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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妹妹一直敬你愛你,事事讓著你,不讓你為難,你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往柔妹妹身上潑髒水,你還有沒有點姐妹的情分?柔妹妹同大伯母以前送你的穿戴首飾,都餵了狗……」
「住口!」
齊二爺瞪了一眼親生兒子,齊二夫人連忙拽住衝動的齊征,低聲埋怨:「婉婉是你親堂妹,你怎能這麼說她?」
「娘怎麼也變得冷酷無情,往日你對小柔的疼愛都是假的不成?婉堂妹指責小柔,你不說衝出上保護小柔,還怪兒子仗義執言。」
齊征看二夫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你太讓兒子失望了,仁愛善良的母親做不出虧待小柔的事,你……」
「夠了!」
靖南侯冷哼一聲,齊征梗著脖子,不服氣一般,齊二夫人一臉無奈委屈,她怎麼就不仁慈?
怎麼就冷酷無情了?!
她何時指責小柔?
齊婉婉就算有錯,也是齊征的親堂妹,哪有齊征教訓的道理?
上面還坐著太夫人,坐著靖南侯呢。
此時,靖南侯面色比方才更難看,陰沉如水,看了一眼齊征,「二弟,你得好好管教他,方才他是在指責父母嗎?讀書多年,就是教你頂撞父母的?
張口閉口冷酷,我看你才是冷心冷肺之人,連父母都不知孝順!」
「大伯父別只說我,您對祖母也沒見多孝順,幾次三番違背祖母的心意,讓祖母暗自垂淚,大伯父做得出,卻來教訓我?」
靖南侯:「……」
齊二夫人嚇得面無人色,拼命拽著齊征,「你是不是瘋了?!啊,還是撞了邪?」
齊征粗魯蠻橫甩開齊二夫人,幾步站在溫柔身邊,以保護者之姿高聲說道:「誰欺負小柔都不成,大伯父肯為大伯母頂撞祖母,我來守護小柔。」
他挑釁看了沉默的靖南侯世子一眼,暗暗揉了揉腰,他這個大堂哥也是喜歡小柔的,可惜太愛面子,不敢說,不敢表現太多,只能同他比武時,對他下手重一些。
「不是,沒人欺負我,征哥哥這是做什麼?」
齊柔哭了,淚水簇簇滾落,不敢碰齊征,「婉婉姐也是擔心我,才會誤會了,況且在宮中,我的確是……」
「還是有人欺負你了?是誰?顧縣主?還是溫……浪?我早就勸過你,就不該同溫浪太親近,他是無情無義的畜生,不配……」
靖南侯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齊征,「畜生?本侯看你才是畜生!」
茶杯砸得齊征額頭流血不止,靖南侯面色鐵青,看齊征如同看死人一般,平時靖南侯很少展現出殺氣霸道一面。
今兒,他內斂的氣勢外放,豈是齊征這種沒經過社會毒打的毛頭小子可比?
齊征生生被逼退了好幾步,顧不上擦額頭的傷口,懦懦道:「大伯父不許我喊溫……他畜生?」
靖南侯愣了一瞬,怒道:「溫將軍是皇上愛將,寵信之情遠在重臣勛貴之上,你還當他是以前?定寧伯的爵位遲早落在他身上,你一個無爵無官的白衣,張口閉口辱罵於他,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想過侯府?
本侯剛在陛下面前同溫將軍徹底結清宿怨,惠娘也徹底同溫暖斷了個乾乾淨淨,以後我同他只是同殿之臣,許是將續上同袍之義,再讓本侯聽到你辱罵他,給侯府招禍,你就帶著……帶著,你就滾出去侯府去。
不做齊家子弟,隨便你怎麼說,族譜上劃掉你的名字不過就是一筆的事!」
齊二夫人撲通跪下,苦苦哀求:「侯爺見諒,征兒他無意冒犯您,冒犯溫將軍,都是……都是溫柔不好,都是她在征兒耳邊胡亂說話。」
此時她完全不受齊柔的影響,兒子都快被毀了,就算是齊柔把所有的光環放到最大,齊二夫人也不會受任何的影響。
不是顧及尹氏幾分,齊二太太能現場表演手撕溫柔。
「父親,別生氣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齊柔沒想到還沒公布她改姓正式進入齊家的消息,靖南侯府就鬧出這麼大的波瀾,齊征為她出口,她一點都不感激,反而怪齊征是個愣頭青,是個蠢貨,大傻瓜!
甚至後悔就不該將神光浪費到齊征身上,齊征有什麼?
除了靖南侯府二少爺的身份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覺得就算沒有神光加持,齊征也會事事把自己放在心上,可齊征對她一心一意有用嗎?
齊征給不了她想要的,比追著溫暖跑的勛貴子弟們差太多了。
更不能同魏王相比。
魏王在宮中時,協助溫暖讓尹氏損失慘重。
齊柔哭得不能自已:「是我讓征哥哥說錯話,父親,您再責怪征哥哥,以後我該如何在府中立足,我……我還是離開去莊子上了此殘生,或是剪了頭髮去寺廟……
您就給我留一分體面吧,當我求求您了。」
齊柔膝行至靖南侯身邊,伸手拽住靖南侯的衣擺,「父親,給我留一條活路吧,我一直想著融入這個家,姐妹兄弟和和睦睦的,從未想過破壞。您是知道的,我親姐姐……親姐姐恨我,溫……他不管我了,我娘除了我之外,把婉婉姐同世子哥哥也當作親生看待。
我一直都盼著有哥哥姐姐疼愛,齊征哥哥他太重情,太衝動了,他對父親一直很敬佩,對祖母孝順,並非不知孝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