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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看過禮上,蘇首輔等文臣願意給魏王面子,順了魏王的心意,怎麼就同說魏王有野心呢?
他野心勃勃的話,抓住蘇首輔的把柄,該威脅他擁立自己的,用在一場定親過禮上,簡直……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幹。」
溫浪轉向一眾皇子,問道:「換了殿下,您會將把柄用在定親上?皇長子殿下說說吧,您讀書最多,最講道理的。」
講道理個祖宗!
皇長子恨不得跳起來給溫浪一腳,將溫浪踹到天邊去,自己都這麼低調了,溫浪還不肯放過他?
不就是在宮中設計過溫暖,可溫暖沒吃虧啊。
「此事,此事怕是有誤會,正常情況不至於,不過魏王一直不大正常,言行乖張,他若是腦子一熱,沒準威脅蘇首輔了,畢竟做了之後,按溫——你的話說,父皇也是一笑了之。」
皇長子不無羨慕,「魏王同我們不一樣。」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就是砸場子的
武王頗為驚訝看了皇長子一眼。
挑撥的水平見長,皇長子比以前長進不少,要不怎麼說挫折使人進步呢。
魏王從溫浪身後冒出頭,樂呵呵點頭:「的確不一樣,大哥和兄弟們想得如何冊為太子,考慮得怎麼能讓武王叔認同,令朝臣臣服,本王只想一條,怎麼過得開心。
你們能忍辱負重,只為討好皇叔,本王乖張,可受不了委屈,未來的武王妃打算拿本王的心上人當踏腳石,本王不反擊,不敢再登定寧伯府提親。」
「你果然是故意的!李……魏王,你就是故意給武王難堪。」
顧嫻滿眼都是恨意,她做皇后時,李湛寵著明妃,給自己沒臉,這輩子,李湛更是過分,也更寵愛維護溫暖。
經歷過李湛對明妃的寵溺,再看今日李湛對溫暖所做的,顧嫻看出一些不同。
寵明妃,李湛只是寵著,給明妃的特殊不曾妨礙李湛享受,甚至不曾讓李湛費心去安排,去犧牲一些好處。
今生,李湛為溫暖實實在在付出代價,不單單是花出去銀子給明妃修園子。
李湛恭敬攙扶著溫浪,討好笑道:「還是您疼本王,您去歇著,無需同他們廢話,這雖是平郡王府,但抓誰不抓誰,本王說得算。」
溫浪低聲提醒,「能行?」武王不好惹,逼得武王掀桌,皇上也未必肯保住李湛,溫浪寧可打嘴仗,不同武王動手。
不是打不過武王,而是在武王容忍的底線上反覆試探。
「您放心,本王敢來,就沒打算讓顧縣主得意,她不是想出風頭,想所有人都知道武王同她定親嗎?本王成全她。」
李湛多了一整個人生的記憶之後就知道,此生無法同顧嫻,武王等人善了,而顧嫻讓小暖嫉妒羨慕,李湛更忍不了。
「爹,您光靠嘴,是說不服氣他們的,您是占著道理,再有道理喚不醒顧縣主。」
溫暖扶著溫浪坐回角落,笑道:「您等著看熱鬧就是了,魏王殿下不講道理時,很難對付的。」
忠勇伯湊到溫浪耳邊,悄聲道:「溫將軍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事留給年輕人去做,你把所有事情都做了,讓你女婿如何表現?魏王——此時才現身,我判斷是一把全帶走的節奏。
一會兒,魏王要帶走我時,溫將軍可記得回去幫我美言幾句,未來岳父說得話許是比陛下還有用。」
「皇上是魏王的親爹,我如何同皇上比?」
「正因為是親兒子,是否討好,都是親生父子,可岳父不一樣,魏王不示好岳父,你給他下絆子,他能娶到溫大姑娘?當初我為岳父砍柴,掃院落等等,做了很多事,才得到岳父的首肯。」
忠勇伯太清楚做個不被岳父認可的女婿有多難了,說多了都是淚。
溫浪一把抓住忠勇伯的手,急切說道:「我保你不被魏王帶走,等此事之後,你得陪我喝酒,同我說說,當初你岳父是如何刁難你的經歷,怎樣?」
溫暖:「……」
忠勇伯暗暗衡量利益得失,爽快道:「沒問題,溫將軍想聽的,我都體會過,準保讓溫將軍滿意。」
對不住了,魏王殿下,畢竟魏王不也得討好岳父嗎?
他哪敢得罪魏王未來的岳父啊。
前世的贏家,今生一樣能贏,溫暖都有點佩服忠勇伯的敏銳,以及不要臉了,難怪能討得乾元帝歡心,忠勇伯為了保命,什麼事都肯干。
忠勇伯同溫浪湊在一起,溫暖隱約有不妙的預感,將來頭疼的人,絕不只有溫暖。
李湛扇子指著其中的勛貴,「你,你,還有你,同本王走一趟。」
武王眉頭緊皺,怒道:「他們犯了何事?你有何證據抓人?」
「不是抓人,是協助本王緝拿要犯,拔出北蠻潛入京城的探子。」
李湛同武王對視,「皇叔答應過父皇,一切以北伐為重,本王最近得到不少的情報,特意找他們去錦衣衛衙門說明狀況,等問明白了,調差清楚,本王親自將他們送回府去。
皇叔放心,本王保證不讓錦衣衛對他們動刑,不傷他們一根汗毛,就是讓他們去問幾句話,說不得,皇叔這邊還沒過完定禮,他們就從錦衣衛衙門走出來,能趕上皇叔的宴請。」
「早不叫他們去,晚不叫他們去衙門,偏偏放到今日,放到此時,你不是故意的,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