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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平郡王愛女,封她為縣主從平郡王而來。」
武王淡淡說道:「她是不是縣主,於本王不過錦上添花,本王看中是她這個人,武王妃不比縣主貴重?即便是太子妃,也未必比得上。李湛賢侄,本王更欣賞你方才在朝堂上的表現,也想看看你如何籌措到七成的軍餉。
本王領兵征戰時,你還在穿開襠褲,無知者無謂,你根本不懂軍餉的消耗。」
李湛笑著報出了一堆數字,武王怔住了。
「皇叔聽著是否耳熟,這些數字就是當年長寧之戰耗費的糧餉,皇叔太小看爺了,爺是比皇叔年歲小,年輕意味著無數可能,皇叔就是知道的太多,才寧可跪下來同北蠻求和?
不敢再同北蠻交手,真不知道北蠻一個北王就把您嚇破膽了,比起皇叔懼怕,軟了骨頭,爺更喜歡做個無知者。」
李湛把玩著扇子,嘲諷道:「皇叔不知道,爺穿開襠褲時,就會打算盤,倒賣一些物什,自己賺錢了,論領兵征戰,爺同皇叔旗鼓相當,論起賺銀子,不是爺看不起您,您是真不行啊。
不過,早點把顧嫻娶回去,借著她,許是還能同爺較量一二,哎,爺挺同情顧嫻的,以為嫁給了愛慕之人,誰知……您可一定要對她好,也讓爺看看,武王妃如何能做到比太子妃不差什麼的。」
「哈哈哈,皇叔,爺等著皇嬸教訓呢,您可得看好皇嬸,別被爺抓住把柄了。」
「……」
武王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前世他沒能真切體會到李湛的毒舌,沒體會到李湛當面威脅自己,重生後,他沒作幾件讓李湛難受的事,倒是把前生沒體會的被李湛鬱悶憋屈都趕上了。
他死於李湛突襲,而在李湛突襲他之前,他為攝政王,李湛在他面前規規矩矩,聽話得不得了,事事都要請示他。
偶爾,在御書房,都是他坐著批摺子,而李湛穿著皇袍站在一旁伺候筆墨,聆聽他的吩咐指派。
武王仰天嘆了一口氣,前世做攝政王時才是他的人生巔峰,暢快隨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覺任何憋悶!
…………
定寧伯府,魏王再次不出意外翻院而來,趴在軟軟的塌上,倦怠說道:」讓爺睡一會兒,小暖,爺好累啊。」
溫暖醉眼惺忪被魏王趕下塌,眼見著魏王蓋著自己的被子,合眼酣睡,嘀咕了一句,「誰不累?」
溫暖拍了拍魏王,魏王乖覺往裡面挪了挪,溫暖一頭倒在空出來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
魏王身軀筆直,不敢動一絲一毫,嘴角微微勾起,鼻尖傳來溫暖的氣息,滿足了,等他睡醒,還能再想出好幾條賺錢的生意。
聽到動靜的老太太趕忙過來,看了一眼後,無力扶著額頭,兩人同塌而眠,少年英俊筆挺,少女明艷嬌媚,畫面很美好。
可老太太心情很不美好!
她發現小暖的缺點,在男女大防上,小暖很不在意,仿佛她就沒意識到需要防範男人!
也是,魏王也打不過她,一旦魏王起壞心思,還不是魏王倒霉?
「都是……都是尹惠造得孽!」
老太太躡手躡腳出門,暗暗咒罵尹氏一頓,當初尹氏能養溫柔,非要說溫暖身體不好,她無法照顧,送去莊子上……沒人教導,或是教導溫暖的師傅都是安陽長公主派來的,溫暖可不就教成了這樣?
第二百一十一章 等得起
老太太不忍心責怪溫暖,只能怪到尹氏頭上,她對安陽長公主也有一分的不滿,教導溫暖的老師不選得好一點。
溫暖的性子能力都沒得說,得老太太喜愛,可偏偏在男女大防上不甚在意,又讓隔壁的魏王殿下得了好處!
「奴婢一直跟著姑娘,除了對魏王殿下外,別人根本進不了姑娘的身邊,好幾個勛貴子弟都被姑娘打跑了。」
紅袖一臉崇拜,「姑娘在外從不讓男子輕易靠近,勛貴子弟討好她的法子,都不管用,頂天就是同他們一起喝酒,奴婢見姑娘都不醉的。」
老太太臉色不大好看,「蠢丫頭,你這麼說,豈不是小暖同魏王……她對魏王少了戒心,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這讓她更擔心了,好不好?
丈夫同兒子一直拒絕排斥魏王娶溫暖,老太太心知此事怕不是溫浪父子說得算,別人家的姑娘遵從父母知命,可他們家的姑娘不一樣,在家裡是說一不二的。
就連歸京的定寧伯溫懷都習慣聽溫暖的,定寧伯私下說過,溫暖太像安陽長公主親手教導出來的女兒了。
溫浪只能儘量阻止魏王親近溫暖,時不時給魏王穿個小鞋,在溫暖面前給魏王上個眼藥什麼的,真正棒打鴛鴦,溫浪不敢做。
最近,皇上只招溫浪相伴,溫浪回家次數越來越少,即便回來,也是匆匆來,匆匆去,說不上幾句話。
老太太暗暗猜測,莫不是皇上故意給魏王製造機會?
難怪皇上賞賜溫懷一堆好東西,絕口不提給溫懷賞賜府邸,禮部的人來幫忙修繕一番府邸,掛上定寧伯府的匾額,御筆親題的匾額在京城也算是獨一份了。
最近,隨著定寧伯帶回來的北蠻秘密披露了一些,再加上溫懷耗費數年達到西域諸國,為國朝重新打通了絲綢之路,溫懷還帶回據說不少遙遠大陸的種子。
據說,這些種子耐寒,產糧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