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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勾起嘴角,「國師說皇兄不求長生,可他依舊是怕死的,等愣頭青魏王把用女童煉藥的事捅破天,皇兄就算是沒用……也會被當作是他做的。」
「就算拉不皇兄,皇長子有了這個污點,他做太子也當不穩,不過最好,還是讓魏王把此事捅破天,到時候本王的人在出面幫皇長子妃證明無辜,然後……李太醫也可用上了。
再讓德妃……對,還需要用到德妃,畢竟她是皇兄最寵愛的女人,她應該也知皇上在服藥,否則不至於這麼著急做皇后,扶持皇長子做太子。」
「皇兄丟了這麼大臉,名聲有損,他還會繼續留著李湛?」
「李湛向來不做好事,被溫暖影響得做一次善事,卻把自己的未來折騰沒了,哈哈哈,有趣至極,本王真想看看李湛頹廢,失魂落魄的樣子。」
「幾個女童的性命換得千萬百姓不被李湛奴役壓榨,其實本王覺得很值,在寺廟中給女童力排位,本王讓她們永受香火供奉,女童的親人沒家隨便尋個理由送去百兩銀子。再讓道士和尚去念經,保佑她們來世生於富貴人家,一生順遂。」
武王捏了捏手腕上檀木佛珠,悲天憫人嘆息:「帶大功德轉世,來世她們比今生過得好,不過本王到底借用她們行事,本意為善,到底害她們夭折,這罪,本王也得承受一些。
本王自罰吃齋念佛半月,以示本王誠心,此後這事,本王絕不輕易再做。
諸天神佛見證!」
「王爺慈悲,那些人家得了銀子,再生養女兒都夠了,何況奴才特意尋得都是有幾個兒女的人家,夭折丟失孩子,他們不會難受許久。」探子頭目輕聲說道。
武王微微點頭,滿意道:「你辦事,本王放心。」
回京後,武王處置了一些事,見了一些人,立刻去皇宮向隆承帝請安,武王出入皇宮相對隨意,正好又趕上德妃為討好隆承帝置辦了宴席。
隆承帝便帶著武王一起去看望德妃,宴席上的飯菜……有幾道是武王愛用的,顯然是得到武王一同赴宴的消息,德妃特意加上的的。
隆承帝笑看德妃對武王不停釋放善意。
而武王也挺有意思,前幾年對德妃疏遠了,今日,武王又仿佛想到同德妃是舊識,多看德妃幾眼。
他們彼此之間說不上含情脈脈,但總有幾分若有似無的牽絆。
不過,德妃在宴席上時刻認真小意伺候隆承帝。
勸隆承帝少用肉食,多清淡,偶爾發點小脾氣,凸顯她同其她循規蹈矩的后妃不一樣。
以往隆承帝還是很吃德妃這些小花樣的,樂得多寵寵鮮活的德妃。
尤其是在武王面前。
不過今日,隆承帝有點膩歪往日的把戲,他看得出武王對德妃真沒多餘的心思,就算表現出來,也都是裝的。
他刺傷不到武王,他對德妃恩寵也就淡了。
李湛說他這種行為,太幼稚了。
隆承帝不服!
隆承帝醉醺醺,慵懶靠著墊子,「前兩日,朕見到嫻姐兒,出落得真好,端莊秀美,性子也好,是真的好,活潑不失溫柔,又有尋常女孩子難得一見的眼界,聽說她同靖南侯夫人做生意?
能被尹氏看重的女孩子並不,朕雖是寵溫浪,對尹氏並不記恨,溫浪也沒記恨過她,夫妻之間過不下去,和離彼此都能輕鬆自在。
靖南侯又是朕的愛將,倚重之人,他們三方化解恩怨,朕也就放心了。」
德妃輕聲說道:「臣妾聽說,溫大姑娘對尹氏頗有怨言,溫將軍對長女疼寵的厲害,在府里說一不二,皇上提起溫將軍,臣妾才說一句,外面都說溫將軍是女兒奴。
雖是親生父女,可男女到底有別,溫將軍再寵愛她下去,臣妾怕又有不好得流言傳出來,女孩子名節為重,似她這年紀,同年輕公子出門也不是不行,可您見過同父親粘粘乎乎的?」
「臣妾知道陛下心疼溫將軍,臣妾也記得安陽長公主的託付,溫大姑娘又是溫將軍僅剩的血脈了,她名聲壞了,將來如何嫁人?」
「暖丫頭的婚事,無需你操心。」
隆承帝打了個酒嗝,醉眼迷濛,「愛妃消息閉塞了,你不知有多少年輕俊傑拜倒在暖丫頭的……腳邊,不是裙下臣,哈哈哈,是盔甲下臣。女兒奴這詞用得好,正配溫浪那個狗東西。
反而是顧嫻,朕這個外甥女的婚事,才讓朕擔心。」
武王捏緊酒杯。
「她將來名聲壞了,嫁不出,有武王你一大半的責任,你饞別人女兒,自己不會生?同顧嫻在莊子上廝磨幾日,還說泡溫暖療傷,你……你讓朕怎麼說你好?
做舅舅的沒個做舅舅樣,若是親舅舅,旁人也少議論幾句,偏偏你同她……」
隆承帝輕笑:「莫非武王想娶了她,也管朕叫舅舅不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跪
武王尷尬至極。
德妃連忙緩場,輕輕拍了拍隆承帝的胳膊,「嫻姐兒本就不是親外甥女,陛下撤了公主的封號,讓公主回歸本姓,嫻姐兒嫁誰都是無礙的。平郡王嫡女也可封縣主。
陛下的外甥女不少,幾位長公主都沒少生,臣妾沒見陛下有多疼外甥女,您外甥女婿都認不全呀。」
帶著幾分調侃,德妃顯得同隆承帝很親昵。
「當初,她不是死活不肯取消公主的封號?這會兒,為了武王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