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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的時候輕一點,」她說:「你上次給我打抑制劑,實在是太狠了,差點把我的脖子給刺穿了……」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彼此之間現在已經能夠像這樣坦然地擁抱。
而寇柏顏那種興奮地從實驗室直接跑回家的情緒,又重新燃了起來。
他扣著季思源的肩膀,忍不住問她:「你真的敢試嗎?」
「這個抑制劑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嘗試,」寇柏顏說:「你不怕你像那些實驗體一樣嗎?」
「我有什麼不敢,」季思源說:「我可是尊貴的omega,一旦我出現了什麼問題,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海藍星的法律會讓你比我死得還慘。」
季思源說著,張嘴咬了一下寇柏顏的肩膀。
寇柏顏興奮得都有一些微微地發顫,連季思源咬他的肩膀,他都沒有出現過激的反應。
而是拉著季思源的手,帶著她坐到沙發的邊上。把那支針劑拿出來,又找了消毒棉,給季思源的腺體消毒。
季思源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就連某些彈幕也覺得她瘋了。
這種嘗試是真的太瘋狂了,季思源看到寇柏顏把抑制劑拿出來,要朝著她的腺體扎的時候,又抓住了寇柏顏的手。
「我把命交在你手裡,你不給我一點獎勵嗎?」季思源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這種瘋子才會陪你這麼瘋。」
寇柏顏臉上是難以掩飾的亢奮,他甚至笑起來,他從來都沒有在季思源面前這麼笑過。
「我不會讓你失望,只要你敢信我!」
「我敢。」季思源說:「但是我需要獎勵,柏顏,你親……」
季思源的話說了一半,就已經被寇柏顏微微側頭,吻住了嘴唇。
這個吻不同於他們之前的任何一個吻。
不帶著不甘不願,也沒有帶著任何的強迫,更不帶著發情期焦灼地索取。
寇柏顏用舌尖挑開了季思源的嘴唇,探入其中輕輕地掃著她的口腔。帶著柔軟濕漉的安撫意味,溫柔的不像話。
而同時他拿著針劑的手,繞過季思源的肩膀,將那支抑制劑,輕輕地刺入季思源的腺體。
季思源悶哼了一聲,渾身顫抖了一下。寇柏顏圈著她的肩膀,把她壓進了自己的懷裡,更深地吻下來。
獨屬於寇柏顏乾淨清爽的氣息,和她信息素的味道重疊,交融。
季思源抬手抱住寇柏顏的腰,感受著冰涼的抑制劑一點一點推入她的腺體,也感受著寇柏顏前所未有的熱情。
季思源能夠想清楚的是,當你想要博得一個人的信任,至少要先信任對方,哪怕是裝的。
而她敢於冒險,只為了達到她想要達到的目的。
可是季思源並不知道,除了信任之外,其他的事情也都如此。
當你想要誆騙一個人的感情,想要得到他的一切。你又怎麼能夠確保自己不朝著這個陷阱當中慢慢地滑入呢?
脫敏療法,治療的怎麼會是寇柏顏一個人。
空掉的抑制劑扔在沙發的後面,季思源和寇柏顏倒在沙發上,氣喘吁吁地分開嘴唇,兩個人全都有一些心神搖曳。
不過很快季思源就從這種狀態當中抽離了,因為她的新抑制劑開始起作用。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腺體,冷汗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順著臉上流下來。
「操……」季思源沒忍住罵了髒話,腺體的疼痛,呈現放射狀牽扯到她的後腦和後背。
季思源渾身顫抖的時候,寇柏顏才終於從這個吻中回神,然後有些心虛地說:「我忘了告訴你……這個抑制劑……會有點疼。」
「這他媽……是有點疼?」季思源按著自己的腺體在沙發上打滾。
寇柏顏把她的手從她的腺體上拿下來,說:「不能抓,抓破了會更疼。」
寇柏顏說:「你忍一忍,大概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季思源本來在咬牙忍著呢,結果寇柏顏說「大概一兩個小時」,她頓時眼前一黑,抬起手狠狠朝著寇柏顏抽去。
「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寇柏顏的手臂上。
其實她想抽的是寇柏顏的臉。
這個狗日的死混球,這東西說不定是他做出來報復自己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疼?!
季思源感覺自己的腺體上,有一把刀在不停地挖來挖去,她想回手去摸一下,寇柏顏卻抓著她的雙臂不讓。
「忍一忍就好了,」寇柏顏溫聲安慰。
季思源抬起膝蓋,朝著他要命的地方撞過去。寇柏顏非常迅速地躲開了,震驚地瞪了瞪眼。
季思源躺在沙發上汗水淋漓,咬牙切齒地對寇柏顏說:「你躲什麼。你忍一忍試試啊!」
寇柏顏是很能忍疼的,因此他不太理解季思源竟然能疼得從沙發上滾下來,還鑽進了茶几的下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給拽出來。
兩個小時左右,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季思源仿佛在地獄的門口上躥下跳。
疼得甚至覺得自己要死過去,整個腦袋疼到已經看不清東西。
得最厲害的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如果是這種死法那未免也太窩囊了,她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做!
兩個小時漫長得好像是兩輩子,等到季思源慢慢開始恢復,寇柏顏也被她連摳帶抓帶咬的手臂上都沒什麼好地方了。
季思源汗津津的被寇柏顏扶著去洗澡,軟得像一根麵條,全程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