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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不會是陛下,也不會是當朝的皇子,舅舅,女人是最了解女人心思的,您的對手不是魏王,不是陛下的皇子們,而是溫暖,不過,溫暖早日嫁給魏王的話,為朝廷的穩定,陛下也不會讓溫暖帶著長公主的賜予財富嫁魏王的。」
顧嫻開始解開外面的滿是血污的衣衫,「趁著長公主對溫暖不熟,最好早日讓魏王娶了溫暖。」
武王點點頭,「此事以後再說,本王在皇宮門口等你。」
等到武王離開,顧嫻脫光衣服,鑽進浴桶中,眼淚融入水中,偽裝自己不曾哭過。武王應該是傾慕自己的……
溫暖騎馬走得飛快,蘇白吳楓好懸沒追上。
「我好像……好像中計了。」
溫暖對蘇白說道,「顧縣主對長公主回京有安排,對長公主充滿敵意,可潑狗血的手段太髒,太下作,她就算想到未必願意用。」
蘇白陷入沉思。
吳楓輕聲問道:「您是在何時發現中計的?」
溫暖摸了摸鼻子,「這個嘛,佛曰,不可說。」
「果然,您是故意潑顧縣主一身狗血。」
「小紅這就不對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溫暖矢口否認,「明明我在武王趕到後,才想起顧縣主好歹是名門閨秀,武王再眼光不好,挑中的未來王妃不至於是個蠢貨,見情況不妙,我不就是趕緊離開,總不能讓幕後真兇得意,我同武王打起來。」
吳楓沉默一會兒,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溫姑娘同我們王爺是絕配,尤其是瞪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相極了魏王殿下。」
溫暖:「……」
「您一進門就發覺不對了吧,否則你會同顧縣主廢話?說什麼靠出身,靠男人的話?」
「我就不能故意寒磣顧縣主?」
溫暖回了個白眼,蘇白吳楓一起搖頭,「不能,您不是個好心肯廢話的人。」
「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幕後真兇是誰,我有了一些眉目,這種簡單噁心的手段,讓我想到一人。」
溫暖嘲諷道:「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京了,還同武王攪和在一起……顧縣主也不是全然無辜的,沒少詆毀長公主,我潑她一身狗血,當做給她個教訓了。」
「你說得人是齊……齊柔?」
「嗯,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能輕易收買顧縣主的人,還能給武王去送口信,你們兩人。」
溫暖停頓一會兒,說道:「在王爺回京前,儘量離著她遠一點,她身上帶著妖氣,稀奇古怪的,只有魏王能震得住她的妖氣。」
「要不我給顧縣主說一聲?」蘇白問道,「聽說她懷了武王的子嗣。」
「再過一陣,等她坐穩胎之後,我們可沒義務為顧縣主提供消息。」溫暖冷然道:「顧縣主能辦報紙,我也成,小報嘛,誰不會?!」
溫暖可是有十幾萬的看客們支招啊,她不太懂,看客們的辦報熱情高漲,她賣出多少份報紙,就能收到多少的打賞。
她也是開掛的人呢,不願意開掛欺負正常人,打壓齊柔等人,毫無壓力。
一直以來,溫暖不願讓看客們占據主導,她的人生不需要看客們指手畫腳,日子久了,看客們自有可愛之處,她不會拒絕朋友們幫忙。
一個人背負一切,對抗一切,也挺悲哀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皇帝不夠強溫浪是哭包
安陽長公主來到宮廷門口時,九重宮門依次大開,隆承帝身穿龍袍,頭戴冠冕,一馬當先走出宮門,站在明黃九龍華蓋之下,靜靜望著由遠及近的安陽長公主。
滿朝文武分列兩側,肅穆靜立。
溫浪先於一步翻滾下馬,主動牽起安陽長公主所騎寶馬的韁繩,一如當年,他只能牽著韁繩送安陽長公主出宮,出京,目送公主和親遠嫁。
當初還是太子的隆承帝親自看住溫浪,阻止溫浪繼續追過去,溫浪親自護送安陽長公主去北蠻。
武王早一步趕過來,站在朝臣之首的位置,這是安陽皇姐,皇兄,同溫浪之間的約定,無人可以插足其中,更無人可以破壞。
溫浪牽馬走出一段距離,離著隆承帝很近了,他眼圈泛紅,哽咽道:「皇上,臣……臣將安陽長公主接回來了,臣做到了,您也做到了。」
安陽長公主望著隆承帝,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今生今世唯一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武王等其餘兄弟姐妹,安陽長公主從未當作是親人。
隆承帝眼角略帶潮濕,嘴唇蠕動,「我……我又見到了皇妹,在有生之年,我見到了你!」
京城距離北蠻王廷千里,過了幾千個日子夜夜,隆承帝總算同心心念安的皇妹重逢。
歲月將安陽長公主精雕細琢,皇妹姿容卓絕,已是人間絕色,比皇妹漂亮的,沒她氣質好,比她氣質好的,沒皇妹漂亮!
溫暖等年輕一輩即便在容貌上更勝一籌,可始終不如擁有成熟魅力的安陽長公主,隆承帝敢當著天下人說一句,安陽長公主傾國傾城,無人可比。
當年,皇妹離開時,他還是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的軟弱太子,先帝意屬的繼承人武王對他步步緊逼,他肩頭上似壓了千斤重的大山,無法反擊,只能憑著嫡子那一點點優勢躲在東宮。
他對皇妹和親無能為力,不是沒有反抗過,他跪著求先帝,求國師,求蘇首輔,求能求得所有人,可他們無動於衷,甚至說,皇妹去和親是為他地位穩固,是為他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