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對溫柔好並不難,一旦招惹麻煩,父親未必管我,您別再逼我了,繼母看在父親面上,她也不能孝順您。」
齊婉婉匆匆行了一禮,轉身跑掉了。
靖南侯太夫人頹然張了張嘴,齊婉婉怕了,不敢不喜歡溫柔,可她不能眼看著大孫子喜歡個妖孽!
「準備馬車,我去拜訪國師。」
靖南侯太夫人找出國師的名帖,只能寄希望國師能收了溫柔這尊妖孽。
其餘高僧道士,她不信任,也不敢去找。
橫豎每年她都求見國師詢問兒孫的氣運前程,倒不怕溫柔懷疑。
一晚上的柔情蜜意,清晨起身,尹氏猶如被滋潤過的牡丹,嬌艷欲滴,服侍靖南侯時,相視而笑,數不清的繾綣,說不清的濃情。
「母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等相處久了,見慣我們好好的,母親自是不會懷疑你。
「昨兒,侯爺讓我滿意,你護著我,我哪還會生氣?」
尹氏手指戳了戳靖南侯健碩的胸肌,輕笑道:「她養了侯爺,單看這一點我對她不會太計較,甚至原諒她算計溫暖的事,換個人算計我女兒,哼,我可是要狠狠報復回去。」
「知道你受了委屈。」
靖南侯親了親尹氏的鬢角,「一會兒,我讓人送小柔一方硯台,我代母親向她賠禮,母親在後宅待久了,不知外面的變化,你多照看府事。」
「侯爺因此事才受了委屈呢,妾身看著心疼。」
尹氏輕輕撫摸靖南侯臉上的淤青,「該死的溫浪,借著由頭傷了你,以前都是你揍他的,正因為看到侯爺受傷,昨兒,我才沒忍住責怪太夫人心太急了。」
「你昨兒做得都是為我?」
「侯爺不信?」
「相信,相信。」
靖南侯笑著摟尹氏入懷,仿佛抱住整個世界,「我並非躲不過溫浪的拳頭,或是怕了他,不過是給皇上面子罷了,借著被溫浪打了,此事就此揭過,溫浪再尋我麻煩的話,我出手反擊,皇上也不能一味護著他。
溫浪一心想接回安陽長公主他先得罪武王,又得罪了本侯,即便有皇上支持,兵力糧餉從哪來?什麼都沒有,武勛朝臣都不贊同,他還想出兵?做夢去吧。朝臣們容許陛下把他當狗養著,一旦溫浪涉足朝政,我不說,有得是人容不下他。「
尹氏退出靖南侯懷抱,幫他撫平衣領,聲音輕柔,「我早就說過,溫浪就是個頭腦簡單,一身蠻力的蠢貨,侯爺不必太在意他,遲早一日,他能把自己作死了。這些年,我對得起他了,當年他娶我就沒安好心,故意刺激安陽長公主。」
「你是說安陽長公主心儀溫浪?」靖南侯眉頭微皺。
「說不好,真真假假的,誰都不知安陽長公主想些什麼,我同溫浪成親前,她找過我懇談過一次,我至今記得,她說我拋下溫浪時,多記得溫浪幾分好。」
尹氏嘲諷道:「我憑什麼聽她的?對我的婚事指手畫腳的,不放心溫浪,她何不自己下嫁照顧溫浪那個蠢貨一輩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開始釣魚
靖南侯輕拂安慰般輕拍尹氏後背,嘴角隱晦勾起。
尹氏又道:「侯爺,千萬別讓她回到京城。」
靖南侯笑了笑,出門去了衙門。
溫家,溫浪扶著額頭可憐巴巴哼哼,「疼,頭疼。」
老太太心疼得不行,一邊責怪,一邊幫他按頭,「昨兒不讓你喝酒,你不肯聽,說宮裡的酒不醉人,明明喝多了,不去歇息,追著魏王殿下滿院子亂跑,晚上寒風重,可不吹得你頭疼。」
「魏王?我追著魏王跑?」
溫浪睜大眼睛,老太太不像是欺騙自己,那就是他打了魏王,弱弱問道:「魏王有沒有受傷?他沒生氣吧。」
溫暖端著湯碗,一勺一勺八寶粥,慢條斯理說道:「這可不像昨夜威風凜凜的您,不是我提醒,您差點拿劍卸掉魏王殿下胳膊。」
「」
溫浪身體瑟瑟發抖,隱隱記得有這麼回事,酒醉後的記憶逐漸清晰,他睨著溫暖,「我去向我魏王賠罪,他能不能原諒我?」
「為何要賠罪?」溫暖幽幽問道,「您說過,我不嫁給皇子的。」
「沒錯,是我說的,也不會把你嫁給皇子,魏王他配不上小暖,風流好色的女婿絕對不成,黃皇上下賜婚旨意,我都給攪合黃了。」
「那您為何怕魏王?」
「他是唯一一個還記得安陽長公主的皇子,讓我衝鋒陷陣還成,讓我去同北蠻生死戰也成,我沒法子說動朝臣支持陛下出兵,更沒辦法籌集到糧餉。」
「您覺得魏王殿下可以,便不計較他深夜來咱家的事?」
溫暖挺喜歡看溫浪糾結的,故意問道:「倘若魏王要我,才肯支持你」
「我記得昨夜說過的話,寧可我自己去北蠻死在公主面前,他也別想以此要挾娶走你。」
溫浪對安陽長公主源於信仰,源於愧疚而產生的執念,溫暖是他生命的延續,他已經很對不起女兒,怎能讓女兒為他犧牲。
嫁給魏王不是幸福!
溫浪堅信不疑!
與此同時,魏王李湛打了兩個噴嚏,有人背後議論他,而且沒按好心!還是在他最為在意的事上給他下絆子。
溫暖扯出笑容,主動盛了一碗粥遞給溫浪,「開宗祠出繼的事,先暫緩幾日,等一等大伯父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