見外了,你對爺好,爺會對溫大姑娘好的。」
「……」
溫浪一把沒抓住魏王,「我真沒有為你求情!」
魏王跑得比兔子都快,他向後揮了揮手,「以後爺不怕再惹父皇生氣了,不過依舊需要溫叔叔照顧。」
第一百七十九章 眾美齊聚
皇長子苦兮兮得跪在地上受罰。
同樣都是找女子,差距怎就這麼大呢?
溫浪狠狠跺腳,哼了一聲,「下次我一定在皇上面前給魏王穿小鞋,走著瞧!」
皇長子張了張凍得發麻的嘴唇,「溫……溫將軍能否……」
「皇上命皇長子繼續跪著,多罰一個時辰。」溫浪面無表情,遠沒面魏王時有人情味。
嬉笑怒罵也是對親近之人,溫浪對旁人,一直挺高冷,幾乎無人看出他蠢萌屬性。
皇長子看出溫浪對自己的戒心疏遠,唯獨沒有太多的尊重,不是給他行禮請安的人都是尊重他的。
「你能不能本殿下同父皇求求情?」
「抱歉,陛下正在氣頭上,臣不敢再讓陛下生氣。」
溫浪揉了揉額頭的青紫,「不想再被陛下打了。」轉身快速進入御書房,關上房門,隔絕裡面的熱氣,以及隆承帝對溫浪的詢問。
皇長子只是隱隱聽到了零星半點。
「朕如你……你心意了,只此一次,下次……」
皇長子跟明鏡一般,果然是溫浪給李湛求情,母妃教訓得有道理,溫浪許是做不太多的事,但在父皇面前很有臉面,父皇真寵溫浪。
御書房中,隆承帝笑呵呵揉著溫浪的腦袋,肥肥的手掌心化開一些藥膏再求揉溫浪額頭的青紫,低笑道:「是不是砸疼了?」
「還好,不太疼。」
溫浪悶悶回道:「臣沒幫魏王求情,反而讓您重重的罰他,您知道魏王方才怎麼說?」
「他謝你了!」
「不愧是父子,皇上您還真是了解魏王。」
「唉。」
隆承帝有幾分無奈嘆了口氣,「是朕同安陽的錯,把你養廢了,不對,是把你養得腦子廢了!」
溫浪不覺得自己廢了啊,橫豎他不這麼認為。
「算了,你廢了就廢了吧,少些心思,你活得更自在,有些東西,朕教你磨礪你,你日子怕是要難過了。朕哪日不在了,還有安陽管你,倘若安陽……你女兒心眼多,本事大,迷住李湛,總能保你一世安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