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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心軟,不捨得除掉他,姑姑和親之前,肯定叮囑過岳父,一旦他成了氣候,便……不過,姑姑沒想到岳父也得聽父皇的,父皇不同意,岳父絕不敢動手對皇長子。由著他鬧去,沒準藉助他還能坑皇叔一把。」
溫暖推了推李湛,嫌棄道:「我不會亂說,最後不過是皇長子『早逝』,他少些折騰就假死脫身,折騰的厲害了——」
「當母妃讓父皇對他的教導無用時,他有了野心,有了,很難再假死脫身。」
李湛不看好皇長子李遜,「安陽姑姑回京後,同父皇說說,許是能給他安排一條出海的路。」
「有記憶還是好,否則查證皇長子出身都得廢許多功夫,也難怪顧嫻偏愛走捷徑。」
溫暖調侃,捏了捏重新端坐的李湛下顎,「怎麼樣?王爺是不是想走捷徑?不過前世的事,今生未必再發生,王爺是聰明人,輕易別做您鄙夷顧嫻所做的事。」
「其實最簡捷的路是——小暖直接去問岳父。」
李湛抓住溫暖作怪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岳父一準不會瞞著小暖,你不問,他不說,你若是詢問,岳父能不說嗎?許多事,記憶中並沒有過,一直跟著父皇同安陽姑姑的岳父都記得的,岳父是個寶藏,偏偏他自己毫無知覺,只把自己當作姑姑的奴才或是侍衛。」
這才是隆承帝最生溫浪氣的地方。
李湛嘴角再次上揚,愉悅道:「姑姑回京,爺也不怕了,最倒霉的人絕不是爺,姑姑怕是先把岳父抓過去,咱們可有樂呵看了。」
溫暖:「……」
她到時是向著安陽長公主呢,還是向著溫浪?
平郡王府,來往傳遞消息的下人就沒斷過。
一會兒,是隆承帝被武王同朝臣堵在御書房,無暇親自去下聘。
一會兒又是溫浪入宮,隆承帝已當面同溫浪簽了婚書。
最後武王負氣離開皇宮。
顧嫻猶如坐了一趟過山車,在她最高興時,突然跌落下去,尤其是那聲巨響,顧嫻如何聽不到?
她隱約猜到武王把煉製兵器的地方設在何處,也只是隨口同齊柔提了一句,可她沒想到齊柔背叛了自己。
顧嫻騎馬直奔靖南侯府,不等下人領路,她一馬鞭讓靖南侯奴才閉嘴,直闖入齊柔閨房。
當閨房門被踹開,顧嫻一往無前衝進來,一臉的氣憤暴怒,剛剛換好衣服的齊柔緩緩起身,「縣主。」
「你為何要去救溫浪?寧可背叛我同你的情分?你不是一直恨著他對你沒有半分的父女之情?只寵著溫暖,你已經不姓溫,你父親是靖南侯!」
「縣主說得都對,可——」
齊柔雙眼含淚,嘴唇顫抖:
「他依舊是我生父,於我有生恩,他無情,我無法不孝,明知他有難,卻不管他,我不求縣主原諒,是我救出了他,縣主要打要罰,我都領下。」
齊柔撲通一聲,跪在顧嫻面前。
「換做是靖南侯有危險,我一樣會舍了性命去救的,縣主對父母極孝,您該明白無法救下父母的痛苦,溫——我沒指望他認我為女,只求問心無愧。」
庭院門口,聞訊趕過來的尹氏同靖南侯停下腳步,尹氏很惱火,靖南侯拽住她,輕聲說道:
「小柔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父母對子女不好,可以怨,卻不能恨不得父母去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再動搖
「小柔去救出溫將軍,我只有贊同欣賞,並不會因顧縣主發怒而責怪小柔,慧娘放心吧,我如何都不會虧待有孝心的好孩子。」
靖南侯邁步進門,一把抓住顧嫻高高揚起的手腕。
顧嫻使勁落不下巴掌,側頭一看是靖南侯,怒道:「大膽,你放開我!我教訓背叛我的人,讓我不痛快,我叫舅舅嚴懲你。」
「別以為靖南侯給你撐腰,齊柔,我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的人,溫浪都不要你了,不把你當作女兒,你對我說,你恨他,再不管他,卻背叛我去救下溫浪。
你以為溫浪為此會待見你?重新拿你當作女兒看待?溫浪為溫暖同皇上簽訂了婚書,武王是證婚人,首輔重臣都是見證。
溫浪對溫暖才是疼到骨子裡,什麼都肯為溫暖做,什麼都肯給予溫暖做嫁妝。
你哪怕救了他,他只把你看作靖南侯的女兒,同尹夫人一樣,背叛捨棄了他,丟掉的人,別指望溫浪再撿回去。」
「您說得都對,我不求他疼愛,不求他給我嫁妝,我就是報答生養之恩。」
淚珠從齊柔臉上簌簌滾落,聲嘶力竭嘶吼:「縣主不要再逼我了,為他,為魏王殿下,我甘願付出一切。」
「你——你,愛慕上魏王?!」
顧嫻眼瞪得如銅鈴,不可置信後退幾步。
靖南侯鬆開緊握顧嫻的手,眼底閃過不可思議。
齊柔低垂腦袋,蒼白的小臉塗抹上一層紅暈:
「不,我,沒有愛慕上魏王,就是——就是順便幫了他一把,縣主不懂,魏王殿下對我,很要緊的。」
李湛的確很重要,齊柔靠著李湛身上的氣運走上人生巔峰呢。
她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些神光的構成,抽取或是吸收氣運最強的人。
李湛財運,文采等等都很旺,尤其是黃中帶紫的氣運,一縷足夠她用上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