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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公主的物什,還有一些皇上每年都特意留給公主的。我只要公主用不上的物什,小暖穿戴整齊接回公主,她一定很開心的。」
李湛說道:「見溫將軍,姑姑更開心,開心得都想揍你一頓呢。溫將軍還是想想怎麼在姑姑手中逃生,別指望溫姑娘為你求情。」
溫浪:「……」
他在感傷好不好?氣氛都被李湛破壞了。
溫暖打開箱子,並不意外,摸了摸箱子裡的盔甲,還要在穿盔甲一世嗎?
溫浪同李湛他們都想她再成女將軍,覺得在後宅耽擱了她的才華!
上輩子,她無悔戰鬥拼殺一世。
今生,她本就打算做一條鹹魚,享受榮華富貴。
否則她也不會按照祖母要求去插花,或是繡花了。
看客們說弘揚女權什麼的,她不太懂,也不想去做提高女子地位的先驅者。
不過,當看到火紅的盔甲時,溫暖的血液仿佛沸騰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她還能戰,還想再戰!
溫暖笑道:「我穿戴起來,很好看的,父親同祖父以後怕是有得忙了。」
前世她容貌尋常,都曾因為穿鎧甲覲見乾元帝(李湛)引得李湛失神片刻。
後來,她脫了盔甲後,乾元帝看清楚她粗糙的皮膚,尋常的五官後,再沒提陪她喝酒的事。
據說宮中掀起一股穿戴盔甲的熱潮,想爭寵的后妃人人都有一套盔甲。
不過,李湛開始興致挺好,後來也就放下了。
畢竟太重的盔甲后妃出穿不起來,能穿得像是戲服,根本沒有她穿時的厚重感。
今生,她知道溫暖有多漂亮。
她抱起盔甲披風等物去了內間,不大一會兒功夫,一身紅鎧,身披紅披風的溫暖走來,李湛呆呆出神,原來盔甲披風才是最美的溫暖。
少女英氣非凡,高高紮起得馬尾同盔甲垂下的流蘇相應。
「公主……」溫浪支支吾吾,「不是,小暖不是公主,就是很像,公主當年沒小暖好看。」
「明天,我陪父親一起練兵。」
「好。」
連溫浪都能認錯,想必她穿這身出現,會讓更多人記起安陽長公主,所有對不起公主,欠公主人情的人,該做噩夢了!
別人是否做噩夢,李湛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夢,被穿著鎧甲的溫暖按在牆上……親?
他成了被女將軍搶走的嬌夫?!
李湛清醒後,茫然了許久,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小喜子叫了好幾聲主子,完了,主子腦子怕是重創,呆病犯了。
昨兒,從隔壁翻牆回來,主子仿佛丟了魂魄一般,先在書房念了好幾首古詩,又找出盔甲穿在身上,在鏡子前走來走去。
主子好不容睡著了,守夜的奴才說,主子睡夢中說胡話來著,哼哼唧唧的,說還要什麼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抓
暖陽高照,冰雪觸溶,街頭巷尾,三姑六婆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最近可說得事,著實太多了,朝廷仿佛一下子放寬言論。
女人們感興趣德妃能不能進皇后位,也有同情當今皇后的人。
另外德妃同武王昔日的淵源也被人時不時的提起,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叔嫂之間的八卦永遠是最熱門的。
尤其是德妃有可能被進皇后位……不少人都記得當初武王請旨意請德妃出宮幫操持牡丹會的事。
百姓們覺得隆承帝若不想頭頂青青草原,他就不該冊德妃為皇后,封德妃所生的兒子做太子。
畢竟,誰能保證皇長子同魏王都是隆承帝的種?
「縣主,該散步的消息,奴婢都做了。」
「嗯。」
顧嫻滿意點頭,悠然自得抿了一口茶,著眾培養的奴才辦事很利落,「把尾巴清理乾淨,我還是很尊重德妃的,只是為了武王舅舅,只能對不住她了。
我希望查到散步不利於德妃消息的人是魏王,把一切都推到魏王頭上。本來魏王就恨德妃偏心皇長子,魏王心眼很小,報復心很重,他得不到太子之位,便想拖皇長子同德妃一起下水。
前兩日,魏王敢當朝臣的撂下狠話,不讓他順心,他就不讓所有人好過。」
「最近幾日,魏王殿下總是同溫浪一起習武,聽說他很心儀溫大姑娘,把錦衣衛的差事都交還給陛下了。」
俏麗精明的婢女性命是顧嫻救的,她有一身蠻力,顧嫻很信任她,甚至把她招娣的名都改了,賜名福寶。
「想栽贓到魏王頭上怕是不容易,縣主,旁人不如您聰明,不如您了解魏王性情,魏王做不利德妃同皇長子的事——可信度太低了。」
「怎麼會沒人相信?李湛明明就是個沒良心……」
顧嫻停住口? 苦笑蔓延開,「我倒是忘了,李湛最會偽裝? 你們沒見過他對至親猶如仇人的一面。」
李湛對德妃的絕情? 逼得太后死在隆承帝皇陵? 只有顧嫻見過。
「皇長子為太子,念在一奶同胞兄弟份上,魏王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換了任何一個皇子? 魏王都是不得好死。」
福寶給顧嫻續滿茶水,「所以奴婢覺得為掩飾痕跡,還不如按在二皇子頭上? 二皇子實力並不弱? 二皇子的伴讀可是蘇首輔的繼承人? 蘇二公子!」
「他?」顧嫻帶著幾分輕蔑? 「被魏王陷害了一把? 差點被蘇首輔打折了腿兒? 他身邊的婢女散得乾乾淨淨,最近一直閉門遮羞,經這麼一鬧騰,他對寵幸女子怕是有陰影了,不過? 對女子無欲的話? 以後他也不會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