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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柔的閨房放著她寫的詩詞,還有幾副尚未完成的畫作,從中不難看出齊柔對魏王有了情愫。
有魏王提供的才氣,齊柔的詩詞畫作頂好的,有傳世之姿。
「十六歲,她才十六歲,有此才情姿色,最難得有心機,又懂得借勢。
魏王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對姐妹花為伴。」
在靖南侯身後出現兩名暗衛。
「侯爺。」
「今日的事瞞不住,武王不提,顧縣主不對外說,小柔重情重義,義薄雲天之舉你讓人散步開去。」
「是,侯爺。」
「另外顧縣主指責小柔愛慕上魏王——這話傳得隱晦點。」
「屬下明白。」
在靖南侯身後跪著的兩人都是其中老手了,善於掌握輿論主動。
正因有他們在暗中的宣揚布置,靖南侯同尹氏定情時名聲極好,被稱作一對眷侶。
可惜,他們做安排得再周全,都架不住溫浪突然浪子回頭般的崛起。
何況魏王比他們更擅長此道,不是他們繼續帶輿論,尹夫人在外的名聲更為難聽。
靖南侯放下宣紙,齊柔值得培養,他願意成全齊柔的野心。
齊柔成功,難受的人是溫浪,對靖南侯的好處不小。
他不相信魏王永遠一心一意對溫暖。
齊柔把不少勛貴子弟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兒子齊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足見齊柔的功力。
魏王一旦偷吃,他就有法子把齊柔送過去。
靖南侯出門轉去後宅,同太夫人懇談了許久,等靖南侯離開後,太夫人枯坐在炕上,淚水染濕衣襟:
「孽障,孽障,我養得兒子被尹氏母女徹底勾去了。」
靖南侯不僅拒絕太夫人給自己納妾或是讓婢女侍奉的建議,甚至靖南侯不許太夫人針對齊柔。
不求太夫人把齊柔看作親孫女,他把齊柔看作親生女兒,對齊柔的期待比對齊婉婉還高。
靖南侯完全忘記,齊衡齊征這對堂兄弟被齊柔禍害了。
二夫人時常跑太夫人這邊哭,每次恨不得剝了齊柔的皮。
她見到齊柔後,二夫人依舊控制不住去憐惜齊柔。
二夫人詭異的態度,不明白的人都以為她中邪了,領教過齊柔妖法的太夫人很清楚心裡恨得要死不得不對齊柔溫言細語的痛楚。
太夫人撒出去大筆的銀子求神拜佛,頻頻往觀天觀跑,求助國師,高人道士不少來侯府驅邪,
他們見到齊柔統一口徑說,齊柔有大機緣,天生富貴命,心想事成。
真心對齊柔好的人,必有福報。對齊柔心存歹意不得好死。
太夫人竭盡絕望,就想著把齊柔早點嫁出去,她寧可多陪嫁妝。
方才靖南侯的決定,再次讓她唯一擺脫齊柔的希望落空。
齊柔相中魏王……等魏王迎娶齊柔,還不知要等多久。
她同侯府上下的人能不能撐到齊柔出閣。
太夫人大哭了一場之後,她打起精神,重新清點自己的庫房,選了好幾匹錦緞,精巧的首飾裝了兩匣子,給齊柔送去。
對齊柔一分好,太夫人都嫌噁心,可她更怕齊柔對自己使妖術。
齊柔笑盈盈收下禮物,表示過幾日去伺候太夫人。
來人連忙婉拒,太夫人不敢勞煩齊柔,身邊的人足夠用,更不敢耽擱齊柔的事。
「你怎麼做到的?」
尹氏納罕極了,翻看著太夫人送來的東西:
「她摳門得很,竟捨得把好綢緞送給你?齊婉婉都不曾得到過。她一直把親孫女同繼孫女分得很清,最是看重血脈。」
齊柔淡然道:「我本不想收的,可我怕不收,祖母心裡更為不安。這匹綢緞顏色襯娘親,一會兒您帶走做衣衫吧。」
團寵她,對她好本就是應該應分的。
齊婉婉都不敢針對她,太夫人再執迷不悟,再尋高人來驅邪,她下次不單單讓太夫人吃飯吃出半隻蟲子。
每一縷氣運都很寶貴,齊柔不能似以前一般隨意消耗。
太夫人等人已被她嚇唬住,她不用再消耗不多的氣運。
「你故意刺激顧縣主,就是想讓她說你對魏王……」
尹氏並不稀罕綢緞,再好的綢緞,她都見識過。
「我不是同姐姐爭,等我明白之時,已深陷其中,不過,我沒想取代姐姐,就是,就是見不得魏王殿下受苦,我同您實話說,魏王在,我就有命在。」
尹氏一把拽住齊柔,盯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小柔,我可是你親娘,你討好太夫人的法子不妨同我說說,自從損失百萬兩銀子,太夫人見我跟見了仇人似的。
若不是我恰好又有身孕,指不定她怎麼折騰我,前幾日,我聽說她院裡挑選婢女,還尋了清白人家閨女,都是給侯爺的,我沒顯懷,她已經在給侯爺安排通房美妾,絲毫不顧及我。」
齊柔笑著寬慰:「娘別擔心,父親一心都在您身上,他不納妾,太夫人把天下美女全拽來都沒用,父親不會同她一起傷您的心,何況她挑選出來的女子哪有母親的風姿?」
「我不擔心侯爺,就是想知道讓太夫人喜歡的法子!」尹氏直接挑明了,「你不肯告訴娘?」
齊柔低垂眼瞼,顯得很是掙扎,尹氏提帕子抹著眼淚,念叨養大齊柔的艱辛等等,齊柔眼圈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