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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隨意揮手,「尹夫人方才已經說得夠多了,我來了,就沒你說話的份了。」
掌柜們倒吸一口涼氣,溫暖太過霸道強勢,尹夫人連話都不能說。
溫暖笑道:「尹夫人說我在莊子上長大,不懂權貴公卿的貴重,是鄉下來的丫頭,就比村姑好點,畢竟我住得是莊子,而不是村裡的泥土屋子。」
「今兒,我會告訴尹夫人,到底誰才是不懂的那個人,再多的算計謀劃,也只是針對勢均力敵的對手,在絕對優勢之下,尹夫人精巧的心思同靈巧的口舌,什麼都不是。本就不是不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是個我碾壓尹夫人的碾壓局。」
溫暖環顧站在尹夫人身邊的掌柜們,笑容漸漸斂去,「我來說,你們贊同的就坐下來,當我說完之後,還站著的人……可以回去同親人享受最後的富貴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實力面前花言巧語沒用
裸的威脅!
霸道無雙!
魏王眼裡再沒有旁人,黝黑深邃的瞳孔只印著溫暖的身影,往日輕浮放浪氣息收起,瀟灑的坐姿轉為正式,在隆承帝面前,他都沒坐得一板一眼。
齊柔心知自己不是溫暖對手,連母親都被溫暖強壓得喘不過氣了。
她能搶走魏王?
難道她去同魏王偷情燕好?抽取魏王氣運後再嫁旁人?
這……和魏王偷情,好像比同溫暖搶魏王容易點,她的相貌不差,在京城貴女中也是頂尖的,魏王風流得緊,哪個男人不偷腥?!
「首先,魏王殿下開拓出三條航海線路,培養出十幾個有出海經驗的船長,三個月的時間就可往返中原同海外番邦。
其次,海外番邦的人給碗飯吃,就肯日夜幹活,紡紗等細緻的活做不得,可織布卻是很熟練,魏王運送來的原始布料也許質量不如百姓所織,可耗費大概是如今收原布六成。
再次,魏王殿下在陛下朝臣面前立下軍令狀,籌措七成的軍費,陛下准許魏王便宜行事,也就是說,只要魏王不做弄得天怒人怨,陛下是不會幹涉的。
海上貿易將會進一步放開,當然,放開得只是魏王,其餘人想搭上魏王的海船,同魏王一起發財,要看是否聽話了。」
掌柜中有人走出,他含胸駝背,步履緩慢又掙扎,最後把心一橫,找了個距離溫暖不太遠的的椅子坐下來,之後,他怔怔盯著桌子,手心都是冷汗。
關係家族的興衰,他不得不慎重。
他選了上溫暖這條船,尹夫人說得再好,都沒溫暖霸氣,有時候霸氣才是王道,尹夫人軟硬兼施,又故意拿喬的姿態,隨時都會回去做侯夫人的感覺,並不能給他太大的信心。
尹夫人隨時都可抽身而退,他們可沒尹夫人的好運,關門大吉還能有富貴可享。
魏王暗暗好笑,溫暖一本正經吹牛的樣子真可愛!
他哪來得三條航線?番邦雖然得布匹比中原便宜,可魏王也不能任由番邦織出來的布匹衝擊中原百姓紡布體系。
而且番邦也沒那麼多人!
溫暖繼續陳述:「魏王只會賣給我原布,而我研究出來的染布方子,成本只是原本的一半,原布便一半,染料成本便宜一半,你們都是精明人,我不怎麼缺錢,為換個好名聲,讓穿不上衣服的百姓都有衣服穿,你們說,我定多少銀子一匹布合適?
先不說布匹顏色比你們強上不少,就是顏色比你們差,只是你們布匹售價的八成,我也是賺錢的,百姓會買誰的布?」
又有兩個人走出來,尋椅子坐下。
按照售價的八成賣布,不需多日,只要一個月,他們的布行就得關門!
尹夫人方才說顧縣主,說武王等等都是在畫餅,武王殿下權勢還不到天下無雙的地步,再寵顧縣主,會為縣主就同皇上翻臉?
顧縣主轉身就是武王妃,還在乎投在尹夫人生意上的銀子?
尹氏死死咬著嘴唇,死丫頭!用得好手段,釜底抽薪啊,原本她同掌柜們的聯盟就很鬆散,溫暖用強勢輕易大散聯盟。
她還尋思,溫暖今日同往日相差太大,以前溫暖雖也鋒芒畢露,但沒今日霸道,對尹氏冷得如同殺母仇人一般。
溫暖從進門,不,從遲到就在算計尹氏。
虧著她還以為整合了掌柜們,可以同溫暖談判條件,以行規強迫溫暖。
「最後一條,我爹說過,願為陛下先驅,迎回安陽長公主,此戰,他為先鋒,不接回公主,誓不回兵,我為他女兒,期望父親能完成平生執念,為陛下子民,期望朝廷能洗刷和親的恥辱。
軍需銀子始終是陛下最難解決的事,我願祝陛下一臂之力,公開印染的方子……」
「什麼?」
還沒找座位坐下的掌柜們瘋了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問道:「大姑娘說公開方子?我沒有聽錯?」
「怎能可能公開方子?大姑娘是不是……是不是太傻了,就為軍費?」
世上怎麼會有溫暖這樣的傻瓜?
捨棄金山銀山,只為成全皇上?
那可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經商之人不愛國,不懂格局,生意做不大,國強,則民富。」
溫暖高深莫測,不動聲色瞄著看客們貼上來的講演稿,她有點愧疚,畢竟是作弊了,然而給她貼資料的看客們紛紛了,爽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