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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衛司雪不肯讓折春抱她。幸好沒讓折春抱著,要不然衛司雪現在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衛司赫看著拉著手的兩個人,臉色黑得快要滴墨汁了。
衛司雪叫了衛司赫一聲,衛司赫回以冷笑。
反倒是盡興過後的折春神色如常,對著衛司赫笑了笑,說:「王爺來了。」
衛司赫對著折春冷哼。
折春放開衛司雪,說:「郡主和王爺聊,我去給你們倒茶。」
折春說著,拿著屋子裡的茶壺便出去了。
衛司雪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像個偷吃了油的老鼠一樣,賊眉鼠眼不敢和衛司赫對視。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衛司雪硬著頭皮走向衛司赫,身體緊繃,防止衛司赫和她動手。
衛司赫當然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和衛司雪動手。只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這麼縱著他纏著你,不分輕重緩急,你可知我在家中等了你多久,站在院子裡又等了你多久!」
「對不起,對不起,」衛司雪說:「哥,你別生氣,我……咳。」
「我已經成功把婚事退了,也和皇帝說明了我不能成孕的事情,以後他都不會試圖利用我聯姻了。」
「哥,我本來是回家了的,但是……」衛司雪把自己說進了死胡同,憋得滿臉通紅。
衛司赫冷眼看著她,等著她解釋。正這時候,去倒茶的折春飛快折返,拯救衛司雪於尷尬。
「王爺,郡主,坐下喝茶,慢慢聊。」折春說:「王爺莫要責怪郡主,咳咳咳……」
折春放下茶之後掩著唇,咳得像模像樣。
「是我不自量力,去接郡主,結果今日風涼,舊疾復發。」折春說:「郡主憐惜,這才令人駕車回來,讓我喝藥。」
「王爺恕罪。」折春給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衛司赫抬頭看向折春,簡直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要不是折春眼角眉梢都是未散的春情,衛司赫真要給他這張口就來的能耐叫個好了。
衛司赫也是個男人,知道男人是怎麼回事兒。折春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再怎麼收斂偽裝,也擋不住他散發出來的饜足。
偏偏這種事情衛司赫並不能刨根問底的追究,他就只能憋著火,抓著茶杯一飲而盡。
折春看了衛司雪一眼,在衛司赫看不到的角度,對著衛司雪眨了眨眼。
衛司雪咬了咬嘴唇,強忍住笑意,滿含警告地瞪了折春一眼。
折春是非常有眼色的,幫衛司雪解了圍,就迅速藉口去添炭火出了屋子。
桌邊就剩下衛司雪和衛司赫,衛司赫喝了兩杯茶,把那股火氣壓下去,沉著臉問衛司雪:「你今天在皇上面前都說了什麼,跟我複述一遍。」
衛司雪不敢再惹衛司赫生氣,乖乖地將今天她在崇德大殿之上說的話,跟衛司赫說了。
衛司赫聽完之後眉頭稍霽,看著衛司雪說:「總算是長了一回腦子。」
衛司雪對著衛司赫嬉皮笑臉,衛司赫忍不住抬手照她的腦袋敲了一下。
衛司雪連忙收斂,衛司赫回頭看了一眼,起身將房門給關上。
這才重新回到衛司雪身邊,滿臉嚴肅地跟她說:「你不能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他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單純,否則他如何能在長公主的手中逃出生天?」
「像你這種傻狗,在他那種老狐狸面前根本不夠看。」衛司赫說:「雪兒,你自小無論喜歡什麼東西,哥哥從來不干涉。」
「這一次哥哥也不干涉。」衛司赫說:「但是……情愛一事上,若想要立於不敗之地,切忌沉迷。」
「你的性子執拗非常,若有朝一日……他能夠輕輕鬆鬆地抽身,可你不能。」
衛司赫苦口婆心,教他妹妹情愛之術:「所以你只管享受,莫要太動真情。」
衛司雪本來嗯嗯啊啊地答應著,聽到衛司赫說有朝一日折春能夠輕鬆抽身,衛司雪立刻就說:「他敢!」
「他不會的哥哥,他很了解我的。」衛司雪說:「他若敢負我,我直接將他劈了!」
「劈了之後呢?」衛司赫說:「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能將他殺了,可是若你真的動了真情,殺了他之後你還能活嗎?」
衛司雪的表情立刻就遲疑了,她想像了一下若是折春負她,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折春。
因為她沒辦法像戎問楓原諒她一樣,去原諒折春,讓折春跟別人在一起。
可是殺了折春之後的事情,衛司雪沒有想過。
或者說她無法想像。
衛司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喝了一口看著衛司雪。
衛司雪從那種可怕的想像當中抽離出來,晃了晃腦袋說:「哥,他不會負我的。他特別喜歡我。」
衛司雪說:「他從三年之前就喜歡我,對我是一見鍾情,跟我一樣!」
「他……」。
「他從三年之前就喜歡你,他三年之前是什麼身份?一個男倌,說出去喜歡郡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衛司赫人間清醒:「可是他現在將這個笑話變成了現實,甚至逼你將那麼好的婚事退了。你怎知這三年不是他步步為營?」
衛司赫說:「你真覺得,就你當初那兩根金條,能買得下折春公子?」
據衛司赫所了解,當時長公主可是許諾連國庫都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