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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菜刀飛出,直向邁著大長腿進門的李湛面部而去。
李湛側身後仰,菜刀擦著他臉龐飛過,當,砍在門框上,刀刃落入三寸。
小喜子瘋狂擦拭額頭的冷汗。
太危險了,主子爺這要是把溫大姑娘娶回家,萬一主子爺在外做了壞事,溫大姑娘會不會提著兩把菜刀滿街追殺主爺?
京城勛貴名門數十成百,也不是沒出過愛吃醋的,可別人家吃醋的夫人頂天抓撓偷吃的丈夫一頓。
溫大姑娘是能用刀槍劍戟殺了主子爺的人,如今連菜刀都不安全了啊。
何況,溫將軍也不是好惹的。
最重要是溫將軍對青樓畫舫熟悉,哪有暗門,哪有暗道什麼的,溫將軍怕是都會告訴溫大姑娘。
溫暖看到魏王躲開,並不奇怪,不過緊繃的心卻是突然放鬆下來,有李湛,就有人氣啊,李湛再做點什麼的話,損失的人氣立刻就能彌補上。
廚房很熱,溫暖穿著單薄的棉裙,上身套了一件比甲,顯得輕便。
李湛外罩大髦披風,額頭已有汗了,他卻是扣緊扣子,多了幾分禁慾的味道。
溫暖不懂得欣賞李湛明明桃源眼卻有著禁慾氣息的反差魅力,但不妨礙她收到不少打賞,方才懟了過分看客的要求,溫暖人氣少了,但留下來的土豪卻是瘋狂打賞。
據說帶全網提示的打飛機。
不怕死的暖寶寶,愛了愛了。
這是土豪改得名字,然後人氣飛速攀升。
溫暖滿臉的笑,李湛都懷疑她的嘴巴是不是要裂開了。
少女眼底閃過的貪婪之色讓李湛都……都有點怕。
「王爺是我的福星,今日王爺留下用膳,您想吃什麼,我都給您做,我爹同祖母都靠後,今兒的午膳,您說得算。」
溫暖一直笑,一直笑。
李湛莫名心慌走路差點同手同腳,不過廚房的環境,鍋碗瓢盆毫無秩序的擺……李湛最終還是甩掉披風,挽起袖子,收拾廚房。
溫暖:「……」
【噗嗤,這是昏君?你敢信?】
【這不是昏君,是舔狗。】
溫暖單手惦著大勺,靜悄悄觀察李湛,廚房的碗筷不算太多,李湛不會太累,可李湛把大碗小碗排成一排,筷子勺子擺放整齊就算了,連方向同間距都是一樣。
溫暖臉有點僵,取用鹽時,因為僵硬倒了半罐進去。
這道菜——是李湛挺喜歡的一道。
前世,溫暖聽說過李湛吃這道菜吃了半個月,而且每年都要吃半個月那種。
李湛說道:「明日,不少大儒會上書父皇,痛斥立皇太弟太荒唐,徹底能將為武王試探得人壓下去,不過武當年在長寧之戰的功績還會又要被反覆提起。」
「我爹已經做好挨板子的準備了,本來我讓他屁股後墊點棉花,可他不願意,說了不少大道理,其實我看還是他嫌丟人。」
溫暖低聲笑道:「多引導百姓認可武王對北蠻的強勢,朝野上下都認為武王是強硬主戰派,他想求和,百姓都能把他架上去,畢竟武王殿下認為民心很重要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喝水排毒
李湛把切成魚片一片一片擺在碗底,聽溫暖說,澆上一層油就能吃了,畢竟魚片很薄的。
「爺會讓人多多散步一些當年的消息,溫將軍——」
李湛已有詳細的計劃把武王捧成強硬派,等到再搞定南疆王,聯通被北蠻壓迫的部落,隆承帝再下旨出兵時,阻力會小很多。
不過,長寧之戰都是武王的『功勳』的話,溫浪得受一些委屈。
本來京城已有一些人幫溫浪發聲,長寧之戰,武王固然有功,讓北蠻退兵,可溫浪千里奔北蠻王廷,有點圍魏救趙的意思。
溫浪並不是全然無功的。
換做旁人,李湛自然不關心是不是受委屈了,以大局為重,可溫浪是溫暖的爹,李湛認定的岳父。
大局為重對外人臣子都成,李湛無法讓自己岳父為大局而犧牲。
李湛就是如此自私護短!
「也不算是委屈了他,當年他能打贏北蠻大汗,不是衝動對著北蠻精銳衝鋒,想著一舉平定北蠻王庭,偷偷去接安陽長公主的話,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
溫暖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他辜負了一些人是真,不用為可憐他,讓他挨點毒打,許是能讓他心底對安陽長公主的愧疚消失幾分。」
「他當年想平定北蠻?」李湛不可思議問道:「就憑著他帶點去的人?怎麼可能?誰給他的膽量勇氣?」
「有點傻是不是?所以魏王殿下可能坐皇帝,卻不是個將軍。」
溫暖話風一轉,「在封狼居胥的戰功面前,重創北蠻,徹底解決蠻夷威脅中原的大義前,沒有一個將軍能抵擋住,哪怕知道成功可能只有一成,達不到目的,他就面臨怎樣的困境。
魏王可能會衡量思索良久,選一個最穩定的策略,爭取到最大的好處。
我爹不會想那麼多,無關是不是精通兵法,畢竟兩方狹路相逢,兵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我若是領兵,怕也會作出同我爹一樣的選擇。
結果,他失敗了,還辜負了安陽長公主,辜負了皇上的重託,因此他有了執念,有了心魔。」
溫暖聽到看客們以及當世人都說溫浪對安陽長公主動情了,溫暖不懂情,但她覺得溫浪的執念並非因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