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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他的臣子人頭滾滾落地,差點逼瘋了滿朝文武。
他們都不明白,先帝到底怎麼得罪李湛了。
這對祖孫明明連面都沒見過。
無言一對,專家教授們都說昏君不敬祖宗,任性妄為,不尊孝道來著,就為太廟中沒有先帝的靈位。
還說昏君開館拋撒骨灰,過於殘忍,沒有人性。
特什的,我還真相信了!
隆承帝嘴角微顫,苦笑道:「少說胡話,他不好,你還要把自己一世搭上不成?」
「父皇就是顧慮太多,祖父都敢做了,您擔心他沒人供奉香火?祖母肯定不願意同祖父合葬的,您您可以成全祖父,把皇陵重新開啟,放祖父同他心愛的寵妃合葬。」
「」
「若是操作得好,武王說不得也會大為感動,願意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他為先帝同其生母合葬,重啟皇陵?」
隆承帝愕然,隨後搖頭:「他這不是成全先帝,而是驚擾先帝的。」
溫暖說道:「我倒是覺得魏王殿下想法驚奇,不試試看,如何知道呢?您對先帝依舊存了一分孝心,武王殿還想著父母再續前緣,先帝同誰合葬,朝臣還是很看重的。」
「而且,據我猜測,先帝陵寢的棺槨就是空的,他早就同寵妃合葬了。」
「小暖可真敢想。」
溫浪怕了,真怕了,「先帝應該沒這麼的,這麼的腦子不清楚吧。」
「誰知道呢,千萬別小看陷入情愛中的男人還保存理性,也許先帝覺得自己為江山付出太多了,死後為自己活一把呢?」
溫暖的話說不盡的嘲諷。
隆承帝起身,拽起溫浪,「走,你陪朕大醉一場,朕只想著喝酒,從做太子起,朕一直戰戰兢兢,登基後,更是不敢有任何大意,兢兢業業治理江山,寧可委屈了自己,委屈了你,委屈湛兒,朕也想著理順先帝留下的隱患。
向先帝證明朕能做個好皇帝,如今,朕清醒了,徹底清醒了,先帝根本就沒想要朕承接祖宗社稷,他認定的繼承人一直都是武王!
這些年,朕是什麼?朕成了什麼?」
「您是皇帝啊。」溫暖依舊沉穩,唇邊始終掛著笑容,不緊不慢說道:「您雖然過得難了一點,被武王朝臣掣肘,可您始終牢牢坐在龍椅上,武王還是臣子,在您面前得俯首稱臣的。
其實先帝挺可憐的,給武王留下這麼多便利,武王都沒用上。」
當然上輩子的武王更可憐。
占盡優勢的情況下被李湛翻盤了。
「先帝若是在天有靈,沒準痛罵武王蠢笨,氣得他鬍鬚亂顫,怕是不願意承認武王竟是他看好的兒子!」
隆承帝唇邊緩緩浮現一抹舒心的笑,「說得好,溫暖說得太好了。」
他抬頭看天,仿佛見到先帝震怒挫敗的樣子。
「朕繼續壓制武王,還會接回安陽,您您就繼續被武王氣著吧。」
隆承帝現在不想證明自己是個好皇帝,而是想證明武王到底有多廢物!
第一百三十二章 稍稍情動
隆承帝拉著溫浪去後面的水榭飲酒,大醉一場,李湛同溫暖並沒跟過去,不過李湛命人去魏王府搬好幾壇酒,給隆承帝送去。
溫暖又讓人去通知胖掌柜親自下廚,燒了一桌飯菜送過到新家這邊。
她買下魏王府旁邊的宅邸,拆了一些很僭越的東西,又新添加了一些,溫暖並沒有把東西全部搬過來。
庭院還需要修整,更合乎溫暖居住。
雖然宅邸出售前,李湛命人整修了一遍,可溫暖著實對李湛的審美欣賞不來。
宅邸居住舒服是主要的,李湛處處要求到極致,庭院連鋪路的石頭都恨不得選大小一樣的,更不用說庭院的景色。
樹木之間的距離都得統一一致等等,溫暖受不了。
她更喜歡隨性一點,因此她特別把了好幾株樹木,以此破壞整齊統一的間距感,不至於府邸太過刻板。
李湛站在窗口,參差不齊的樹木真是辣眼睛,而溫暖也如休閒的老大爺,靠著搖椅,搖來搖去,果皮扔到桌上的果盤中,有幾塊果皮掉落在桌下。
說溫暖亂丟東西,倒不至於。
可按照李湛的標準,溫暖就是在亂丟東西!
「我覺得新家最缺侍衛,皇上被我爹領回來,有侍衛也擋不住,可是魏王殿下是不是忘了,這裡是我家,你隨隨便便就走進來了?」
溫暖吃完果子,把手伸向松子花生,不大一會兒,果殼滿地,花生上的紅色軟皮粘在溫暖身上。
她煞有介事挑眉看了李湛一眼。
「做了鄰居,我家不是王爺隨意就能進來的,等我爹把以前的侍衛找回來,府上的安全有了保證。不會再有今日這樣的意外發生,哪怕陛下攔著,他們也能給我送個消息。
不至於讓我措手不及,說了太多武王同德妃的是非。」
「不是你故意的?」李湛故意忽略溫暖的再次挑釁,無視滿地的果殼回道:「往日你不是多話的人,只會交代白掌柜賺銀子坑靖南侯夫人一把出氣同白掌柜扯不到武王頭上去
當時,你就知道陛下在外面偷聽而爺也在。」
「沒有哦,王爺這麼說不夠了解我其實我對八卦消息很感興趣。」
「呵呵。」
李湛走到溫暖身邊,「小騙子,你說得話,爺一句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