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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菠菜算當季,可黃瓜卻很貴很貴,是大棚種出來的。
鍾瑞:「韓慕陽,這一大桌子熱菜,你怎麼就喜歡吃涼菜?你是因為平時比較冷,所以喜歡吃冷菜嗎?」
三寶:「哈哈,鍾瑞你這笑話有點冷。」
韓慕陽看著鍾瑞,淡淡道:「因為我一腔熱忱,不畏寒涼。」
鍾瑞:「……」扯淡!你就是裝可憐,跑林妍家來蹭飯,你家沒飯吃嗎?好意思說什麼「你不在我不好意思吃」「林妍不讓喝」,不要臉!
這飯讓他們吃的,要消化不良了。
林妍:「鍾瑞你也別喝酒,吃飯吧,鍋里有紅棗餑餑。」
鍾瑞:「那韓慕陽是不是得吃涼的啊,畢竟人家一腔熱忱呢,熱的不合時宜。」
林妍:「你抬槓是吧?」
韓慕陽卻無所謂,「我喜歡吃熱飯,不喜歡炒冷飯。」
你這個冷飯哪兒涼快去哪裡吧。
鍾瑞就去鍋里撿饅頭,都是過年做的一斤二兩的大餑餑,揉得又光又韌,吃起來就有嚼勁而且甜絲絲的。餑餑當中有紅棗和花生,切開熱的時候一片片很方便。還有一種棗山饅頭,拳頭大,上面插滿了紅棗,好看又好吃。
韓慕陽:「咦,你家還有這樣饅頭呢?」
林妍拿了一個給他,「姨姥沒做嗎?」
韓慕陽面不改色地說假話,「沒有。我第一次見,好吃嗎?」
林妍:「你嘗嘗。」
韓慕陽掰了一半,另一半遞給林妍,「咱倆吃一個。」
林妍搖頭:「我吃一肚子菜和肉,吃不下了。」
鍾瑞:「給我,我可以吃。」
韓慕陽:「不好意思啊,我自己可以吃掉的。」
三寶後知後覺,發現倆人不對勁,「那邊還有好多呢,幹嘛非得吃一個?」
鍾瑞哼笑,狀似隨意調侃,「韓慕陽你吃獨食不應該呀。」
韓慕陽懶散道:「你為什麼想從我手裡要呢?妍妍不吃,我自己當然能吃掉。」
就是不想和你分享罷了。
林妍忙打斷他們,真是受不了中二男生的勝負欲,她問韓慕陽和三寶:「吃完飯你們想幹啥?」
韓慕陽:「聽你的。」
三寶:「聽你的。」
鍾瑞:「要不我們打撲克吧,打麻將也行。妍妍不讓耍錢,我們就玩貼紙的。看誰先貼滿臉。」
炕上正吃飯的林斐聽見,喊道:「我也來。」
他還挑釁地看林妍,哼,不耍錢,你管不著我。
韓慕陽沒吭聲。
鍾瑞:「韓慕陽,你應該會吧?沒玩過?」
韓慕陽笑了笑:「你確定要和我玩?你可能不知道就算純靠運氣猜牌,我都沒輸過。」
初中的時候某高校組織過一個益智活動,桌上一堆牌看誰記住的牌數多,看誰猜對的牌數多,當時他贏過在場的所有人,得到一套一尺來高的變形金剛。
幾個人一起打牌或者打麻將那就更簡單,總牌數是有限且固定的,並沒有每局都往外抽一些牌,這就意味著打牌的過程中,他可以把誰出什麼牌,誰過什麼牌,誰管什麼牌都記住,加上他們的表情變化就可以分析誰手裡還有什麼牌。
比如有人說過,要不起,是真的要不起,有人說要不起是故意留著手裡的大牌抓老末。
他們都是普通人,表情管理很稀鬆,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所以,他不喜歡和人打牌,雖然告訴自己不要記牌,不要猜牌,更不要去猜人家手裡還有什麼牌,可每一次下意識地就那麼做,就跟本能反應一樣。
對他來說,打牌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玩,沒有驚喜和意外。
打麻將也沒意思,一桌子麻將牌散落在桌上,什麼牌在什麼位置大體都有數,就算大家摁著牌洗來洗去,可他掃一眼還是有印象。
打牌的過程中,有人吃什麼碰什麼槓什麼,這麼打幾圈下來,基本上每個人胡什麼牌,要什麼牌,他一清二楚。
如果三家上聽,自己手裡一堆給人點炮的牌,那就是寧願不聽也不點炮,就這樣危險的時刻,他依然能頑強地苟下去,最後自己自摸胡牌。
嗯,跟普通人打牌,一點意思都沒。
初中時候他跟著小舅舅去玩,和幾個特殊人物一起玩,小舅舅說要贏誰,要給誰餵牌讓誰贏,他全給整得明明白白的。
當然,如果不是小舅舅賄賂他,他才懶得伺候呢。
尤其有個肥頭大耳的,一手爛牌,打得也爛,就那樣還得讓他贏,簡直比贏全場還累。
反正他再也沒去過,再也沒和人打過牌。
炕上幾個吃完飯的,已經在玩撲克牌算卦遊戲,都是年輕人愛玩的,幾張牌代表的事情可以帶給他們很大的神秘感和刺激。
同時還可以試探自己心上人的心思。
徐坤在那裡給林媛算,算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什麼時候發財,什麼時候結婚之類的,另外兩個女同學也要算。
鐘鳴看他們玩,笑道:「不如我給你們看手相吧,連你們幾個孩子都能看出來。」
劉德煌:「哈哈,現在計劃生育呢,一家只有一個。」
鐘鳴看白痴一樣看他,「你確定?」
劉德煌:「不確定。」
林斐對算卦桃花發財什麼的沒興趣,他找鍾瑞和韓慕陽打撲克,打麻將也行,反正不耍錢就隨便玩。