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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這世界好幾兒怪啊,給我整不會了,但是我覺得這些人確實像屠烈說的,都不對勁。
陸珠還在笑?她怎麼笑了,她好久沒有這麼笑了……
她上次眼中這麼冷,卻笑得這麼燦爛,還是怪物從州山林跑出來的時候。
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了!
……
陸珠笑著看向打菜的婦人,看著她汗如雨下的樣子,笑意越來越深:「怎麼啦?燙到了?小心點嘛。」
陸珠輕描淡寫地揭過,仿佛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變化一樣。
拿過勺子自己盛菜。
拿了足夠的食物,她施施然走出去,卻已經沒有胃口了。
她用籃子擋在自己身前,那後面鼓起了一些。陸珠想打飽嗝,但是屠烈就在她身邊,她……不敢。
屠烈要是發現她又亂吃東西,肯定會絮絮叨叨個沒完。
陸珠提著籃子,和屠烈兩個人出了飯堂,但是走在路上,所有人看著她和屠烈的眼神,都有難以掩飾的怪異,就算有人強笑著上來打招呼,也是聲線發顫。
陸珠站在主樓前面,環視了一周,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淮高城中的空氣。
然後她輕笑出聲。
「他們真的好臭……你笑什麼?」屠烈見陸珠笑,不解地問。
陸珠側頭看向屠烈,眼中帶著難掩的愉悅。
她說:「我就要成功了。」
「什麼?」屠烈問。
陸珠歪著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城主樓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說:「我找了這麼多天的原因,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剛才突然想開了。」
陸珠說:「我找到了可行的辦法,但是需要你的幫忙。」
屠烈對於陸珠的要求,當然是絕無二話。
但是等陸珠興奮地帶著他回去,兩個人吃過了東西,陸珠提出的幫忙,卻讓屠烈猶豫了。
「回獸神山就算以我的速度,也需要五六天才能折返。」屠烈說:「我不能留你這麼多天一個人。」
況且最近這些人真的很臭,無論是不是因為淮高城外突然多了一些怪物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屠烈都不可能離開陸珠那麼久。
可這一次陸珠卻很堅持。
「你不是說了,獸神山的水能夠阻隔怪物嗎?你還說獸神山的瀑布有些地方只有膝蓋深,但是那些怪物也不敢涉水而過。」
陸珠說:「我們一路上遇見這麼多怪物,怪物應該只怕深水而已,可是為什麼獸神山的水能攔住那些怪物?或許這是找到代替我血液的關鍵。」
「你去吧,快去快回,我等你回來過年。給我帶回來一些獸神山的水,最好再帶回來幾個自願來的獸人試藥。」
陸珠背對著屠烈,用桌案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裝著忙碌說:「如果你帶不回來其他的獸人,就把那個烏風帶來,她可是曾經說過要報答我的……」
「可你一個人不行。」屠烈眉頭皺得死緊。
「如果你不放心,我把郁山弄到我身邊,讓他帶著兵日夜守著我?」
「郁山因為我殺他老師的事情,對你惡意難掩,已經不能信任了。」屠烈說。
「那就讓木愫伊來,木愫伊一向都是中立派,她偏幫女性,我又對她有救命之恩,這你總該放心了?」
「可他們都很臭!」屠烈不肯答應。
陸珠嘆口氣說:「這片大陸上的人族不可能不臭的。」
陸珠笑著說:「你想太多了,短時間內沒有怪物能突破淮高城,而且現在這裡很安全,我的能力比你強,你幹嘛總是不放心?」
「而且你往返壑德荒漠就只用兩天,我這次不讓你抓猛獸,能更快些。」陸珠掰著手指給屠烈算:「實在不行,你就只帶著獸神山的水回來,頂多四天。」
「你回來還沒到除夕,」陸珠姿態輕鬆愜意地抱著一本碩大的巫蠱書轉身,擋著肚子。
她聲線低緩,蠱惑一樣對屠烈說:「說不定我們過完年之後,就能回獸神山了。」
「我覺得獸神山的水,一定是原由,你想想,問題最開始出現,不就是州山林嗎?巫蠱書上記載,被毒蛇咬到,百步之內必有解藥,或許獸神山就是解法。」
陸珠說得有理有據,連彈幕都要被她煽動相信了,何況是屠烈。
尤其是陸珠說:「如果獸神山的水見效,我就再也不管這些人族,我們一起回獸神山,讓他們自己折騰。」
「我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陸珠笑容感情純粹,眉目如畫,仿若獸神山的盛夏美景。她聲音清越好聽,如獸神山的清泉叮咚。
陸珠抓著她胸前的,屬於屠烈的獸牙,看著他說:「你的獸牙會保護我,你快些回來就好,上次抓老虎離開兩天,這一次就多兩天而已,我就在這主樓裡面待著,哪也不去,直到你回來。」
屠烈最後還是被說動了,他根本拒絕不了陸珠任何要求。
他在第二天清晨就出發了,陸珠這一晚格外的熱情,甚至讓屠烈再試試能不能徹底結合。屠烈激動的腦子都昏了,只可惜實在是不合適。
雖然陸珠一直說她不疼,可屠烈不想弄傷她。他會疼。
但兩個人還是親熱了幾乎一晚上,屠烈第二天瘋狂不想離開陸珠,他心中不安穩。
但陸珠頭一次和他說那麼多掏心掏肺的話,原來她是因為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回獸神山,才會這麼急著找到能代替她血液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