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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珠被陸齊生揪著,還有其他幾個獵人,一起朝著陸英圍的房間方向走去。
歩梟看了一眼正廳,裡面他的人正在和城主陸黎志喝酒,這件事沒法讓他們插手。
他急得不行,他完全不覺得這件事會是小女巫做的。歩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彈幕都在給陸珠出謀劃策,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全都在勸陸珠供出陸蘭的事情轉移視線。
但是陸珠被陸齊生提著腳不沾地的時候,也在腦中對彈幕說:「可是這樣不行,會害了陸蘭,你們不是要我救她嗎?我會信守承諾救她的。」
彈幕到這時候只想保住陸珠,甚至要系統幫忙讓陸珠趕緊逃走。
但是系統詢問陸珠是否需要幫忙的時候,陸珠卻說:「暫時不用,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非常感謝你,還有彈幕上為我考慮的人。」
她像個被提住後頸的貓,逆來順受地被陸齊生拽到了陸英圍的房間。
屋子裡的燈點著,幾個獵人開始尋找陸英圍的東西。
但是把屋子裡面找遍了,也沒能找出陸珠說的金條,倒是在陸英圍的床底下,搜出了幾袋銀幣和金幣。
陸齊生在燭光中側頭看著陸珠,像個索命的惡修羅。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陸珠抓住他抵著自己脖子的刀尖,在晃動的燭光和一屋子凶神惡煞的獵人面前,眼中的慌張奇異地冷淡下來。
她對陸齊生說:「借我一把刀,我知道大哥會把金子放在哪裡。」
「少狡辯!你要刀想做什麼?」之前指正陸珠的那個年輕獵人說:「夥同獸人族迫害大蔭城中的獵人,你今晚必須為那些死去的獵人們殉葬。」
陸珠不理他,只看著陸齊生說:「二哥,我們好歹兄妹一場,我拿一把刀,難不成還能傷到你們一屋子男人?」
陸齊生把自己腰上的匕首解下來,扔給陸珠。
但是長劍的劍尖,一直都指著陸珠。
歩梟趕來在門口看著這一切,他卻根本插不上話。陸竹靈也跟著歩梟的身後,她到現在要是還看不出歩梟對陸珠格外在意,那她就是個傻子。
她也怨恨陸珠,那天……陸珠絕對認出了她拿來的那瓶藥是什麼!
那一瓶藥,毀掉了陸竹靈在歩梟面前所有的好感。
陸珠接過匕首,打開之後,抓過陸英圍的枕頭,狠狠扎進去。
她泄憤似的,明明能好好拆開,卻在枕頭上亂劃一氣,面無表情的樣子,讓眾人想起她給陸英圍縫腦袋時候的表情。
陸珠把枕頭劃得稀巴爛,這才伸手進去掏,片刻後露出一點微笑,果然摸出了一根金條。
「看。」陸珠對陸齊生說:「這就是我的金條,至於我的銀幣,應該在你們找到的那個箱子裡。」
陸齊生表情一變,一眾獵人的表情也都開始變化。
陸珠把金條扔給陸齊生,又轉頭去掏,然後很快在陸英圍的枕頭裡,掏出了一個金鎖。
金鎖連接著鏈子,被陸珠拿出來之後,她驚訝地舉到陸齊生的面前,說:「咦,這個金鎖,不是二哥小時候戴的嗎?怎麼會在大哥的枕頭裡,是你送給了大哥嗎?」
不是。
這是陸齊生母親的遺物。是陸黎志專門讓大蔭城工匠給陸齊生打的長命鎖。
但是陸齊生小時候和陸英圍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丟了。
陸齊生表情一瞬間變得特別難看,陸珠還在陸英圍的枕頭裡面掏出了一些女人的金首飾。
大部分也都是陸齊生死去的母親的,因為陸黎志所有的女人中,唯一捨得花錢的,就是陸齊生的母親,除她之外,沒人有這些貴重的東西。
彈幕這個時候後知後覺地發現,劇情中確實有介紹陸英圍喜歡錢,喜歡囤積金子。
但那也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兩句人物描述,誰又能知道他枕頭裡藏著這麼多好東西。
甚至有人聯想到,當初陸珠受傷的那一天晚上,指了一下床,陸英圍就直接去翻了枕頭找到了金條。
這麼看來,只有愛往枕頭裡藏東西的人,才會第一反應就是去翻枕頭。
而如果這些細節全都成立……他們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獵人和陸齊生一時間都沉默著。這時候陸竹靈在歩梟的身後輕聲說:「可是三小姐……哪裡來的金條呢?」
陸珠笑著看向她。陸竹靈眼神躲閃地藏在了歩梟身後。
歩梟恨不得回頭給陸竹靈一巴掌。
但是他不能那麼做,他只是狠狠瞪了陸竹靈一眼,表情狠毒而冰冷。
陸竹靈腦子一空,明白自己徹底完了,歩梟只會更加厭惡她。
而此時聽到陸竹靈說話的陸齊生,也從他從小敬重的哥哥,竟然偷藏了這麼多他的東西的震驚中回神。
他看著陸珠,報復性一般惡狠狠地問:「既然你說大哥搶的是你的金條,那你的金條哪來的?!」
陸珠被喊得縮了下脖子,後退了一步,視線看向了那個之前指證她的獵人,又飛快地看了一眼歩梟。
陸珠垂下頭,咬住了嘴唇,彈幕又急瘋了,讓陸珠索性電倒所有人,跑掉算了。
因為如果陸珠說不出金條的來歷,她之前說的就都白費了。
不過就在陸齊生把長劍再度對準陸珠的時候,歩梟上前一步,急急道:「她的金條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