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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浪還算有運氣,遇見一個老太太,不是所有人都能碰到一個不是親媽勝似親媽的人。
看古代昏君,本是娛樂,竟看到了社會話題,也是醉了。
這麼說,還是昏君帶給我們歡樂,今兒,他有點小帥哦。
「老四,你想看著我死嗎?是嗎?」
「沒了我,您也不會死。」
溫浪站在嬸娘身後,「小暖同我說過,折磨哭求只會讓真正心疼自己的人難受,您跪得再久,再多的哭訴,套路我都熟悉,對我沒用。
您回去吧,大哥並非沒有前途,他給不了你大富大貴,卻足以讓你安享晚年。反而是我,以前過得坎坷憋屈,以後的日子也是步步驚心,說准哪日就被人害死了。」
「我不信你不是皇上最寵的臣子?」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滿腔熱血報君,皇上對我好,我豁出性命,榮辱為陛下。」
溫浪說道:「你不明白,皇上給我的寵愛信任,在有些人眼中就是我的催命符,公主說,盼著我做陛下那身鎧甲,我活著,沒人能傷陛下分毫。」
「請給我們彼此留下最後一分好,否則鬧得彼此沒臉,吃虧得不是我,而是您,或是大哥。」
溫浪眉眼蘊含一抹冷煞,「不怕告訴您,我求到陛下跟前,陛下拿重臣武勛沒法子,嚴懲大哥讓我出氣,再簡單不過了,何況大哥這些年所作所為,就挑不出錯?」
溫老太太:「」
「您攥在手中的兒子,即便不太出息,也是孝順的,而您難道看不明白,六歲起我入宮後,您就管不了我。」
溫浪招手喚來隨從,「送她回去,年節壽日的禮物,我不會忘的。」
「娘啊,我的親娘啊,您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溫老大飛快跑進門,顧不上擦拭額頭著急出來的冷汗,拽起老太太,「快同我家去,四弟他願意侍奉嬸娘是他的事,您不早有心把他過繼出去?」
「娘,咱別讓二嬸同老四為難,以後我同老四還是兄弟。」
溫老大對溫浪帶著幾分警惕,以及疏遠,勉強笑道:「老四啊,好好孝順二嬸,過繼的事情,娘雖捨不得,為宗族考慮,儘快辦了吧。母親一時捨不得你,回去後,我慢慢勸她,她總能想開的,你並不是徹底離開了他」
「兄長說得是,這些年我沒少給你,給她惹麻煩,出繼之後,我的事再不回連累到兄長了,開宗祠的事」
「爹。」
溫暖突然插嘴,「最近您不是忙著同魏王一起緝拿北蠻的奸細?您頹廢十幾年,哪有臉面見祖溫家列祖列宗?
依我看,您不如立下一點點功勞,再開宗祠,如此也能告慰祖父他們。」
「大伯開宗祠的事,真不著急,我爹同祖母不差這點日子,祖母也不想過繼一個聲名狼藉的,我爹很有把握立功,許是能以此更得陛下看中。」
溫老大眸子微變,問道:「老四已有了立功的機會?」
「這哪說得准呢,不過難免同北蠻交手,總少不了一份功勞。」溫暖笑盈盈說道:「我相信我爹能光宗耀祖,掙取延續祖上的榮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夫妻打架
光宗耀祖誰都會說。
延續祖上榮光這一句話讓溫老大遍生寒。
溫家祖上唯一能稱得上的榮光就是侯爵之位了。
溫老大目光更為謹慎,溫暖笑盈盈一臉我爹能做到,我爹行的樣子,著實讓他很緊張焦慮。
「忘了同爹說,魏王府隔壁的宅子,我同魏王說好定下來了,當初魏王買那座宅也是按了勛貴的規制,宅子紅旗 里許是有一些違背規制的布置。」
溫暖有幾分惋惜,猶豫說道:「把僭越之處都拆了,不僅浪費時間,庭院也不大美觀,爹能不能同陛下提一嘴,准許咱們酌情處置?」
「你的意思是稍稍僭越讓陛下不要深究?」
「嗯。」
溫暖連連點頭,眸子亮晶晶期盼仰望溫浪。
本來對僭越就不甚是在意的溫浪此時胸腔中滿滿都是女兒對自己的信任,溫浪好不容易找到一把為父的臉面,好不容易讓女兒求助自己。
「沒問題,我同皇上說一聲就成。」
溫浪說道:「我跟在公主身邊時,僭越的事做得多了,皇上縱著我,其餘人倘若上摺子彈劾,皇上一般都會說,這是他默許的,額外賞賜的。不過王爵的規制還是要拆一些的,武勛貴爵能用的,你都可以用。」
「那我就放心了。」溫暖看了一眼面色聚變的溫大老爺,「我同白掌柜他們商量再添點家具,您把陛下賞賜的東西列個單子出來,別買重了。」
溫浪點頭道:「嗯。」
「老四打算搬走?」溫老太太震驚道:「我以為你縱然孝順二弟妹,也該留下來。」
「這院子已經不適合我爹再住下去,我爹搬走也就時常過來看望您的。」
溫暖很是嫌棄庭院的簡陋,「這裡可比靖南侯府差多了,我回京就被接去侯府,被侯府的富貴迷花了眼兒,住在侯府那等富貴鄉,才覺得這輩子白生而為人。」
「你這愛慕富貴,貪戀權貴的嘴臉真不像是老四的女兒。」溫老夫人心都在泣血,靖南侯府的富貴可算是京城勛貴頂尖那批了。
靖南侯太夫人是她羨慕的對象,即便她還是侯夫人時,都不如那位太夫人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