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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她不懂,但這不妨礙她了解個八九不離十。
這屏幕就像民間的戲台,而她便是現在台上唱戲的旦角兒。
這些屏幕之上品評她的人,就是台下賞飯吃的老爺們,姚姝非常精準且快速地給自己定好了位。
唱一齣戲能夠重新獲得一次生命,這倒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姚姝笑得越發嬌艷,一雙桃花眼嫵媚多情,就連眼中算計著什麼,也像是含著迷離水霧。
姚姝把窗子完全推開,系統同她介紹的時候跟她說了,直播間的視角是跟著她的。
於是姚姝非常自然地開始表演起來,按照民間那些花旦,一上台先要自報家門,她已經自報家門過了。
便伸出手指,指著對面的窗扇說:「那裡面住著我的道侶……」
「你們沒有看見過,他就是這一次系統讓我補償的對象,叫闕南。是一位仙門長老,掌控法器。系統說我需要得到他的原諒。」
彈幕喜歡這種互動,刷的挺快的,雖然有很多的惡言惡語,可架不住姚姝看了根本不在乎。
姚姝撐著手臂趴在窗戶上,手指在自己的臉蛋上彈著。
她在琢磨著,怎麼樣能讓闕南最快速地原諒她。
很顯然這非常難,因為闕南現在被她害得心魔叢生,經脈撕裂,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而且還要持續的廢下去……
如果是姚姝自己被人害成這樣了,她肯定不會原諒那個人。
但就算是很難,姚姝也沒打算放棄,畢竟重新活一次,這對姚姝來說太重要了。
她正在想著策略,就看到屏幕上有人說,她的臉和手不配。
姚姝把手舉到眼前,借著今夜格外清亮的月光看了看。
說到:「確實是不夠好看,但我是一個練重劍的人。」
姚姝說:「重劍不好掌控,需要非常的勤勉,但重劍的威力大,一力降十會,打架的時候非常好用。」
「不過常年握重劍的話,手指就會變形……」姚姝說著,聲音有一些黯然。
她想到了每一次她用這雙手去抓瞿清的時候,瞿清微垂著眉眼,躲避著她的樣子。
姚姝的面色微微發沉。她想到了一件事。
上一輩子姚姝一直都覺得,闕南是因為得知了她莫名頂替文瑤的真相,才會被氣的氣血攻心,經脈撕裂,以致心魔叢生。
但是她剛才突然間想到,或許順序不對,說不定闕南是先心魔叢生,才會得知了真相之後氣到經脈撕裂。
說不定闕南……他私下也喜歡文瑤呢?
姚姝突然間站起來,三兩步走到了門口,將房門打開之後,快步地朝著對面的屋子走去。
她現在就要去確認一下。
姚姝邊走邊說:「帶你們去看看我的道侶,他長得非常好看,文瑤……哦,就是我的一個師妹,喜歡他喜歡的發瘋呢。」
姚姝走到了屋子的門口,腳步又變得慢條斯理起來。
她站在門口,微微吸了一口氣,說:「闕南長老是我們整個盤璧山上許許多多女修的夢中情人。」
說著她將門推開,屋子裡面點著長明燈。
有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師弟,可能是今天晚上被分來守著闕南,現在正在闕南的床邊上坐著,大抵是因為太無聊了正在打瞌睡。
姚姝一走進去,那小師弟就迷迷糊糊地醒了神,看向姚姝之後揉了揉眼睛,接著表情居然變得警惕起來。
用腳趾頭猜都知道,定然是因為派他來守著闕南的人,跟他說了姚姝的壞話。
他有些警惕又有點害怕地站起來,不過倒是恭恭敬敬地給姚姝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大師姐。」
姚姝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說到:「你回去吧,今夜我來守著他。」
這小師弟很顯然非常為難,他只是一個外門弟子,最微末的那一種。
派他來的人是大師兄,大師兄說了要他對闕南長老寸步不離。
「你可以離開了,我不僅是你大師姐,我還是闕南長老的道侶。」
姚姝笑著,一雙桃花眼彎彎,可卻不知為什麼在這長明燈清冷的燈光之下,居然帶著一點壞。
姚姝說:「我親自來照顧我的夫君,難不成還沒有你周到細緻嗎?」
小弟子無法反駁,但哼哼唧唧的不肯走,姚姝便立刻冷了臉,說:「你怎麼這麼不知進退,是誰派你這樣沒有眼色的來的?」
「是……是大師兄。」小弟子吭吭哧哧地說:「大師兄說了,要我寸步不離闕南長老。」
姚姝聽到大師兄這三個字,面沉如水,連彈幕都看出了不對。
他們進入直播間的時候都看了簡介,但是詳細的劇情還要進入直播間才能夠補,所以這一會兒全都去補劇情了。
小弟子一見姚姝的臉色難看,也不敢再留了,連忙朝著門口退去,說:「既然大師姐親自照料,那我就去回稟大師兄了!」
他說完之後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姚姝的面色卻始終沒有變好。
這山上只有一個大師兄,便是瞿清。
瞿清……呵。
姚姝笑了笑,連多想他一時片刻都拒絕。
彈幕這一會兒有人補過了劇情回來,都忍不住感嘆。
好亂啊好亂呀這個世界真的好亂呀!
未免過於狗血刺激!
我來做一下課代表:姚姝喜歡瞿清,瞿清喜歡文瑤,文瑤喜歡闕南,妥妥的死角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