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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尹氏讓你非要娶回去。」
溫浪抿了抿嘴角,又道:「王爺讓人把蜇哥兒的容貌做一些改變,我四哥排行在四的義兄也有一根血脈留存,我安排他去了蜀南,讓蜇哥兒先假冒他。」
溫暖奇道:「爹還幫誰保留了血脈,一起說出來,長寧之戰慘敗後,您做了不少的事,就沒人注意您?」
「當時,武王力挽狂瀾光芒萬丈,靖南侯封侯,皇上被逼得去太廟反省,京城風雲激盪,朝廷清洗了一批人,留出不少的空閒官職,有心向上爬的人沒空再注意我。
而注意我的人,只想折辱我,我隨著了他們的心意,偷偷安排兄長的血脈。
我做得並不好,除了大哥,三哥,同四哥之外,其餘的我無能為力。」
溫浪眼角泛起潮意,「我做得不夠多。」
「別太過為難自己。」溫暖出聲道:「您就這麼大能力,已經做到極致,您想補天,可你不是女媧娘娘。」
溫浪:自己一點都沒被安慰到。
李湛再次忍著笑,說道:「就按照溫將軍說得為溫蜇改換容貌,明兒,溫蜇你再進京同溫將軍相見,然後爺製造個機會,你同小紅認識,你就做爺身邊的侍衛。」
花娘笑意盈盈,壓著溫蜇低頭,「他能跟著主子爺真是天大的福氣,他若是惹事,主子爺儘管教訓就是,奴兒盼著他能有所長進,別學溫浪。」
「您將他放在身邊,是威脅我呢,還是隔開蜇哥兒同小暖?」花娘俏皮眨眼。
李湛轉身面對溫浪,」溫將軍隨著爺出去轉轉,在莊子上如何布防才顯得真實可信,總不能讓齊越的人輕易劫人,儘量留下更多的人。」
溫浪立刻來了精神,這事他在行,幫李湛就是幫他自己出口氣。
他阻止溫蜇弒父,自己卻想著親手砍掉齊越的腦袋。
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溫浪將莊子上布防安排完畢,李湛仔細聽了溫浪的講解後,「溫將軍有空去爺府上轉一圈,看溫將軍的安排之後,爺府上需要重新布防。」
溫浪的出色軍事才華並非浪得虛名,李湛懷疑不調集幾百人攻不破這個小莊子。
「爺擔心花娘母子不值得齊越爆露所有埋藏下的暗棋,一旦很難攻破莊子,他們會撤走,再尋求機會。」
溫浪說道:「王爺不了解他,他的人損失不過半就劫走花姐姐,他未必相信,說不得一會兒,我還要王爺提醒冒充溫蜇的人小心點,別死在我手上了。」
什麼意思?
李湛有點糊塗。
半夜三更,莊子外被兩百多人圍攻,李湛面色難看到極點,京城附近,齊越在北蠻竟然還能調動兩三百人,這不是救人,這是打皇上的臉。
京城防禦這麼差嗎?
雖然其中多是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
溫浪親自殺敵,一桿搶橫掃一片,死在他槍下的人很多,溫暖被溫浪死死按子屋中,不給溫暖殺人的機會。
哪怕溫浪知道自己閨女身手不錯。
花娘同溫蜇被闖進屋中的人夾持向莊子外衝去。
「溫浪救我,救我。」
花娘沒喊出兩聲便被塞住了嘴,溫蜇不停的掙扎,搶過劫持自己的人刀,砍傷了幾個人。
「撤,迅速撤走,護著少主離開。」
領頭人一聲令下,不要命的人衝上去誓死抵擋溫浪,所剩不多的人抓著溫蜇快速撤退。
溫浪留了幾分力氣,領頭的人判斷形勢,帶走花娘。
果然,兒子還是最要緊的。
溫暖推開窗戶,從箭壺中抽出弓箭,瞄準抓著花娘的人,鬆開扣緊的弓弦,每一次射出弓箭,必有人應聲倒地。
殺得比溫浪快得多。
溫暖隱藏在暗堡處,劫到溫蜇急於撤走的人一時拿溫暖沒有辦法。
領頭的漢子吹響了口哨。
火光沖天,莊子四周起火,火勢逐漸向莊子蔓延,時而還有爆炸聲。
「火藥!?竟然還動用了火藥?」
火光映襯下,魏王的臉色無比難看,齊越不僅鼓動百姓,勾結亡命之徒,甚至他同朝中的重臣有所聯繫。
他們剛攻入莊子時,李湛派人去拱衛京城的天子親衛送信,給武王統領的綠營送信。
其中綠營最近,李湛有準備綠營出動會很慢,武王的麾下不會盡力營救李湛。
武王希望李湛辦砸了甄別奸細的差事。
然讓李湛沒料到得是忠於隆承帝的兵士也沒到。
「溫蜇,你給我回來,你是我養大的,他不是你爹,你回來!」
溫浪雙眸充血,怒髮衝冠,手中的長槍更加犀利。
「我你不是我爹,你不是。」
「好,好一個我不是!叛徒種子,養不熟的。」
溫浪抽出弓箭,振臂射出飛箭,眨眼間,飛箭已到近前,溫蜇連忙多閃,依舊沒能完全閃開,飛箭穿透了溫蜇的肩膀,溫蜇大喊一聲。
劫持的人咬牙扔出保命的火藥,趁著爆炸,快速撤退。
「溫蜇,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兒子!再見面,我必殺你。」
溫浪咆哮聲響徹夜空,爆炸都壓不下他的憤怒。
李湛摸了額頭冷汗,「差一點就射死了溫蜇,溫將軍的安排真真嚇死個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迅速決斷
「進宮!」
溫浪招呼李湛,叫嚷道:「馬呢,把馬牽來,我同王爺立刻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