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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衛司雪扭頭問折春。
折春伸手摸了摸瓶子,拿起了一瓶在眼前看。
和這個世界的小瓷瓶並不一樣,這種瓶子折春從來都沒有見過,類似琉璃,可比琉璃不知道通透了多少倍。
折春見過數不清價值連城的寶物,來自各國的。他敢篤定,至少是在文海周邊幾國,沒人能做出這樣精緻的瓶子。
而且這些東西憑空出現……折春拿起了一瓶,把匣子關上,回頭不動聲色地問衛司雪:「這些東西,郡主是從何處得來?」
「啊……」衛司雪說了:「一個江湖的野郎中那裡,你不用管了,反正我已經試過了,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快喝吧!」衛司雪催促折春。
折春拿著小瓶子,雙眼緊緊盯著衛司雪,緩慢走回衛司雪的床邊,蹲在衛司雪的床頭盯著她看。
片刻之後,他毫無預兆地親吻在衛司雪的雙唇之上。衛司雪睫毛顫了顫,很快閉上了眼睛,勾住了折春的脖子,朝著他嘴唇又啃又咬。
好一會兒兩個人分開,折春確定這個人就是衛司雪,可是……
折春看著手裡的瓶子,沒有直接說出之前他打開過那個匣子什麼都沒有看到的事。
他只是將瓶子打開,一飲而盡。
折春見過很多奇詭的事情,無論衛司雪是怎麼做到的,是隔空置物也好,還是有什麼其他的能耐。
只要這個人是衛司雪,哪怕讓折春喝的是毒酒,折春也能含笑飲下。
「什麼味道的?」衛司雪說:「你湊過來一點,我聞聞。」
折春勾著唇笑了一下,半跪在床邊,再度親吻上衛司雪的嘴唇。
「草莓味……」衛司雪含糊地說:「嗯……你怎麼這麼黏人啊,老是勾引我……我都這樣了,你也不老實。」
她嘴上這麼說著,卻捧著折春的臉不肯放開。
折春眉目如春水拂過,縱容著衛司雪,口不對心纏著他,一次又一次地纏綿。
兩個人是真的很少這樣縱情,到最後兩個人呼吸凌亂不堪,折春才總算壓住了衛司雪的肩膀,起身說:「郡主有傷在身,還是克制一點。」
「克制個屁!」衛司雪說:「我都答應讓你做我的夫君了,你還一口一個郡主。」
「那我叫什麼?」折春坐在床邊上,滿臉春色無邊,看著衛司雪的眼神充滿侵略性。讓衛司雪渾身發軟。
「老爺?」折春說著,舌尖打卷一樣叫了聲:「老爺。」
衛司雪聽得渾身像過電一樣,還以為系統漏電了。
她一巴掌拍在折春的腿上,呵斥道:「何方妖孽!」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衛司雪說:「你跟我哥哥一樣,叫我的乳名吧。」
「雪兒。」折春收斂了不正經的樣子,聲音清悅而溫潤。
衛司雪聽著心都酥了,感覺一碰就像年節時候賣的那種酥心糖一樣,咬一口噼里啪啦地掉渣渣。
「再叫一聲。」衛司雪恬不知恥地說。
折春就又叫了一聲,「雪兒……」。
衛司雪閉著眼睛,嘆了口氣說:「真想快點好啊……」
她嘴上嘆息著,然後手指不怎麼老實的爬到了折春的腿上,從他的長袍下面鑽進去。
折春一把壓住了她的手腕,抓著她的手塞回了被子裡。
衛司雪嘖了一聲,睜開眼睛,瞪著折春:「不會還要我求你吧?是我給的錢不夠多嗎?」
折春面不改色地說:「那袋銀珠子已經花光了。」
衛司雪抬手砸了一下床鋪:「敗家子啊!你這樣我是養不起的!」
折春配合著衛司雪,說:「說了我是頭牌。很貴。」
「多少錢一晚上?」衛司雪挑著眉看著折春:「你就開個價吧,我看我能不能嫖得起。」
折春本來是最討厭別人說這種話,他的出身,以至於聽過無數個人,用各種各樣噁心的語氣問他這種問題。
可是衛司雪這樣說,折春就壓不住地想笑。
衛司雪從來都不會避諱什麼,不會怕傷到他的心,就故意迴避某些話題。
她不小心翼翼,不會表現出看不起,她的態度一目了然,她的意圖一眼就能看穿。
衛司雪的態度甚至讓折春覺得,這沒什麼見不得人,這沒什麼大不了。
衛司雪這個人,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像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能遮得住折春世界當中所有的污穢。
「一百箱黃金。」折春說:「一夜。」
折春並沒有虛報,這確實是他曾經一夜的價錢。
衛司雪躺在床上倒抽一口涼氣,咳了兩聲。
這才誇張地說:「我當初把你買回來也就花了兩根金條!你這簡直獅子大開口啊!」
「黃金什麼時候論箱了?國庫現在有那麼多黃金嗎?」
「沒有。」折春肯定地說。
折春的身價怎麼可能就兩根金條,衛司雪當時說要買走他,接進端親王府,不夠的那一部分是折春自己添的。
不過這種事情折春一輩子也不會告訴衛司雪。
「國庫都沒有,你跟我要?你是不是就是不行啊!」衛司雪雖然現在不能幹什麼實事,但她可以打嘴炮。
她表示強烈懷疑:「我聽說男倌年紀大了都不行,哎……難不成我年紀輕輕的就要守活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