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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弱了,服軟了,她反而沒興趣再針對弱者,這個道理還是您教過我的,對弱者憐憫,因為弱者追不上您。」
尹氏面色緊繃,抬手給了齊柔一巴掌,氣憤道:
「你怎麼說話呢?我白養了你,從小到大我對你都是精心教養,可你連放養的溫暖一個手指都比不上!你白費我一片苦心,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該留下溫暖。」
「留下溫暖?你會嗎?」
齊柔捂著臉頰,「她生下來就更像溫浪,你不是為照顧我而送走了她,而是不想看到她,若是可以選擇,我寧可去莊子上的人是我,我是比不過溫暖,也許這輩子都比不過她了,您不是也敗在溫暖手上?
方才我勸您的話,本是一片好心,怕您在靖南侯府出醜,您還看不懂嗎?溫暖絕不會給再給您面子,她不缺錢,就是想讓您難受,以後過得辛苦,甚至毀掉您在侯府的體面。
如今,她去京城哪坐勛貴王爺府邸,去不成?就算是武王殿下,溫暖登門,武王殿下都得讓她進門。
您……您還是想想怎麼在門前攔住她吧。」
齊柔高聲說道:「停車!」
馬車車夫勒住韁繩,沒等馬車停穩,齊柔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乍然落地,齊柔的腳崴了一下,她一瘸一拐向前走,不肯再上馬車。
尹氏的手緊緊拽著車簾,目光複雜。
「我是比不過溫暖,您不是也比不過安陽長公主?!不,您連安陽長公主教出來的溫暖都比不過。」
齊柔背對著尹氏,高聲說道:「您挑錯對手了……」
幾匹駿馬飛馳而過,齊柔連忙向旁躲閃,本就崴了腳踝,再躲閃時,腳下不靈活,摔倒在道邊上,齊柔惱怒看過去,砰砰砰,兩定銀子落在她懷裡。
「拿去看大夫,養傷需要銀子,去定寧伯府要賠償。」
齊柔聽出是溫暖的聲音,她只看到一道紅影逐漸遠去,而溫暖身邊,自然少不了魏王!
溫暖是真沒看到撞倒了她,還是故意拿銀子再羞辱她一頓?
齊柔的拳頭狠狠捶了捶地面,溫暖眼裡就沒有過自己!
「小柔?」
「……世子……哥哥。」
齊柔淚水一下子噴涌而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如同迷路備受欺負,又好不容易尋到主人的貓兒一般,她撲進下馬快速走過來的靖南侯世子懷裡,嚎啕大哭:
「哥哥,哥哥怎麼才來找我啊,我……我好難受。」
尹氏賭氣甩了帘子,還以為齊柔能給她驚喜,又是來這一套!
他們在禮法上是親兄妹了,又是眾目睽睽之下,齊柔是靖南侯庶女已經漸漸在京城流傳起來。
靖南侯世子知曉不妥,可齊柔哭得太傷心,死死抱著他,他明知道該推開齊柔,可雙臂不聽使喚。
就這樣吧,他還能抱著小柔幾次?
何況小柔這麼傷心,在他懷裡如同一團棉,一塊蜜糖,他怎麼捨得?
「世子爺,您不是趕往京郊去?溫大姑娘等人都已經趕過去了。」
長隨以前是挺喜歡齊柔的,世子爺同她在一起,每次都很開心,齊柔對下人們也很好,可她姓齊了!
「侯爺特意傳話,讓您儘快趕過去,許是還能撈到一些立功的機會。」
「小柔先回去,我去郊外看看再回侯府,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靖南侯世子放開齊柔。
「不,我同世子哥哥一起去,溫暖都能去,我為何不行?」
齊柔死也不肯放開靖南侯世子,淚水掛在眼睫上,「我保證不拖累世子哥哥,您就讓我去看看吧,我不想比……比她差太多,我們是親姐妹啊。」
靖南侯世子沉默一會兒,翻身上馬,「你送小柔回府。」
仿佛怕聽到齊柔的哭聲,他策馬狂奔而去,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他想不想滿足齊柔?
想的!
可他不能帶著齊柔。
齊柔不是溫暖,她就算會點騎射功夫,也都是花架子。
而溫暖是殺人的本事。
靖南侯世子看過溫暖同勛貴子弟交手,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得出溫暖其實沒有下死手,用上大殺招,溫暖留手了,他未必是溫暖的對手。
京郊,溫暖一馬當先,從馬背上摸出常備的弓箭,直接拉開弓箭,射箭襲殺正在追擊幾人的悍匪。
魏王臉色陰沉,他剛剛順理了一邊京城,沒想到還北蠻還有暗藏的棋子。
方才,魏王聽到回稟,說是安陽長公主派回來的人在京城附近被追殺,溫暖扔下掌柜們,立刻騎馬飛奔趕過來。
當溫暖看到來人時,眼圈紅了,抽出三支箭一下子射出,再次釘死了幾個追殺的悍匪,駿馬已經趕到,溫暖抽出寶劍擋住悍匪襲殺過來的砍刀。
傷痕累累,滿身血污的人摔在溫暖馬前,以為自己必死呢,追殺他的人都被突然而來的姑娘射殺了。
中原也有這麼厲害的姑娘了?
不對啊,公主說過中原姑娘繡花比較在行,騎射都不太在行的。
「殺了他們,不必留活口。」溫暖對魏王喊道:「都殺了!」
魏王點頭帶人追殺過去,靖南侯世子此時剛出城門,因齊柔,他錯失父親的安排。
「阿英……」
溫暖翻身下馬,一把抓起氣喘吁吁的人,再也忍不住抱住了他,「我終於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