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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尹氏一番解釋,溫雅承認的事,還沒溫暖幾句話要緊。
這小子真行啊。
瞞過武王把眼線布到武王眼皮子底下了。
隆承帝又高興又戒備,他防李湛一手:
「你想得也有些道理,不勉強你閨女是對的,畢竟溫浪不大聰明,看不透人心,尚需你閨女幫你,你端著父親的身份決定她婚事,只有一個結果。」
「小暖同我翻臉,再不理我了。」
溫浪坦蕩直率,「身份上我是她爹,實際上我是小暖的」
兒子不對勁?
朋友也不對?
溫浪不去想了,就這麼處著吧。
他多疼疼小暖,聽小暖的吩咐,閨女幫他擋住險惡的人,幫他做決定,這樣的相處,溫浪很舒服。
武王跪地恭送隆承帝上馬車,以往他無需跪拜,今日,他必須得跪。
在朝臣們面前跪拜隆承帝。
隆承帝上車很慢,小心眼兒多讓武王跪一會。
橫豎都知道他是胖子,動作緩慢不是應該的嗎?
隆承帝坐在馬車上,並沒下令回宮。
馬車外,武王繼續跪著。
過了好一會兒,隆承帝撩開車簾,「武王怎麼還跪著?朕今日是有點生氣了,不過朕當你是兄弟,是朕的弟弟,就是不知你是否敬朕如兄?」
「臣弟一直敬重皇兄。」
隆承帝哦了一聲。
又道:「光嘴上說說的兄弟情有點淡,朕看你把大同總兵調來京城,有意留下幫你,朕也不打算再讓他回大同,喜歡京城就留下,朕再指派人坐鎮大同。
武王沒能找到偷盜行軍圖的賊,大同鎮守要地,換個人,朕放心,也能儘快忘記今日被困在武王府的事。」
「臣弟無異議。」
「行了,你不必跪了。」
隆承帝緩緩說道:「你去太廟反省半月,不全是今兒強留下朕,而是朕同朝臣命婦都支持你捉賊,可賊人呢?行軍圖呢?統統沒找到,在祖宗面前反思,許是祖宗庇佑讓你腦子清醒一點。
以後少些衝動,少范天地不容,祖宗不恕的大罪。」
「朕對你一片苦心,你明白嗎?」
「臣弟謹記皇兄教會,以後謀而後動,再不衝動。」
武王仰頭同隆承帝一上一下對視。
隆承帝笑了,「靖南侯。」
「臣在。」靖南侯快步跑過來,跪在武王身後,「恭聽聖訓。」
隆承帝道:「這些年你勞苦功高,為朕付出良多,朕賜你同車,有些事,朕交代你。」
「臣遵旨。」靖南侯低眉順目,不敢看武王。
他剛登上馬車,隆承帝感慨道:「難為你娘想得周全,朕記下了。」
靖南侯穩住身體,除了當作聽不懂,他能說什麼?
隆承帝時機把握得真好,他同武王之間剛剛有所緩和的關係,再次對立起來。
「住手,溫浪!」
隆承帝話因剛落,馬車中探出一個拳頭,靖南侯多閃不及,拳頭砸在靖南侯臉上,他身體一晃,直接摔下馬車。
溫浪探出身,盯著靖南侯,「尹氏方才說得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打你,不是因你娶了尹氏,以前的事,我說過無需提,但你們算計我女兒,我不揍女人,只管揍你。
你娘她們疼你,就該離著我閨女遠一點。」
溫浪跳下馬車,侍衛立刻把白馬牽過來,溫浪翻身上馬,「有靖南侯陪著陛下,臣也放心了。」
他一肚子氣,沒法同靖南侯同乘一輛馬車。
更不願意聽隆承帝交代靖南侯的事,那些事會讓他頭很疼。
不如,回家去看看小暖,哪怕聽小暖教訓他,都比面對靖南侯強。
溫浪騎馬離去。
隆承帝喊道:「你你慢點。」
朝臣面色詭異,隆承帝是一點都不掩飾對溫浪的特殊了。
靖南侯也是隆承帝的重臣,耳環是不是出自靖南侯太夫人的算計,對皇上都有好處,可皇上縱容溫浪拳打靖南侯,誰在皇上分量更重,不言而喻。
隆承帝走了,朝臣面色各異,同武王拱手道別。
他們帶著親眷離開武王府。
牡丹會就此結束,比往年帶起更多的變數。
書房,武王同留下的武勛朝臣密議。
武王坐在主位上,朝臣勛貴或站或坐,將書房擠得滿滿登登。
武王撫平衣袖,慢條斯理說道:「皇兄只能用諸如上車之類的小手段了,這些本王能忍,本王去太廟這段日子,你們都不許動。
不必想著拿溫浪的過往說事,皇兄不會動他,讓他同魏王找奸細,本王不答應出兵,他們折騰不出花樣。」
「王爺考慮周全,我等遵命。」
「靖南侯顛覆不了本王的部署,皇兄繼續寵溫浪的話,靖南侯許是會投靠本王。」武王冷笑:「溫浪就是個倒霉蛋兒,正事干不好,只會給陛下添亂,溫浪不足為懼,不過魏王,你們當慎重對待,誰也不可再把他當作無心皇位的荒唐王爺。」
「魏王今兒揪出叛徒,大大露臉,又得了對三品之下官員先斬後奏權,最該擔心魏王不是王爺,幾個皇子都有不小的勢力,皇長子占據長子優勢,他們不管別人,先針對魏王。」屬臣進言。
武王笑道:「有道理,咱們再旁加把火,讓他們兄弟去爭,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