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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只要不是太嚴重的發情熱,寇柏顏和她有了實質性的關係,總會緩解的。
她算得很好,但怎麼也沒有算到寇柏顏雖然年齡還在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是他心裡的障礙卻不是裝的。他到最後實在是被季思源纏得不行,只好讓她咬破自己的腺體。
腺體是寇柏顏信息素最濃烈的地方,季思源並不是alpha,她並沒有生長鋒利的犬齒,所以是生啃。
寇柏顏是很能忍疼的,但是腺體上的疼痛又和身體上的疼痛是不一樣的。因為蟲族基因的感染和變異,有些比較敏感的omega,是能夠單單憑藉被咬腺體而高潮的。
beta對信息素不敏銳,可後頸的腺體也是相對敏感的地方。季思源咬破了寇柏顏的腺體,滿嘴清新又帶著些許苦澀的青檸味道,總算是稍稍撫慰了她的躁動。
而後寇柏顏趁著她眯著眼抱著他吭吭唧唧神志不清的時候,在她側頸用力劈了一下。
季思源本來就折騰得暈乎乎,輕鬆就被弄暈過去了。
寇柏顏滿脖子都是被咬的血,被水一淋,看著嚇人極了,簡直像是兇案現場。
這樣不行。
寇柏顏雖然不知道季思源為什麼突然間「忠貞不二」,發情也非要纏著他不可,死活不肯找alpha去標記。但是再這樣下去,他搞不好要被季思源弄死。
不咬死也纏死了。
於是寇柏顏把昏過去的季思源弄回了房間,面無表情像扒一瓣蒜一樣,把季思源的濕衣服扒下來,把她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然後自己回浴室仔細沖洗好了之後,就直接用終端權限,開了懸浮車深夜去了醫院。
寇柏顏已經知道了季思源的抑制劑現在都是利亞在做,他本來不打算管這種事情,不碰他人的研究成果,這是基本準則。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看看,要徹底了解下季思源在用的東西是什麼,再想辦法給她改良下……
然後季思源睡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之後發情熱有了一點輕微的緩解。她準備今天依舊不打抑制劑,寇柏顏……
季思源想到他忍不住「噗嗤」笑了。
難得好心情地一大早對著彈幕說:「omega咬beta的腺體緩解發情熱,這算是史無前例吧?」
彈幕都在刷:他昨晚上就嚇跑了。
季思源邊洗漱邊說:「放心吧,實驗室在呢,他跑不了。」
寇柏顏對於科研的熱情,堪比季思源對錢的熱情。
但他越是這樣,季思源就越是非要搞到他不可。他進入實驗室這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實驗的進度簡直是突飛猛進。
他利用同等種類惰性基因的篩除法,篩除掉了上千種「彎路」。而且一個人頂幾個人,廢寢忘食地實驗。這段時間實驗室裡面的實驗體死的都少了。
而季思源越是接觸寇柏顏,就越是發現,他對待生活中「獨屬」自己的東西,也和對科研一樣的執著。
他能不斷地枯燥地進行一個實驗,重複同樣的動作,吃一樣的東西。
他對於和別人接觸的排斥越是真,一旦他接受了一個人,就會為她傾盡一切。例如他的母親寇悅。
哪怕她已經神經被藥物損害,大面積的創傷導致她根本不可能醒來,只是一具會呼吸的屍體。
他還是為了維持這口呼吸,不斷地妥協著,為她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
這樣一個完全不能接受別人的人,如果接受了她,就會徹底變成她一個人的「工蟲」。不斷地像蟲族巢穴的工蟲一樣,去維護、建造、拓展著屬於王蟲的地盤。
終其一生,奉獻到死。
季思源越是接觸,越是愛死他的性格。越是確定必須把他變成自己的人,等她變成alpha,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變成omega,終身標記他。
當然這種陰謀,並不能給任何人察覺,要包裹在「愛」裡面,才顯得理所當然。
季思源今天並沒有去公司,而是用終端在家裡開了兩個會。發情期她不打抑制劑也不找alpha的前提下,哪怕戴著止咬項圈,出去也是很危險的。
她在家裡呆著,開會之後沒有什麼工作需要她處理,她就用終端不斷地騷擾著寇柏顏。
她說十句,寇柏顏也回不到一句,開通話還被拒絕。季思源讓連初柔給她送了一點抑制劑,今晚上是發情期巔峰,她如果拿不下寇柏顏,最後還是得打針。
系統見季思源擺弄著抑制劑,塞進沙發底下,然後癱在沙發上閒適地擺弄終端,看南川給她發來的資料。
忍不住提醒她:「到今天為止,是宿主綁定一個月的時間。空間的恨意值紋絲不動,請宿主再接再厲。」
彈幕也都在討論著關於恨意值的問題——
對啊,這個世界的恨意值為什麼不掉?
柏顏哥哥看上去沒有恨女兒啊,就算之前有,至少軟化了一些了,為什麼一動不動?
就很奇怪,難道真的要睡了才能動一動?
我覺得沒有動也合理,改造對象哪有一點真心悔改?
女兒很努力了啊,發情期都不打抑制劑了,也不找alpha了,這就是真愛啊!
無論如何,得快點想辦法,五星恨意值哎,我都沒有見過。殺人全家也就這樣了,補償對象到底心裡有什麼想不開,要毀天滅地嗎?
……
季思源聽了系統的話之後坐起來,又試圖和系統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