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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的父親靖南侯只是掌握一支親衛,並不能影響軍刑司,畢竟軍刑司一直牢牢掌握在隆承帝手中,對所有皇上親衛都有調查,審問,以及處決權。
軍刑司阻止武王輕易滲透拉攏隆承帝的親衛。
軍刑司的人出示令牌之後,緝拿齊征,面對一擁而上的人,齊征喊道:
「我已調到武王殿下揮下,不再是親衛的人了,你們不能審問我,溫浪無視小柔,他被溫暖蠱惑,一定要害死小柔最喜歡的人才罷休,我不去軍刑司!」
門口的齊柔扶額,無聲道,蠢貨!
齊征對她的愛慕最是真心的,並不受神光的影響,從見到她第一眼,齊征就心儀她了。
可真心又如何?
齊征要本事沒本事,要富貴沒富貴,讓齊柔去做一個小官的妻子?
她怎能滿足?!
齊柔見不得溫暖高高在上,欺負她同母親,一母同胞的姐妹憑什麼溫暖得到的富貴就比她多?
是個人都不會服氣,她才是在京城金尊玉貴養大的那個。
「溫將軍吩咐,處罰你之後,再放你去武王殿下麾下,如果武王殿下還會要你的話,我等不會阻攔。」
軍刑司的人一身黑衣,帽子都是黑色的,他們很少在人前現身,不過每次現身都能殺到勛貴將門膽寒。
錦衣衛若是偵查百官,讓文官們懼怕,軍刑司就是天子親軍頭頂上懸得一炳寶劍,上一次出動軍刑司還是因為親衛對魏王救援不及時。
百姓不知,武勛們都聽說隆承帝下令處死了不人,天子親軍從上到下被軍刑司的人梳理一遍,明面上是剔除北蠻的探子,其實掃清不少武王的暗樁。
隆承帝此舉讓武王起碼五年的心血白費了,武王麾下多有看顧嫻不順眼的人,比如忠勇伯這些人對顧嫻很是不喜,顧嫻當初痴纏武王,讓武王錯過做決斷的時機。
哪怕顧嫻帶給武王再多的心靈寬慰,忠勇伯等人都無法認可讓武王沉迷美色的顧嫻。
當然,他們看不到顧嫻給武王帶來的不僅僅是心靈上的寬慰,還有許多先進的武器等等,武王是重生的!
他無法再相信所有人,也知藏一手,因此武王並沒把顧嫻帶來的東西放出來,只說顧嫻對他幫助甚多,只憑話語很難取信麾下。
如忠勇伯之類另尋退路也就不奇怪了。
齊征面孔慘白,聽說軍刑司比錦衣衛還要恐怖,軍刑司的人笑得陰測測的,他還能活著去武王麾下?
還能再見小柔嗎?
齊征想掙扎,想著吶喊救命,想讓靖南侯出面……可靖南侯的面子不足以打動軍刑司!
當初,設立軍刑司的人是安陽長公主,他們效忠隆承帝,唯一能讓他們稍稍留情的人也就溫浪了,畢竟溫浪是安陽長公主的人!
以前溫浪頹廢時,軍刑司的人有暗中保護他的,也有給溫浪苦頭吃的,誰讓溫浪娶了尹氏,背叛長公主呢。
所有親近或是聽過安陽長公主命令的人都知道,溫浪就是安陽長公主的!
齊柔眼見著齊征被堵上嘴巴帶走,齊二夫人哭得肝腸寸斷,「我只有徵兒一個兒子啊,他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如何活下去?」
齊二夫人哭著鬧著,帶領健仆衝進齊柔的屋子,嘶喊道:「賤人,你沒羞沒臊誰都勾引,害了我的征兒,害了齊家的名聲,你……你……」
她雙眸赤紅染血,仿佛能活生生撕碎齊柔,本是恨到極致,她腦子裡突然出現齊柔很可憐,惹人憐愛,不是齊柔的錯。
「二嬸,我同堂哥清清白白,從未給過堂哥任何的暗示,您怪我,我不敢申辯,以後我再也不見他就是了。」
齊柔冷靜從容,眼角微微泛紅,「我早心有所屬,並非堂哥。」
齊二夫人抱著頭,痛苦呻吟,整個人被兩股截然相反的力氣來拽,粗重喘息著:「你是說,征兒是自作多情?」
「說實話,堂哥帶給我不少的困擾,讓我心儀之人誤會我,可我沒怪過他,幾次想同他說清楚的,堂哥粘人得緊,我怕直接拒絕刺激到他,便忍下來。」
齊柔哽咽:「二嬸,我也很痛苦的,後悔當時不該對堂哥心軟,害了我,害了他,也害了侯府。」
第二百三十三章 堵門
「無恥!」
齊二夫人忍無可忍,狠狠一巴掌扇向齊柔,卻沒能打到齊柔,被齊柔身邊的丫鬟擋下。
齊柔低垂眼瞼,眸底閃過一抹暗影,是個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
溫暖不受齊柔影響,又是氣運極旺盛之人,齊柔對付不了。
尹氏是她生母,被尹氏教訓,她不敢報復,畢竟還指望著尹氏在侯府過日子。
齊柔別人對付不了,還對付不了被神光影響的齊二夫人?
齊二夫人哀嚎一聲,一口血噴出,雙腿失去力氣跌倒在齊柔面前,自虐一般捶著自己的腦袋,揪著自己的頭髮,失神道:「我錯了,我不該怪小柔,不該怪她。」
齊柔不好過,承受著反噬,可這股反噬比抽取魏王氣運不成反噬懲罰輕得多。
齊柔開發出神光的另外效用,受神光影響很深的人,她能憑著他們的寵愛令他們做違心的事。
當然,她對氣勢如虹,氣運昌盛的人並沒太大的效果。
聞訊趕過來的靖南侯太夫人一個踉蹌,虧著身邊的人手疾眼快,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