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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一男一女,而締結了婚姻之後,獸人族之間通常不會背叛,因為背叛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連獸神都不會再接納他。
所以屠烈雖然長成,只差一個契機,他就能徹底獸化,變成真正的猛獸。在此之前,他就算是和一個人族做了,也根本不算什麼。
他因為陸珠的種種異樣,斷定陸珠喜歡他的身體,雖然屠烈憎恨陸珠,但是如果滿足她能夠獲得自由,屠烈絕對會做。
屠烈是在剛剛化成獸人,還沒學會從獸人再獸化的時候,被群體狩獵的獵人族抓住的。
當時屠烈才十四歲,才剛剛化人,還沒能適應自己的新身體,簡直像個沒爪牙的小崽子。
獸人被獵人族抓住,不殺也是奴隸,大部分會被殺掉。當時陸珠就已經和她的姐姐不同,整天沉迷巫術,這才要了屠烈作為給自己試藥的工具。
屠烈已經四年多沒有回到獸心林了,他很想回去。
他嘗到了陸珠的血,並沒有任何的腥臭,甘甜清新,這代表她確實對他沒有惡意。
那就只能是喜歡他的身體。
屠烈舌尖從陸珠的傷口挪開,側頭嘗試著在陸珠的臉上舔了一下。
他雖然知道怎麼幹,但並沒有真幹過,他躁動期全都是在暗無天日的黑塔裡面度過,他唯一見過的女人,就是陸珠。
屠烈抬手一把將陸珠壓進他懷中,低頭看著抱不滿懷的人,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她真能受得住?
陸珠臉被按進了屠烈的胸膛之中,剛才在奔跑中屠烈的外衣已經散開了,因此陸珠直接貼上了他的胸口。
屠烈的心跳聲就在她耳邊,重得像是砸在她耳邊的重錘。
陸珠有些無語,彈幕又嘰嘰哇哇地刷歡了。
他們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十分地喜聞樂見,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一炮泯恩仇。
陸珠後腦被壓著,掙扎簡直堪比螞蟻蹬腿兒。她感覺到屠烈的掌心順著她後背下滑,渾身汗毛都炸開了花。
「屠烈……」陸珠的聲音慢慢地從屠烈的懷中傳出來,卻聽著像是在撒嬌。
屠烈呼吸也微微急了一些,一個從沒接觸過女人的獸人,他本能地興奮起來。
他想到那天在小窗口,陸珠給他下藥之後,透過那窗口和他對視的一眼。
那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將陸珠拉進來,讓她嘗嘗自己做的孽。屠烈能活活弄死她。
但是屠烈現在不能弄死陸珠,他這次會說話算話,他只想回家。
陸珠簡直像是個被野獸獸爪摁住的獵物,任憑怎麼嘶叫和掙扎都無濟於事。
尤其是在屠烈掐了一把陸珠一直晃來晃去的屁股的時候,陸珠實在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了屠烈的胸口。
這一口用盡了陸珠能夠用的所有力氣,也幸好她沒抵抗力,卻至少牙口還不錯。叼得也挺準的,差點把屠烈胸前這唯二兩粒其中的一粒給啃下來。
屠烈吃痛立刻鬆手,陸珠猛地彎著腰推開他,連退了好幾步,靠在一棵樹上瞪著他,眼睛都紅了一圈。
不是委屈和感覺到羞辱,是覺得屠烈腦子有毛病。
果然配角筆墨不多,又是獸人,獸在前人在後,他腦子估計沒有核桃大!
「我對你……」陸珠呸呸呸朝著地上吐了好幾口,說:「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我在河邊都沒有偷看你啊,我那天也跟你解釋了是誤會!」陸珠說:「你再亂碰我,我就對你用巫術了!」
屠烈皺著眉,低頭擦了下自己胸口,將衣服隨意裹上,然後滿臉陰沉地看向陸珠。
「不想跟我干,那你為什麼突然對我好?」屠烈說:「既然不用我在試藥,又不殺我,為什麼不肯放我走?」
陸珠確實想要放屠烈走的,可系統和彈幕都不讓啊。
她被問得一噎,瘋狂在腦中求助彈幕和系統。
彈幕現在就只知道哈哈哈哈嘻嘻嘻嗚呼呼呼,沒有人給她提出什麼有實質性作用的答案。
陸珠只能自己硬想。
然後說:「我對你好……是因為……我,」
陸珠說:「你知道養狗嗎?養只狗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我對你就是那種感情!」
陸珠開了個頭,就順了。
她說:「我都對著你四年了,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你要是突然跑了,我怎麼辦?」
「我在黑塔裡面看不到你,會睡不著。」
陸珠說:「這樣吧。」
她又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剛才那可怕的觸感似乎還貼在她唇上。
陸珠面有菜色說:「你再在我身邊待一年……不用一年,就十一個月。」
「十一個月以後,你如果想要回家,我就放你回去。」陸珠說:「我說話算話。」
屠烈面色難看地聽到了這裡,揚了揚眉梢。
陸珠繼續說:「我已經十九了,和我一樣大的姐姐妹妹都結婚了,我頂多再在家中一年,要是明年再嫁不出去,父親會把我低嫁給城中的富商。」
「你就在我身邊待到那個時候為止。」
陸珠說的倒也不是假話,她確實再長一歲,還沒有門當戶對的城主兒子求娶,陸黎志絕對會把她給低嫁。
他又不是沒有對其他女兒這樣做過。
屠烈和陸珠隔著一段距離,對視著,他們都不該相信彼此,他們之間唯一的牽連,就是象徵著囚禁和束縛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