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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搖著扇子,風流倜儻,富貴公子做派勝過王爺的貴重,「爺可坦白告知尹夫人,爺一直同白掌柜等人操持著生意,船隻翻了的消息,是爺讓人宣揚出去的,畢竟爺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同爺搶生意。」
「王爺……魏王殿下何時有這麼大生意?」
靖南侯難掩震驚,他具體不知尹氏的生意有多大,規模一定不小。
能讓尹氏吃虧,魏王的生意能小了?
魏王前前後後出宮才不大兩年,一直霉運纏身,很倒霉的,就這樣魏王都能把生意經營起來?
海船出海,幾乎折損一半,這也是勛貴明知道海能帶來大筆財富,卻不敢投入太多,海船翻船,那真是血本無歸啊。
何況,隆承帝對海船出海是禁止的,很少有海船能出得去,出去的也不敢走太遠,一是船隻承受不住,二是容易迷航,或是遇見海上盜匪。
今日,靖南侯聽魏王的意思,魏王已經掌握一條或是幾條成熟的海航路線,有能同番邦交流的能人,甚至還能帶來番邦的織布。
靖南侯曾聽尹氏提過幾句,番邦其實織布並不缺,就是不會上色,尹氏打算等完全占據本土後,就造海船去外面運布,她還打算涉及茶葉等經營。
當時,尹氏說這些時,眼睛很亮,靖南侯很喜歡她的野心,欣賞她的能力,算是尹氏最為打動靖南侯的特質。
「爺是被逼的,真的,若是能從長輩拿銀子,爺想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王爺,可惜父皇為打仗接回安陽姑姑,一雪前恥,他窮得宮室都修繕不起,頓頓吃肉還要被人念叨。
母妃不僅不給爺銀子,只想著從爺口袋中掏銀子給大哥使用。
爺是要臉的人,身邊伺候的人少了,用得器皿不講究,爺都受不了,何況小白同小紅,讓他們幹事,推三阻四,比起花錢,那就是兩個無底洞!」
魏王特委屈,嘆道:「這麼多用錢的地方,爺只能自己辦法了,好在爺雖然經常摔倒,可是摔著摔著,爺的腦袋仿佛都靈光不少,小白看書多,收集到的孤本中有前朝航海圖,小紅花銀子也得出分力,他幫爺訓練不少好手。
小白又讓人造船,培訓說番語的人,為了銀子,爺也是壓上一切,跑了一趟探路,好在……一切順利。
當然爺名下的什麼都沒有的,畢竟只要產業在爺名下,算計計劃得再好,都會虧,所以爺就把生意掛在內務府,父皇能得兩成銀子,自然對爺的船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齊柔瞪著魏王,還能這樣?
難怪魏王的氣運仿佛怎麼都抽不完一般,雖然產業不再魏王名下,每趟生意往來都能增加魏王的財運。
讓魏王氣運高漲。
齊柔更沒想到,魏王都被抽走氣運,還能掙扎,不曾怨天尤人,不曾找高人改命,而是想盡辦法賺錢,甚至魏王將氣運旺盛的人聚攏在自己身邊,將生意交給他們去做。
「有本事的人動動嘴,魏王殿下有點石成金的金手指。」
溫暖也很佩服李湛這股勁兒,果然前世就是經商小能手的李湛,今生在絕境之下,爆發出更大的賺錢能力。
「可不單單是動嘴,小白一身清高,不屑經營,孤本他給了爺,爺可是熬夜看著,推算著,整整小半個月沒出書房一步,好不容易復原了一些航線。
不懂造船,看不懂殘留的海船圖,也是爺整日請教造船的工匠,同他們一起實驗改進船隻的辦法。」
李湛並非故意說得自己出力很大,想讓溫暖明白,他不是個繡花枕頭,只有一張嘴,再困難再是絕境,他也能養家,能讓溫暖過得特別好。
「魏王殿下的確很辛苦。」
溫暖帶了幾分敷衍。
「王爺突然湊近作甚?」溫暖正偷窺看客們刷屏,美滋滋算著又能多活幾天,李湛的腦袋突然近在咫尺了。
李湛眸子閃了閃,不動聲色問道:「爺方才問你印染布料的事,你怎麼不說話?用爺幫忙準備工匠?你拿出的方子能調出中間色,確保不會染上後不會掉色?」
溫暖愣了片刻,「方才我溜號了,沒聽到你說話。」
「小暖!」
溫浪一拳打向李湛,「魏王竟敢忽悠小暖,你想做甚?明明方才你什麼都沒說,我就說魏王心思多,愛騙人,小暖以後別搭理他。」
「溫……溫叔叔。」魏王拔腿就跑,開玩笑,溫浪氣勢洶洶,他不跑留在原地等著挨揍嗎?
溫浪被皇上慣得厲害,他眼裡可沒有親王不能打這個念頭。
魏王一邊跑,一邊回頭向溫暖眨眼,笑容燦爛,英俊帥氣,溫暖稍稍愣神,真是個好看的少年郎。
「爹,用腳踢他,別放過他,左邊,他一定向左邊跑,出右腿,爹,出後腿能踢到他。」
魏王好看也能妨礙他挨揍!
竟然敢試探她?
不揍一頓,給魏王個教訓,溫暖有點怕哪一天魏王知道看客們的存在。
天,只要一想到魏王同看客們借著她主動對話,她腦袋就要炸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深沉的靖南侯
溫暖不用想就知道看客們其實更願同昏君直接交流,這是溫暖給自己準備的續命撒手鐧,一旦看客們打賞不夠維持她生命,她就把昏君放出去。
橫豎,李湛這麼聰明應該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