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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豬豬不用它了。
……
彈幕討論的,被陸珠看到了一些,她外放的情緒,就悄無聲息地收斂起來了。
她放開了屠烈,不去理會女棕熊看著她如狼似虎般的視線。
而是說:「現在你們宣誓吧,宣誓如果我救出了那些不能化人的幼崽,就盡全力幫我。」
陸珠說完,被她鬆開之後回神的屠烈,看向了女棕熊。兩個人的視線短暫地對視,然後一起跪在了陸珠面前。
宣誓會幫助一個獵人族,這對獸人族來說可以算作侮辱了。
但是陸珠救了他們,如果還幫他們救下那些可憐的獸人幼崽,整個獸人族都會感謝陸珠。
只是幫她逃走,這並不算什麼。
兩個人弄破了手指,用拇指在眉心畫出火焰的紋路,然後按照陸珠要求的宣誓。
陸珠很滿意,留下了一些服用的傷藥,還有食物,就從牢房裡面離開了,去找郁山。
守塔的衛兵總共不過兩百人,都聽郁山的命令,陸珠必須在行動之前,多拿出一些籌碼,好讓這些人全都為她所用。
「等我們把獸人的幼崽,還有我姐姐陸蘭救了,就從這裡逃走。」陸珠提著長長的裙擺,在黑塔髒兮兮的地面上腳步歡快。
她細白的足踝脆弱得簡直像是剛剛上岸的人魚,她帶著溫和的笑意,和彈幕商量:「到時候找個地方藏起來,再慢慢消除恨意值就好了。」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能擺脫被賣掉,被操縱,被隨意欺辱的命運。反正後面還剩下足足十個多月的時間,可以用來消除屠烈的恨意值。
彈幕都對這個計劃很支持,陸珠找到了郁山,一股腦給了他五根金條。
「郁山師父,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郁山已經發誓追隨陸珠,因此陸珠說的話,他很快答應下來。
不過聽說了淮高城城主的兒子提前到了這件事,還是有些驚訝。
陸珠聳肩道:「那個蠢貨被城中的人下毒搶了東西,郁山師父幫我尋找一下他丟掉的佩劍。」
「現在他眼睛已經好了,前幾天住在屠烈囚室的那個就是他。我治好了他,他現在應該被我哥哥接進城主院了。」
郁山應下來,陸珠又從自己屋子裡拿出了幾瓶藥水。遞給郁山:「這些都是會讓人失去反抗能力,但卻不致死的毒藥。」
陸珠笑得純良,她對郁山說:「告訴那些衛兵們,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只是用藥弄昏守在獵人河那裡的衛兵就好,一個送飯的女僕就能辦到。」
郁山狠狠鬆了一口氣,他以為陸珠真要他們自相殘殺,才會給這麼多金條。
不過在他要把金條還給陸珠的時候,陸珠拒絕道:「拿著,這是你們為我做事應得的。」
「今夜我哥哥和淮高城城主的兒子都會『喝醉』」,陸珠說:「到時候還要郁山師父派幾個好手,協助我救下獸人的幼崽。」
「三小姐,我能不能問一句,」郁山說:「為什麼要幫獸人做到這種地步?」
他指的不只是救幼崽,還有她割開自己的脖子,幫助屠烈他們的事情。
陸珠沉默了片刻說:「我覺得獸人族和獵人族,不應該再繼續爭鬥下去。」
「我想尋求一種解決的辦法。」陸珠說:「可能郁山師父,覺得我是痴人說夢。」
郁山確實覺得有些荒謬,他抿了抿唇,並沒有說出心裡話,只是沉鬱的神色,讓他看上去蒼老而頹廢。
只要陸英圍繼承了城主之位,獸人族和獵人族的衝突,永遠也無法停止。
郁山看著陸珠,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低頭退走,去找陸珠要的好手。
而陸珠從黑塔離開,吃了午飯,睡了午覺,果然聽說了歩梟這個淮高城城主兒子提前到了的消息。
只不過陸英圍迎接歩梟的場合不太體面,歩梟是被陸英圍從陸竹靈的被窩裡面拉出來的。
女僕們都在竊竊私語,陸珠聽到之後,也掩著嘴唇笑。
彈幕都在問陸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竹靈帶來的那瓶藥不對勁。
陸珠聳肩:「知道,但這不是正好嗎?我幫著推波助瀾,縮短了男女主他們之間長達數年的拉扯和虐身虐心。」
「他們順理成章在一起,那個藥物作用的夜晚,看上去過得也很愉快不是麼?」
彈幕卻因為這件事有些細思恐極——
陸竹靈如果不知道那一瓶是毒藥,倒還好,如果她知道的話……那麼原劇情有沒有可能原身不是故意的,只是中招了?
操,樓上一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身是在歩梟眼睛好了之後接觸他,確實是剛接觸,歩梟就中招了!
我草,可怕啊,要是陸竹靈知道那瓶藥的作用,就更可怕!
不能吧……那原身豈不是受害者?
……
陸珠對於這件事不發表意見,只是撐在窗子邊上,用一個小棍兒捅螞蟻窩。
她也不把這些螞蟻都弄死,只是它們一離開,就用棍子弄回來,反反覆覆,讓螞蟻失去了方向,不得不順著棍子爬到她手上。
再被陸珠輕輕一吹,跌落窗台下面。
果然城中一傳開了淮高城城主的兒子已經提前到了的事情,因為獸人來襲緊繃的守衛就鬆懈下來了,畢竟他們這麼緊繃,就是要給淮高城的護衛隊看看,獵人族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