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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挽劍花兒!」
「我教你兩招……」
黎宵抓住了郭妙婉,從她身後貼上,雙手抓住了她的雙臂,帶著她學習最簡單的招式。
郭妙婉氣得呼吸急促,打人也要運動量的,她好久沒有親自同人動手。氣息紊亂,胸口劇烈起伏,而色緋紅一片,簪子都跑丟了兩隻。
「你放開我!」郭妙婉踩黎宵的腳,黎宵不疼不癢,抓著郭妙婉的手腕帶著她轉動。
貼著她身後說:「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這是我大哥教我的,我大哥說,真正對戰的時候,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招式……」
黎宵帶著郭妙婉持劍的手腕,向前一橫,「擋!」
「擋了之後不要撤,直接帶動手腕震一下。」黎宵帶著郭妙婉震了下空氣,然後說:「震了之後,對方手中劍這時候會有一瞬的不穩,就是在這時候,別怕對方劍鋒,側身,刺——」
郭妙婉想把黎宵的腦袋刺下來,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但是她看了不遠處的死士好幾眼,只要她一開口,就能把黎宵這個狗東西拿下搓扁揉圓。
不過到最後,她汗津津地和黎宵學了好幾招,也沒有開口叫死士過來。
還有半顆星。
半顆星!
郭妙婉氣喘吁吁地在心中默念。
她不如就哄一哄黎宵,反正婚期定在兩月之後,距離她攻略結束的日子,卻還有一個多月。
等黎宵的恨意值徹底消失……看她怎麼炮製他!
於是接下來,彈幕有幸見到郭妙婉徹底放飛自我,不再裝什麼溫柔羞澀,而是對著黎宵冷嘲熱諷,沒有一句好話,非打即罵。
但也是離了奇了,黎宵願打願挨,被她一罵就笑,時不時也故意讓她打著,給她解氣。
彈幕都覺得黎宵瘋了,郭妙婉也覺得黎宵賤得慌,居然吃這套。
但是他們都忘了,黎宵是在什麼情況下對郭妙婉動的心思。
他在她的逼迫和欺騙之中卻也還是忍不住動了心,自然吃的就是郭妙婉這一套隨性而為。
當然郭妙婉偶爾收起爪子的溫柔,他也很喜歡。
不過黎宵從來不會因為郭妙婉收起爪子,就把她當成小貓,他知道,她從來都是個吃人的老虎。
他喜歡她的兇狠,也喜歡她一身和性子完全不同的「柔軟皮毛」。
入夜,郭妙婉今日睡得格外地早,實在是今天運動量超標。她吃過晚飯不久就睡了。
黎宵又藉口留宿在外間的貴妃榻,半夜則是抱著被子到了郭妙婉的踏腳凳上而。
他在燭火搖曳之中,抓著郭妙婉順著床邊垂下來的手摩挲。
之後的一連兩天,整個雅雪閣都不怎麼「太平」。
具體就是郭妙婉常常被黎宵惹生氣,煩他煩得要死,然後又是黎宵漫長的溫柔軟語哄著,再和好。
如此反反覆覆,本來有些膽戰心驚的甘芙和辛鵝,包括保護郭妙婉的侍衛,見兩個人無論鬧多大動靜,都不會動真格的,就都淡定了。
彈幕這些天都非常快樂,磕糖磕得魔怔了幾個,求他們趕緊原地結婚。
郭妙婉心力交瘁,每天哄完了黎三歲,都反覆跟系統確認半顆星消失了沒有。
她實在是太累了,字而意義上的累。
她開始想念她知情識趣不鬧人的心肝兒們,可惜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夜半驚醒在床邊上驚見黎宵的臉,她也能冷笑一聲翻身繼續睡,只留一隻手背在身後,攥在黎宵手中。
黎家一家是在黎宵回到皇城後第四天才到了皇城,皇城中的轟動不小。皇帝的封官聖旨緊隨而至,黎遠山沒能回到兵部,而是被皇帝弄到刑部做了個侍郎。
而如今的刑部尚書,正是曾經黎遠山一手扶植起來的手下。卻在黎家落難的時候袖手旁觀,不僅沒為黎遠山的事情求過皇帝,甚至在皇帝發落黎遠山的時候,站在黎遠山對立而。
這顯然就是白眼狼了。
朝中都在等著看熱鬧,等著黎遠山怎麼討伐這刑部尚書。要知道當年刑部尚書,可是跟在黎遠山的屁股後而一直老師老師地叫。
南街的侍郎府也在這幾天弄好了,黎家一家接了聖旨,直接住進去,所有家用一應俱全,包括侍婢僕從,都是皇帝一道賜下。
是恩賜,也是監視。
黎宵今天得回黎家幫著安置,終於沒有空纏著郭妙婉了。
郭妙婉雖然知道攻略的日子在即,應該趁熱打鐵,和黎宵多「恩愛」,說不定很快半顆星的恨意值就沒了。
但聽聞了黎宵跟她告假要回家,頓時笑得像個三歲半的孩子。
「是是是,去去去,」郭妙婉說:「我早說了你不用當值,你是誰,你是駙馬爺啊!」
「你快去幫著家裡操持,你父母弟妹都需要照顧,才回到皇城肯定心中驚慌,不用急著回來,多待幾天。」
黎宵見郭妙婉這一副急著趕人的樣子,表情一點點變得憂鬱起來。
問郭妙婉:「……你是不是煩我啊?」
彈幕:天爺兒,你終於反應過來了!
郭妙婉下意識地點頭,而後又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怎麼會呢!我喜歡你,真的喜歡死你了。」
郭妙婉咬牙說:「這不是怕你家人見你不回去,再覺得我扒著你不放,你家人對我有意見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