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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一片黑暗,林晚清在黑乎乎的房間裡伸手摸索,想去客廳找火柴點蠟燭。
往前走了兩步,不自覺踩到了一雙大腳丫子,腳下硬硬的,林晚清皺眉,穿軍靴的大腳丫子?
「......顧淮安?是你嗎?」
因著家裡孩子們睡下了,她聲音很輕,只是試探著喚了一聲。
「是我。」
黑暗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晚清安了安心,剛要開口講話,突然感到自己騰空,被人公主抱在了懷裡。
「顧副團長?」
林晚清傻了,雙手本能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嗯?」
「你腦子有......不是,你這是做什麼?」
林晚清本來想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但是她摸不清男人的意思,怕說了他惱羞成怒怎麼辦,遂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
「回屋。」
「回屋幹啥?」
林晚清還很傻。
「圓房。」
「............」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迅速,等到林晚清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放倒在大床上,柔軟的唇被男人擒住,兩人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男人的大手撩開她的衣襟,肆意在纖細嬌嫩的肌膚上探索。
林晚清眼睫毛輕顫,在男人的薄唇離開,在天鵝脖頸流連的瞬間,理智稍許回歸,她掙扎了一下,「等,等一下。」
「嗯?」
滾燙的薄唇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低沉的聲音性感磁性,林晚清臉一紅,強撐道,
「那,那個,我們不能這樣的。」
「不能哪樣?」男人壞心眼逗她。
林晚清莫名心跳,哼了一聲,「就剛才那樣。」
「哦,為什麼?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不是天經地義?」
顧淮安聲音裡帶著笑意,「而且林同志可是親口對人說,我們夫妻彼此相愛,相濡以沫,現在我們不是就在相愛嗎?」
「...........」
啊啊啊啊,所以狗男人還是知道了!!!
林晚清小臉爆紅,只能厚著臉皮狡辯,「我,我那時故意說出來哄人的,不算數的。」
「可我是認真的,........」
男人薄唇在她耳邊輕輕蹭了蹭,聲音暗啞充滿了濃情蜜意。
「.........」
林晚清腦子暈乎乎的,跟一艘小船一樣在大海里起起伏伏,腦子裡全都是,剛才狗男人說的是話。
清清,你乖一點,不然明天起不來床的可是你。
於是,第二天,悲催的林同志果真沒下來床。
林晚清:呸!你個悶騷狗男人!!!
因為有正當理由,林晚清心安理得賴在床上躲懶。
反正狗男人今天休班,家裡啥活都讓他干去唄。
老婆大人累了,吃到肉的顧副團長自然更加賢惠,早上雞叫就起了床,劈柴,洗衣,清掃庭院。
清晨七點,顧小二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哥早就坐在窗前捧著書看了,洗刷穿衣到院子裡去要帶著三隻花去溪邊吃蟲。
院子裡靜悄一片,沒見嬸嬸也沒見小弟,之看見顧叔叔神采奕奕的在廚房裡忙活。
小傢伙眼珠子轉了轉,蹬蹬蹬跑過去,」顧叔叔,嬸嬸呢?」
說到妻子,顧副團長的黑眸更加溫柔了,「嬸嬸累了,在屋裡休息。」
「唔。」
顧小二點點小腦袋,其實他還想問問叔叔,嬸嬸昨天晚上幹啥了,累到現在還沒起床?
不過院子裡三隻花的叫聲吸引了小傢伙的注意,來不及多想就跑到院子裡打開雞窩,帶著咯咯噠叫的大花二花小花出了家門。
今天是顧淮安準備早飯,說是做飯,其實就是把林晚清蒸好的窩頭放在鍋里餾餾,又從雞窩裡撿了雞蛋來洗淨煮熟,再熬一鍋小米粥,加上自家做的大醬就完事了。
做好早飯,顧淮安去喚妻子起床。
早上小顧安自床上醒了沒見到嬸嬸,小傢伙嚎了兩聲,隔壁屋的林晚清聽見了,忙讓顧淮安把小胖墩抱到屋裡來。
小顧安一見到嬸嬸,就癟著小嘴,撲到嬸嬸香香的懷抱里就不撒手了。
「嬸嬸,嗚,不要安安了。「
林晚清一下子心疼到不行,忙抱著小胖墩親了又親,」是嬸嬸的錯,以後嬸嬸都跟安安一起睡啊。」
「好。」
小顧安張開小嘴露出兩顆小白牙,笑了。
邊上的顧副團長卻黑了臉,以後妻子跟小傢伙一起睡,那他呢,獨守空床嗎?!
裝作沒看到某人幽怨的黑臉,林晚清哆嗦著腿下來床,牽著小顧安去吃早飯。
或許是早上醒來不見了嬸嬸,小傢伙兒格外黏著嬸嬸,嬸嬸去哪兒他就去哪兒,有好幾次顧淮安想伸手抱抱小肉墩,小顧安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把顧副團長鬱悶的啊,看的林晚清偷樂了好久。
自從顧副團長開葷之後,小夫妻倆每天都折騰到半夜。
準確的說,是厚臉皮的顧某人每天花式折騰,林晚清身嬌體嫩的,可受不了這,每天早早上床,抱著小顧安睡下,顧淮安看妻子抱著小肉墩睡的香甜,也不好打擾,只能回自己屋睡去,
七月中旬,軍區的玉米相繼成熟,家家戶戶都開始忙著下田收玉米。
在這農忙的日子裡,軍區還是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是仲嫂子跟仲大成離婚了,兩兒一女,只帶走了女兒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