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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下次還能生出兒子,家裡少了一張嘴,少了開銷。」
被捆綁的消瘦男人抬眼魏王,很快垂下眼瞼,緊緊珉著嘴唇,倒是後來支援他的人一個個哀求,說自己是拿銀子辦事。
只是按照吩咐做事而已,給銀子的人教他們拽走瘋女人,讓他們來救人。
溫暖微微皺眉,走到李湛身邊,低聲問道:「京兆府尹能處理此案?我看他……」
魏王笑道:「先走流程,送去京兆府。京兆府尹若是不給爺一個滿意的交代,爺再插手也師出有名。你說得沒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個白身,上有律法,有一級一級的官員壓著,把案子交給該處理的官員,如此才能正國法。
千萬別越過律法行事,太平盛世,還輪不到替天行道的人。」
「……」
溫暖很想說一句,李湛你是真狗,還是一隻雙標狗。
破壞律法最多,最是任性的人不就是乾元帝(李湛)?
他處置得功臣,做了卸磨殺驢的事,連罪證都給得馬馬虎虎,經不起推敲,李湛仿佛就沒用心栽贓過蘇白吳楓等人罪證。
他就是要殺他們!
這也是乾元帝被後事人詬病的原因。
連證據都不曾偽造好,讓人怎麼為李湛洗白?
「多謝溫姑娘,多謝溫姑娘。」
找尋女兒的婦人頂著被揍得腫脹不堪的臉,跪爬在地,嘭嘭嘭給溫暖磕頭,眼淚滾滾,止都止不住。
在她絕望之時,魏王派人從陌生男人們手中救下了她,不僅如此,魏王同溫姑娘還要幫她找女兒。
她不是瘋子!
「這婦人挺走運,碰上你。」魏王淡淡說道:「不是爺的人去得快,她就要被賣去深山老林了。」
「她的運氣是因為王爺,從歹人手中救下她的人是王爺。」
溫暖眸中仿佛有光,輕笑道:「我沒那麼多人去找她,不管她的女兒能不能找到,王爺救了她都是一件大好事。」
李湛摸了摸鼻子,「爺只想著你而已,所以她該謝你。」
他生來就是皇子,受過德妃教育,對百姓們的遭遇並沒太多的同情心。
百姓造反或是天災人禍才能引起李湛的重視,偶爾遇見丟孩子的百姓,李湛可沒那麼好的興致去管閒事。
這些事都被李湛等皇子們當作閒事。
突然,李湛感覺身上一熱,一陣陣酥麻的舒爽感。
「怎麼回事?」溫暖關切問道,「不舒服?不對,你氣色比方才更顯好一些,印堂紅火,仿佛有福運加身。」
「你看出爺有福運加身?」
李湛盯得溫暖心頭毛毛的,「你猜,你妹妹溫柔在做什麼?」
溫暖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不悅,「你自己去靖南侯府看看不就清楚了?」
她轉身離開,李湛扯起嘴角,似有所感看向靖南侯府方向,好像他失去的東西回來了一些。
溫暖只能不讓他那麼倒霉。
李湛低頭看了眼不曾起身的婦人,捏緊扇子,「真沒想,原來也有這個可能,佛經道經,爺白讀了!和尚道士倒是有些話說對了,多做好事,福自來。」
溫暖回頭,李湛帶著幾分癲狂,手舞足蹈。
神經病!
李湛又犯病了。
靖南侯府,溫柔正同靖南侯世子在水榭中談天說地,勛貴少年們看著溫柔作畫,眼底不加掩飾的讚嘆,欣賞,還有情竇初開的愛慕。
溫柔畫得極好,靈氣十足。
書畫大家都是連連點頭,真心稱讚。
可是,突然溫暖手臂僵硬一瞬,畫筆在即將完成的畫做上劃出重重得一道墨痕,毀了整個畫做。
溫柔再也抓不到方才作畫時的靈感。
她面色一變再變,腦子渾濁亂成一團,心頭空落落的。
「無妨,柔妹妹再畫一副就是了。」
「不,我不舒服。」
溫柔扔掉畫筆,勉強維持著端莊,「我頭很疼,無法靜心作畫,也無法陪世子哥哥了。」
「你先回去歇息,我讓人叫太醫過來給你診脈。」
「不用勞煩太醫,我歇息一會兒就好。」
溫柔婉約柔美,「世子哥哥不必為我擔心,許是昨夜兒沒睡好的緣故,我沒事的。」
靖南侯世子眼見著溫柔在堂弟的陪伴下出門,他也想去送溫柔,可客人還在,他不能去,希望柔妹妹能明白他的迫不得已。
突然,晴空一道炸雷劈下,溫柔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炸雷差一點點霹中溫柔。
齊二公子心疼看著溫柔,彎腰抱起她,「別怕,就是一道雷而已。」
溫柔緊緊抓著齊二公子的衣服,身體顫抖,「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齊二公子眼底滿是憐愛,卻是抱緊溫柔,頭也不回說道:「大堂哥,我多陪陪柔妹妹,她嚇得不輕,幫我招呼吳公子等人。」
在他眼中,誰都沒有溫柔重要。
靖南侯世子淡笑轉身,繼續招待人,他依舊是完美才華橫溢的靖南侯世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幾天後,溫暖詢問李湛案子的詳情。
「丟失的女孩子沒能找回來,京兆府對偷走孩子的賊人嚴加審訊,頭目盼了徒刑流放,從嚴處置,當日包圍你的人也都從嚴判決。」
李湛停頓片刻,「京兆府派人專門給爺送了一份謄寫齊全的證詞,單從判決書上看,京兆府尹做得不錯,判決按照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